第一百零五章 能救人者,不能自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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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尔歌下飞机的时候,把飞行模式一关,瞬间弹出20多条短信,全是施宇发的。她点进去看,都是些废话,但莫名暖心。

以前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是施宇勒令顾尔歌每天必须给她报告至少3条以上的行程,好让他知道她在做什么,起先她都是刚好发3条以示抗议,后来成了习惯就发得多一些。他以前更喜欢打电话,信息很少主动发,现在是又发信息又打电话,想把他自己强行塞进她生活的每一丝缝隙里。

刚看完信息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落地了?”

顾尔歌看何如醉和夏素要笑不笑的样子,囧道,“嗯。”

施宇问,“去M国干嘛?还跟师姐和何阿姨一起。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顾尔歌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说道,“我瞒着你的事情太多了。”

施宇:“……”

顾尔歌说,“没事的话我挂了。”

施宇忙道,“你好绝情!在飞机上32小时没联系,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顾尔歌没有回话。

施宇说,“我想你,小歌,非常想你。”

顾尔歌:“……嗯。”

施宇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尔歌说,“不确定,看情况。”

施宇说好,然后说,“回来的时候跟我说,我来机场接你。”

顾尔歌说好。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就挂断了电话。听她挂了电话,夏素回过头来,“报平安的电话打完了?”

顾尔歌看何如醉也在打电话,对夏素笑,“有本事你取笑我妈去!”

何如醉往这边看了一眼,夏素对顾尔歌做了一个凶凶的表情,“让你乱说话!”

顾尔歌嘻嘻地笑。

因为有时差,当地时间才早上 7点过,何如醉早就安排好了车来接,直接开往她们在M国的住处。到家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吃了早餐,就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顾尔歌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人在推她,不情愿地睁开眼,只见夏素拿着她包坐在她的床沿。

见她醒了,她一骨碌地把包里的药瓶倒了出来,“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顾尔歌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心里猜想她是发现了,还是在故意炸她。

夏素粗鲁地把包往地上一扔,随便拿起一个药瓶拧开瓶盖,一把拿到她面前,“这是你的药?”

顾尔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垂眼看着被子,“是。”

夏素听完,把药瓶里的药片全部倒出,一些倒在了她的手心里,其余的全洒在了被子上。

顾尔歌看着被子上的药片,心想,我的药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药了。

下一秒她的头就被夏素强制性地抬起!

她右手虎口用力,大拇指和四指按在她的腮帮上,迫使她合不上嘴,左手就着药片全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狠狠地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夏素愤怒说道,“我们为了你的病计穷力竭、尽心尽力!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你居然用糖片代替药片!顾尔歌,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尔歌想解释,想反驳,可是她的嘴巴被夏素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用尽力气去推开夏素,可是怎么也推不开,她着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此时瞥眼又见何如醉走进了房间,站在距离她不远处。

她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如行尸走肉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下一秒就看她自己用匕首划伤自己的身体,一刀一刀!可是她的伤口居然没有丝毫鲜血渗出。

顾尔歌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在她划到第五刀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何如醉的伤口位置跟自己胸前伤口的位置一模一样。

尔歌低头看自己的胸前一眼,又看何如醉一眼,只见何如醉朝自己划一刀,尔歌的衣服也随即被划破,露出狰狞的伤口,不断地渗出鲜血。

一刀又一刀,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她害怕地尖叫,却被夏素捂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她闭着眼疯狂摇头,好似这样就能摆脱这一切!不知道摇了多久,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感觉周围静得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又急又短,清晰而突兀!

她试探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黑暗幽深的眼眸,对方眼神宛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的食指竖着放在唇前,发出一声“嘘”的拟声词,轻飘飘的,却使人恐惧万分。

她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全身的听感触感在这一刻异常灵敏,四目对视,顾尔歌只见他右边眉毛一抬,下一秒她似乎就听到匕首从她的小腿里抽出的声音,“嘶拉”一声。

然后铺天盖地的痛感席卷她全身。

徐樛木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平静地说道,“现在可以叫了。”

可是顾尔歌此刻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她甚至痛得忘记了闭住嘴巴!口水从她的嘴里流出来,滴在她胸前的衣服上。她呜呜地哽咽着、抽泣着,挺过最痛的那刻,她终于合上了嘴巴,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徐樛木见她缓了过来,欣喜道,“不错,只用了1分40秒。”

顾尔歌满头冷汗,脑袋嗡嗡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随即耳朵里传入他的声音,但是大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徐樛木用手撑在大腿上,看了一眼手表,又看她,“又缓了20秒钟,看那儿!”他一指,顾尔歌就跟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支架上放着一台摄影机,红灯一闪一闪的。徐樛木说,“我们录个72小时的纪录片,留给你爸作纪念。”

顾尔歌无意识地重复他的话,“我爸……”

徐樛木说,“对,你爸,顾衍。”

顾尔歌的防线顷刻崩塌,她痛哭起来,“不要……不要录给我爸看!”

徐樛木不理她,反而对着镜头笑了起来,“你看,你女儿这个时候都还想着你,你还不赶快来救她!”说完又转身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脸,“我们开始吧!”

然后他走向一边长桌,拿起了一个类似化妆刷袋的袋子,解开系带后袋子由上而下展开来,原来里面装的是银针。他拿着针袋走向她,“本来见你之前我就想好了各项顺序。如果你没有安追踪器的话,小腿那一刀本不用遭受!”

他在她面前站定,毫不犹豫地扎下了第一针,在她的左手臂上,细细的刺疼,不容忽略。

然后他又快速取出,再换个地方慢慢扎下去,这样周而复始。

扎到第三针的时候,第一针的后劲才起来,她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痛得张开了来,就连他没扎的地方都密密麻麻地疼。

她受不了这折磨,可是除了哭叫,她什么都做不了。而这废弃的工厂,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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