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七章:失败者(1 / 2)
龙州极西、龙谷鳞宗
曾经龙族的栖息之地现在已经成了御兽宗饲育龙兽的本部。
西贺六成的龙兽,都是从这一方龙谷中培育的,也是鳞宗主脉所在。
虽然御兽宗的主要力量分部在中州,但顶级高手全是诞生于龙谷。
不管是曾经的老御主、老兽王,还是近些年盖压圣地的新兽王与大都督,全都是在鳞宗修行获得的成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御兽宗就传出龙谷神秘,对于修行者大有裨益的传闻。
特别是本代御兽宗行走被曹道臣拿下后,这个神秘传说又一次甚嚣尘上。
不论那一支的弟子都会在蜕凡境巅峰的时候申请来龙谷游学。
作为龙谷的主人,鳞宗自然不会排斥宗门内部的交流,所以就在龙谷中设立了六大分宗的行馆。
羽宗即是禽宗,以神鸟凤凰为首,下至凡鸟燕雀皆为羽族之属,羽总的行馆建在高达万丈的龙木之上。
介即甲壳,如龟、蝎、虾、贝、蟹皆归其属,以灵龟为首,上至龙兽霸下、负岳、赑屃,下至王蝎、沙贝、鳌龟。因介族大多水属,行宫便被立于西海之滨,龙谷之界。
毛类则是兽属中最庞大的族群,但凡有皮毛覆盖的走兽皆属毛类,以麒麟为首,似狻猊狴犴、虎豹豺狼,犀鹿牛犸等等结为毛类之属。
即便是龙谷,也装不下毛类御兽使的兽群,所以龙谷也不特定为毛宗建立行宫,而是将大片的森林、平原当做自由栖息地。
尸宗便是主修炼尸之法的分支,行功建于龙墓之侧,阴气最重之地,只是如今炼尸法式微,连带尸宗亦是不太强盛,新鲜血液逐年减少,虽然有御兽宗高人创出兽尸炼法,但依旧没有挽回尸宗颓靡的事态。
蛊宗便是蛊毒之宗,擅使五毒虫蛊祭练灵虫,每一个蛊宗弟子都有本命蛊,效用各有不同,以至于某些蛊虫天性敌对,所以蛊宗行馆是被特意分散,便是为了防止意外。
最后便是裸宗,凡无羽毛鳞甲覆身的动物都为倮虫。
似蛙、螾皆为裸虫,而人则倮虫之最灵者。
所以御兽宗裸宗,说得便是人宗,不假灵兽之力,只修己身的宗派。
相较于其他宗派的弟子专心致志,裸宗的弟子都是极情于道的武痴。
体修、器修、灵技、符印、魂法、咒术应有尽有,在御兽宗无穷底蕴海量秘术的支持下。
裸宗虽然只是后来出现的一支,却也乘着武道大昌千年的飓风扶摇直上,除了毛、鳞、羽三宗,便已裸宗为首。
而不少御兽宗的前辈曾言,再过一千年,裸宗或许会成为御兽宗最强大的那支。
但目前看,裸宗离御兽宗最强的三支,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
可基于对未来的尊重,龙谷为裸宗准备的行馆是最豪华的,就建在龙穴洞天之内。
毗邻鳞宗本脉的地方,借着这样的地利,鳞宗弟子与裸宗弟子多有交集,特别是这一代。
裸宗的真传曹长青乃是御兽宗行走曹道臣的亲弟,这就让裸宗的弟子在龙谷中过得更加舒适了。
因为长青师兄好像什么都摆得平,不论是修炼资源方面还是高人指点方面。
往往只要跟长青师兄一提,就有鳞宗的真传大师兄前来解惑。
每一个裸宗弟子都觉得龙谷之行受益匪浅,同样曹长青在裸宗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本代十几位裸宗真传弟子,他的排名只在中游,但现在龙谷之中,裸宗弟子却以他为尊,哪怕这儿还有位排名第二的裸宗真传弟子。
曹长青也特别享受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毕竟他们这一代,所有同辈人都是在曹道臣的阴影下成长起来的。
加入裸宗固然有钟情剑道的成分,但也不乏想要逃离长兄的身侧。
毕竟身旁有一个永远都在努力且不知疲惫的榜样,是很累心的。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站在那位的身旁,就跟个废物一样。
这种拼尽全力却不值一提的挫败,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但到了裸宗就完全不一样,明明是一样的努力程度,在裸宗他就成了榜样。
师弟师妹们都爱戴他,这让曹长青非常有干劲。
毕竟努力的成果是要被人发现的,不能只是被人轻描淡写的比较后踩在脚底啊!
被裸宗师弟妹们前后簇拥着的曹长青无比得意,觉得自己转投裸宗,真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
于往常一样带着师弟妹们在修炼场中完成日常的修炼后,曹长青刚要离开,却发现隐在角落阴影中一个落寞的身影。
眉头微微皱起,曹长青朝着修炼场的众师兄弟宣布道“今日的修行便到这里,旻师兄布置的功课记得用心完成,三日后要验收的,不要偷懒懈怠。解散。”
对于大多都是蜕凡境巅峰的弟子来说,能早点提前结束功课自然是好事,所以在听完曹长青的话后,高兴地拜别。
修炼场中很快变得空无一人,这时躲在阴影中的人才走出来。
来人有着一张与曹长青七分相似的脸,气质上却像个流浪汉。
凌乱的长发不知多久没打理,纠缠粘合一起,唏嘘的胡渣上还有些食物的碎屑。
那双眼睛里自暴自弃的颓废,让曹长青几乎不敢相认,这还是自己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牛气冲天的二哥么?
“啪!”
鬼王金牌被邋遢的男人掷出,但也不知道是用力太小还是怎么的,飞到一半就跌落在地。
御兽宗的最强神器就跟块大饼一样拍在地上,然后弹了弹再不动换。
或许是曹子期归还金盘的方式激怒了曹长青,他一步跨出十数丈,来到邋遢的男人身前,强忍着不知多久没有清洗的恶臭,一把抓起曹子期的衣领。
“你不是跟我说,真正有本事的人,不用多高的修为也能在西贺卷起万丈波澜么?”
“你不是跟我说,在鳞宗只是被大兄遮挡了辉光,曹子期一生不弱于人么!?”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曹长青红着眼,朝着自己的兄长咆哮道,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预示着这位裸宗真传有多么的不平静。
被揪着衣领的曹子期也不反驳,只是用平静如咸鱼的手拍拍曹长青激动的手背,淡淡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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