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默契,正和她意(2 / 2)
谢瑾年这般说辞自然是夸张了的,嗯,比她还会夸张。
但正和她意,配合默契。
就是大庭广众地叫她“傻姑娘”,有些欠打。
静姝瞪了谢瑾年一眼,与昌平侯封礼仁说:“大舅舅,想来是府上的香篆钟出了故障,大表哥的说辞跟我所说才有这般大的出入。您可得快些使人去修理修理那钟!我们这低门贱户的,被挡在府外多久也不敢有什么怨言,那些王公之家的人可就不一样了。再者说了,若是因为那钟报错了时,耽搁了大舅舅早朝……”
唔,早朝迟到是要被扒了裤子挨板子的。
“哈哈哈!”
定安侯封礼义朗笑一声,笑骂静姝:“你这个小丫头,何时变得这般精怪了!”
静姝撇下面色铁青的封正则和一脸薄怒的昌平侯封礼仁,转而与定安侯封礼义说话:“二舅舅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方才所言可是句句发自肺腑,怎么就精怪了!”
定安侯封礼义又是一声朗笑,抬手一指封正修:“日后再来,若是你大舅舅府上大门关着,你很是不必等,直接去二舅舅府上就是,二舅舅府上再没人敢慢待你,谁若是敢便让你二表哥打折了谁的腿。”
二舅舅素来直爽豪迈,却也从未直接落过大舅舅的脸面,今日却是破了天荒了。
静姝心中若有所思,面上却是乖巧无比地应下了:“下次我再来,必不敢再劳烦大舅舅家里,定然直接去二舅舅府上。”
定安侯封礼义笑着赶静姝:“今日这事儿,你大舅舅必然要给你们个交代的,不过眼下我与你大舅舅还有要事,你们且先随你二表哥去探望你外祖母罢。”
她这位二舅舅果然粗中有细,可真是个妙人。
有二舅舅当众这般承诺,她大舅舅便是想袒护封慧婷却也是不行了。
目的达到,静姝顺势便与两位舅舅告了别,前往侯府后院慈安堂拜见她外祖母。
*
封正修不光长得像她二舅舅,性格也是像极了的,一样的粗中有细。
知道谢瑾年体弱,特特让人多抬了一顶软轿来。
谢瑾年承情,也未作推辞,掩鼻轻咳着上了轿子。
粗壮婆子抬起两顶小轿,封正修与封正则一前一后,跟在两顶小轿旁,穿过垂花门,顺着墙边夹道一路疾行,转过两次弯,又进了一片花团锦簇里。
封正则抢先一步跟在了静姝的小轿旁,封正修冷笑一声,也没制止。
在他看来,左右婆子丫鬟无数,他这位没卵蛋的大兄,是不敢在大伯父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倒不如任他跟在表妹的轿子旁,免得他把表妹夫得罪狠了,届时回了谢家,表妹夫再拿表妹出气,那便不美了。
封正修想的周全,一心分作两用,眼睛盯着封正则,嘴巴却是与轿子里的谢瑾年闲话家常。
谢瑾年对封正修感官却是不差,倒也乐意跟他多说上几句。
如此竟也相安无事地到了慈安堂外。
行至廉氏的院落,便在垂花门外落了轿,静姝搭着彩云的手下了轿,自有小丫鬟跑进去报信。
静姝也不急着进去,转身越过封正则,见谢瑾年与封正修竟是相谈甚欢,意外地扬起眉轻笑了一声:“没想到夫君竟是与二表兄甚是投缘。”
谢瑾年捂着口鼻轻咳了一声,伸手替静姝扶了一下鬓边牡丹花头簪,牵住静姝的手,含笑道:“二表兄心胸坦荡,为人赤诚,自然投缘。”
静姝缩了下手,却是发现这病秧子的手跟钳子似的,竟没能挣开。
余光扫过一双眼睛似是要喷出火来的封正则,念及这一路上封正则那自我感动式的喋喋不休,静姝挣脱的力道一松,索性随谢瑾年牵着去了。
只要惹我不痛快的人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了。
封正修把这“暗潮涌动”看在眼里,忍不住闷笑了一声。
静姝白了封正修一眼,问他:“倒是还没问二表兄,这几日又去哪招摇去了,竟是闹了满脸乌青回来,二舅舅也没打你板子?”
封正修摸着眼角乌青,笑笑没吭声。
倒是自慈安院里传出一道声音来:“你个搅家精,却也还有脸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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