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贤妻在室(1 / 2)
病美人玉容含煞,别有一番风情,真的很可!
静姝默默地舔着病美人的盛世美颜,往后抽了下手。
嗯?
没想到病歪歪的美人手劲儿竟然大的很,静姝用了七分力气,竟也没能抽出手来:“夫君?”
小娘子歪头看着他。
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染着不似作伪的疑惑,嵌在那张昳丽无双的脸上,显得既美艳风情又清纯无辜。
只可惜,这份无辜想来也是小娘子演的。
谢瑾年垂眸,隔断了自己的视线。
缓缓松开掌中柔荑,在彻底松开之前,谢瑾年不轻不重地捏了下静姝中指指尖,轻笑:“请刘太医和蔺先生进来罢。”既然小娘子“有心”,他自当“成全”了她。
立夏应诺,到门口去迎蔺郎中和刘太医。
“娘子还不回内室,是着实担忧为夫,还是说……”谢瑾年抬眼,看向静姝,似笑非笑,“刘太医本就是你请来替为夫诊脉的,方才那般说不过是巧言令色罢了。”
吓?
静姝恍然,蔺郎中与刘太医齐至怀瑾院,病秧子这是误会了!
这可真是……
美人竟是如斯多疑!
不知是哪个下人如此害她,竟自作主张把刘太医一遭请来了!
静姝猛摇头,这个锅她坚决不能背:“怎么会?我想替夫君开枝散叶的心,比真金还真!”
金点翠的耳坠子晃出一串清脆悦耳的脆响。
谢瑾年静静地看了一瞬,视线从静姝耳畔挪至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上,抬手捏了下静姝的耳垂,轻笑:“为夫知道了。”
这一声知道着实意味深长,静姝听得心中直发慌。
静姝抬手抹了把仿若烧着了的耳朵,故作从容的起身,应了一句:“夫君知道便好。”
便丢下帕子遮到口鼻上的病美人,带着彩云和追月避进了内室。
隔着格扇门,外间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在谢瑾年断断续续地咳嗽声中,有一年轻、一苍老两道声音先后出了声。
声音年轻的那个是惯常给谢瑾年诊脉的蔺郎中,能听得出来,他与谢瑾年甚是相熟,进门便是一通埋怨:“你这美人灯似的身子骨儿,早就让你少操些心,偏不听劝。瞧你这隔三岔五地便倒上一回,赚下再大的家业又有甚么用?连个儿子都没呢?能留给谁?”
“有贤妻在室,何愁子嗣不丰?”谢瑾年含着笑应了一句,轻咳了两声,便语带恭敬地道,“有劳刘太医拨冗前来,劳您给内子请个平安脉。”
刘太医苍老的声音里自带着矜贵:“英国公府上的太太小姐们,向来只信得过老朽。”
“内子确实只信得过刘老的医术,劳您先移步到内室替内子诊脉。”说完,谢瑾年又是一阵咳。
便听得那蔺郎中又在碎碎念:“祖宗,还动!你不要命了?就您这风吹就倒的身子骨儿,可快别折腾了,老老实实躺着罢!”
谢瑾年笑骂:“恁得多话,我这身子骨儿我自己个儿心里有数。”
“公子且勿起身。”刘太医道,“我观公子面白眼赤,唇缘乌青,想来素有心疾,又有体虚之证,积热于肺,积郁于肝,此次发作想是近日受了刺激诱发了心疾,又牵动了肝火,着实应当静养,不宜下地走动,且遣个丫鬟引路便可。”
谢瑾年顺势道:“多谢刘老体恤。”
随后,便闻得有脚步声渐近。
静姝隔着珠帘望出去,便见一五十左右岁,留着山羊胡的瘦高老者被白雪引进了内室。
老者吊眉薄唇蒜头鼻子,右脸颊上有一块铜钱大的黑斑,正是少女静姝记忆里那位替她娘亲封氏诊脉的刘太医。
刘太医不复昔日到国公府里请脉时的谦恭,总是微微弓着的腰身此刻挺得笔直,言语间也不见昔日的慈和,甚至有些疏淡冷硬:“烦谢家娘子把手伸出来。”
唔,昔日的大姑娘也变成了谢家娘子了。
静姝把皓白的腕子搭在脉枕上,学着少女静姝的腔调,柔柔弱弱地说:“妾身欲替夫家开枝散叶,却总是想起妾身那一尸两命的母亲,唯恐步了她的后尘,夜夜忧思不得安眠。思及母亲生前最是信任刘老的医术,便跟二婶求了个帖子把您请了过来。”
被夸了医术,刘太医神色好看了些,终于把干枯的指头搭在了静姝的腕子上。
静姝盯着刘太医指甲上被草药浸出来的颜色,又道:“妾身夫家虽无权势,却薄有家财,劳您费心帮妾身调理身子骨,诊金必不会少了您的。”
刘太医轻哼:“谢家娘子且先噤声。”
静姝适时闭嘴,看着刘太医闭眸诊脉,她便也进了书城app,打开《美苦惨女配逆袭打脸piapiapia》更了一章“财帛动人心,刘太医细道隐情”,便静待着她那时灵时不灵的金手指发挥作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