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来报官(2 / 2)
他不敢!
让他去抓知府的公子,他有这个胆子和权力吗?
但是,此时沈桥的话更是让他进退两难。
刚说了要为老百姓办案,此时总不能出尔反尔。
想到这里,曾县令的脸色更难看了。
心里对那如今还躺在床上的苏越没有一点好感。
那个纨绔子弟,干什么不好,偏偏去烧别人的房子。烧谁的不好,偏偏烧上了眼前这个家伙的!
那苏越虽说是半夜动的手,但是当时动静特别大,在场看见苏越的人很多。许多人亲眼所见,苏越指挥人把沈桥的房子给烧了。
这件事情根本就隐瞒不过去。
若是换了别人,烧了就烧了,知府公子烧个房子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偏偏就当场被人逮住,然后被人给打了。
打的还很惨!
这下事情就闹大了。
随着此时沈桥的出现,事情更大了!
对啊,苏越是被人打断了腿。
可是,房子也被烧了啊!
打断苏越双腿的人没抓到,被烧了房子的屋主已经找上衙门来了。
“怎么?曾县令难道是想包庇不成?”沈桥冷笑道。
“此时尚未调查清楚,暂时还无法下定结论!”
曾县令冷着脸道:“待本官调查清楚,若你的房子真是被苏公子所烧,定会让苏公子赔偿你的损失。”
“赔偿?”
听到这个话,沈桥冷笑一声:“我需要赔偿吗?我差他那点钱吗?”
曾县令本想反驳,但是想起眼前这小子最近跟林家那位少爷走的很近,两人之间似乎有生意来往,的确不会差钱。
顿时压住了心中的火气:“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钱我不要,但是我需要一个交代!”
沈桥淡淡道:“他苏越烧了我的房子,按照赵国律法,毁人房屋财产者,是什么罪名来着?若是无罪的话,还请县令通告我,我等下就去找人把他苏家一齐给烧了得了!”
在场不少的衙役听到沈桥此时的话,都是吓的眼皮直跳。
烧知府家的房子?
沈公子疯了不成?
“你……”
听到沈桥不依不饶的话,曾县令此时的脸色异常难看。
盯着沈桥看了很久,才沉声道:“你可知道那苏公子乃是知府之子,你要跟知府大人作对?”
“呵呵!”
沈桥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莫非县令你屈服于强权了?在你眼里天底下没有公道了?”
这一次的鄙夷,像是压倒了曾县令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死死的盯着沈桥,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如你所愿!”
顿了顿,县令目光看向旁边:“来人,前往苏府去将苏越捉拿回衙门,不得有误!”
在场的衙役们都懵了。
让他们去抓苏公子?!
疯了吗?
“大人,这……”
“怎么?难道我的话都听不见了吗?”
曾县令冷声道:“苏越指使毁人房屋,理应有罪,即便他是知府之子也不能逃脱。”
其他的捕快的眼神都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家县令一样。
县令这真的是疯了啊!
连自己顶头上司的儿子都敢抓。
这是想着要原地自爆啊!
吩咐完衙役,曾县令的目光再次回到沈桥身上,盯着沈桥,眼神阴冷:“沈桥,你与那叶柔竹关系不浅,她的下落定与你有莫大嫌疑。你若不交代出她的下落,恐怕你暂时无法离开衙门了……”
沈桥面露微笑:“大人秉公执法,在下佩服!”
见到沈桥露出的笑容,曾县令只感觉心中一阵抽搐,摆摆手黑着脸冷声道:“来人,将他带下去!”
陈三小心翼翼的走上来,目光小心的看了沈桥一眼:“沈公子……请吧?”
这神色,不像是要抓嫌疑人,更像是讨好主子一般……
“走吧!”
沈桥也很从容转身,不用人指路,熟络的像个常客。
……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角落。
沈桥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牢房中。
看了看上次抽过苏越的牢房,沈桥莫名的有种亲切感。
今天来到衙门,沈桥就没打算离开。
他来这里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把苏越拉下水,把这趟水搅合了!
叶柔竹打了苏越被衙门通缉,自然而然,苏越烧了他沈桥的房子,这件事情也不能随便被糊弄过去。
就算那苏越被打断了双腿,被打成重伤,哪怕他只剩下了一口气,这个责任他也得背。
烧了他沈桥的房子,还想赖账不成?
烧人房子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只要沈桥一口咬死,那苏越怕是也没那么好脱身的。
沈桥不是初来苏州城那个好欺负的他了,如今的他,也算是有了几分底气。
否则他刚才也不敢如此跟县令说话。
换成是别人,怕是直接被曾县令给乱棍打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沈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若是苏越没有被打的那么惨,事情还可能有周旋的余地,沈桥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而现在,沈桥只能尽可能的想办法了。
想到这里,沈桥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大当家还是下手轻了。
既然都动手了,怎么不干脆把苏越打死得了……
打死不打死,现在沈桥跟知府之间的矛盾也化解不开了。
毕竟如今成为了太监的苏越,其实跟死了区别并不大。
沈桥微微眯着眼睛,他现在将苏越拉下水后,就等着看那位知府会怎么做了。
……
“老爷,不好了!”
苏府。
苏府管家急匆匆的闯进了书房,急声道:“老爷,衙门的人来了,要捉拿少爷!”
“怎么回事?”
苏州知府苏洵与听到此话,眉头一皱,:“曾县令他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是那个沈桥……他去了苏州衙门,状告少爷烧了他的房子,要一个交代。”
“沈桥?!”
听到这个名字,苏洵与脸色一沉,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
“又是他,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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