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他知道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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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电视的时候,顾尔歌连打了几个喷嚏,施宇拿着小毯子给她披着,“不会着凉了吧?”

顾尔歌说,“应该不会。”

施宇化了一袋感冒冲剂给她喝,又放了一盆热水过来让她泡脚。

顾尔歌看他忙里忙外,“怎么感觉你今天特不对劲?”

施宇说,“哪里不对劲?”

顾尔歌皱眉道,“你一整天好似都在讨好我。”

施宇把她的脚放进盆里,说,“这不是讨好你,我这是爱你!”

顾尔歌觉得他捉摸不透,没回话。

电视上新闻联播正好说到“中国人民银行即将降低金融机构存、贷款利率”,施宇说,“对你们股市有利。”

顾尔歌点头,“对各个行业都有影响。高利率导致高储蓄,降低利率刺激内需,促进国内消费和投资的提升。”

施宇说,“手上的股票要做调整?”

顾尔歌说,“暂时没什么调整的,大盘上涨是趋势。”她又说,“下个月国务院就会出‘关于同意开展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的批复’了,杜见君已经做了预判,买进了几支股。”

施宇问,“怎么说?预判的跟你一样?”

顾尔歌笑,“不给你说。”

施宇也不问了,等到时间差不多,就让她擦了脚去床上睡。顾尔歌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你,看看时间,还没到8点,睡个屁啊!”

施宇端水去倒,“那不睡,看会儿电视。”

回来抱着她看电视,还专门给她穿了双厚袜子,拿了个厚毯子包住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

顾尔歌看着他说,“明天我们去看看外婆吧。”她对他今天的伤心耿耿于怀。

施宇说好。

第二天两人出门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顾尔歌看暖洋洋的,打底的衣服就穿了一件薄的。

她把鲜花放在墓前,跪着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外婆,我来看您了。”

施宇也跪在了旁边,“外婆,今年终于找到小歌了,跟她一起来看您。”

没有她的日子,他每年都会来看两三次何慧,每次都跟她说,他很想尔歌,可是找不到她。单独来了那么多次,这次终于跟她一起了!

顾尔歌说,“今后会经常来看您的,把去年前年的都补上。”

两人又在墓前说了自己的近况、说一大家子的近况,让她不要担心。

何慧葬在了外公的旁边,所以看了外婆,他们也给外公扫了墓。顾尔歌想起之前每年过年跟外婆一起来扫墓,没想到如今外婆也成了墓中人,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施宇揽着她,柔声安慰着。

顾尔歌哭了一会儿,推他,“你先走吧,我跟外婆说会儿话。”

看施宇走远了些,她跪在何慧墓前低声说,“外婆,对不起,这两年都没有来看您。我生病了,我不敢让您知道,我怕您骂我。爸妈来看您,您肯定瞧出来他们憔悴了些,都是为了我。”

“施宇昨天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他说他梦见您埋怨他,没有好好照顾我。外婆,不是的,他有好好对我,不怪他。是我没了勇气,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再跟他在一起。如果我们最后分开了,也请您不要怪他,是我的意思。”

“还有,九月死了,是自杀的。我一直很好奇您死之前跟九月说了什么,我问她,她不肯说。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您在的时候经常夸她,希望您在下面能够再次遇到她,也记得夸夸她。”

“我很好,每天都很乖,也经常想您……”

说到这儿,她哭了出来,哭得伤心,最后只顾着哭,话都说不出来了。

施宇在一边看她跪在了地上许久,后面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哭,最后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看她哭得都喘不过气了,他顺着她的背,“宝,别哭了。”

顾尔歌抱住他,哭道,“我想外婆!”

施宇回抱她,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安慰道,“那我们以后经常来看外婆好不好?”

顾尔歌用力地点点头。

此时已经没了阳光,变成了阴天,山上还有冷风一阵阵地吹,施宇怕她着凉,抱她起来。由于跪得太久,她只能靠着他勉强站直,跟外公外婆告别。

走了两步,施宇就背起了她。

顾尔歌趴在他背上,在悲伤的情绪里还没走出来,时不时地吸鼻涕。

施宇看不到她的脸,只能拍拍她的屁股,“别再哭了。哭得这样伤心,以后怎么带你来?”

顾尔歌圈住他的脖子,问他,“你经常来看外婆吗?”

施宇说,“嗯,跟外婆告状,说你藏起来了让我找不到。”

尔歌哦了一声。

施宇说,“你还记得最后那天答应了外婆什么吗?”

外婆说让他们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相伴一生,让施宇不要让顾尔歌受委屈,让尔歌不要太懂事要懂得偶尔示弱撒娇。

没有听到她的回话,施宇继续说,“我会成为你的依靠,会努力做得更好,你也从现在开始学会依赖我吧。”

顾尔歌用脸贴着他的后背,沉默无言。

好巧不巧,下山半途中,车子抛锚了,顾尔歌坐在副驾驶笑,“就这样依赖你吗?车子没油了都不知道去加。”

施宇:“……”

他把危险警告牌摆放在车的后方,又打救援电话,完了带着顾尔歌走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半山腰的风凛冽得很,施宇站在风来的方向给她挡风。顾尔歌看山上的树,指了个方向,“你看那棵树上有雪。”

施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确实有一点点。芜城很少下雪,也只有在山上才能看到一点点了。

刚开始,尔歌还稀奇地东张西望,问这棵树是什么,那棵树是什么,施宇还牵着她沿着路边来回走。后来只看她被冷风吹得鼻涕都流了出来,要给她穿他的外套,她不让,他就敞开外套让她抱着他,好让他用外套裹住她。

顾尔歌给他扣上外套,“别得瑟了,我还没有那么娇弱。你生病了我可不会照顾你!”

施宇看她嘴唇都冷得泛紫,又打了个电话催促。

果然,回到家的时候她就开始头痛,晚上还发了烧,迷迷糊糊地跟施宇说她不去医院。施宇喂她吃了退烧药,给她盖了两床被子,又端来一盆冷水,给她敷湿毛巾降温。

她不停地说呓语,具体听不清楚,说得最多的字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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