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婚礼请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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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柔软淡漠的嗓音,一个身形娇小的黑影,拖着具庞大的躯体进来。

在逆光的剪影下,对比尤显夸张。

跟蚂蚁悍大像似的。

时栖拖着瘫软的赵全龙,走到天台上,美眸扫过傅宇轩,最后落在傅珩身上。“不用谢。”

她这轻轻柔柔的话,轻松随意得,就像她拖上来的人。

可这赵全龙,少说也有两百五十斤啊!

重要的是,他是活的。

活的!

她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两个绑匪都震惊了,忘了自己是反派。

傅珩瞧了眼吓失禁的赵全龙,过去握住她手,克制的低声问:“有受伤吗?”

“没有。”

“真的?”

时栖刚要点头,就被他摸到手肘,顿时疼得直吸气。“刚撞到的。”

傅珩嗯了声,对上来的绍辉讲:“留在这里,跟轩哥处理后边的事情。”

绍辉点头。“好的三爷。”

傅宇轩目送他们两走掉,对绍辉讲:“先把他们两打一顿再说。”

下楼的时栖:……

果然什么温柔矜贵都是假象。

傅珩拉着女孩下楼,在看不清台阶后,便抱起她。

他也没打声招呼。

只是因救傅宇轩磕破手肘的时栖,反正就挺突然的。

她感到坚毅的胸膛,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

以及被人小心翼翼呵护、珍惜的感觉。

上一次被人抱,大概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妈妈抱她去医院的时候吧。

太遥远了,她记不清了。

时栖僵硬片刻后,担心的问:“会不会更不好走?”

傅珩讲:“可以慢点。”

“我其实可以自己走。”

“我想抱着。”

“这五楼。”

“我在怀疑我的体力吗?”

“……没。”

时栖伸手抱住他脖子,靠在他怀里。

傅珩收紧手臂,抱着她稳步下行。

黑夜里,人的感观被放大。

下行的每一步都坚实有力,它踩在台阶上,仿佛无可憾动。

胶着的呼吸,逐渐趋于同一频道。

而心跳声在无比安静的空间里,大得似能听见彼此的跳动。

傅珩在她手臂从渐渐收紧,再到慢慢放松,下了楼大步走出昏暗的小路,把她抱上车。

他坐进车,打开车顶灯,抬起她紧崩的下颌,看她漂亮的眼睛。“是怕黑还是幽闭空间恐惧症?”

时栖眼睛微眯,头往后仰,躲开他的手。“也许都有。”

“怎么还来这种地方?”

时栖睨了他眼。“为你。”

还不是听到你有麻烦,不然她才不会来。

被她嫌弃的傅珩,真想逮住人里里外外亲一顿。

傅珩摩挲手指,见她一脸冷漠别扭的样,便揉了下她头,开车回水溪。

“你两保镖哪里去了?”

“晚上有点事,把他们打发回去了。”

“以后有事也让他们跟着。”

“好。”

“给他们工资,就是让他们来保护你的,不是让他们来玩的。”

“嗯。”

“这个月扣他们工资。”

“扣多少?”

“至少得两百。”

时栖:……

大佬,你要不要回去找找那张五亿支票?

回到水溪,李奇和唐良似乎都收到信了,紧张出来迎接。

他们看到活蹦乱跳,手脚齐全的女孩,暗松了口气。

傅珩对时栖讲:“先上去洗澡,思域马上就到。”

时栖讲:“让他别来了,我没事。”

“检查一下。”

“真不用了。”

“我有事问他。”

“好的。”

时栖干脆上楼。

楼下的傅珩,给傅守渚打电话报平安。

这通电话结束后,绍辉给他打来电话,向他汇报这件事具体情况。

赵全龙是昨天被放出来的,他在颓废一天一夜后,说是有人告诉他,他这一切都是傅珩害的,所以他才生出绑架的主意。

傅珩身边有保镖,并且他出入的地方也不适合绑架,这才盯上要来工地实地考察的傅宇轩。

拿傅宇轩威胁傅珩,让他去那里。

赵全龙什么都没有,自己这体形可能都打不过傅宇轩,本来都想放弃了,可不知为何,他刚好碰到两个跟他一样走投无路的男人,几人一合计,决定问不差钱的傅珩要,所以就合伙绑了傅宇轩。

赵全龙本意是想拿点钱就离开这里,谁知他这是螳螂捕蝉,有黄雀在后。

有人想要他命,好来陷害傅珩。

绍辉跟他汇报完,犹豫的问:“三爷,背后的那个人,赵全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绑匪嘴很硬,没赶在警察来之前问出来。”

傅珩看跑来的小灰,蹲下来摸它。“这事先低调处理。”

“好的三爷。”绍辉想到什么。“三爷,警察还在附近发现两个人,他们正在录口供,我要不等等再走?”

“不用。那是人证。”

傅珩挂了电话,揉了下小灰的脑袋。

小灰舒服的眯着眼睛。

忽然它惊觉的打个滚,反头看了下里边就跑开了。

傅珩看衣袂飘动,步履从容,神色平静的女孩。

时栖瞧了眼小灰便讲:“那两个人证,是南区的人。”

他要需要证据,她或许可以找找。

傅珩起身,看她白皙精致的眉眼。“我有人选。”

时栖想到老宅他们的谈话,没怀疑他的话,只是好奇。“不处理吗?”

瞧她有仇必报的样,傅珩笑了下,握住她纤细的指尖。“等我们婚礼过后。”

这话说得,有点像是大婚在际,不宜血腥的意思。

时栖点头。

这时一辆车开来水溪。

是杨思域。

杨思域匆匆忙忙下车,看时栖穿着睡衣,柔柔弱弱站在门外,就问旁边的傅珩:“这怎么回事?”

傅守渚收到儿子被绑架的时候,他父亲正在给傅老爷子检查,他便也收到些风声。

在海城竟然有人敢打傅家的主意,大概是不想活了。

傅珩没解释。“给夫人看看。”

杨思域见他不说,也不好再提。

这种事情是绝不容估息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现新任家主刚接手,一定有他自己的处理方式。

杨思域只是个小小的私人医生,不好多问,就专心给时栖看伤。

时栖真就手肘磕破了皮,现在青了一大块,只是看着有些吓人,实际没什么大碍。

但她实际所承受的疼痛,是常人无法想像的。

杨思域看抿着薄唇,雪白的脸上不见忍耐与燥意的女孩,动手给她包扎。

“夫人,消毒的时候有些痛,你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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