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识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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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没有回答,脚步一转,又朝着来的方向回去。

而那支簪子,他还是让暗卫去买了下来,直到很久以后才送了出去。

江面上开始下起了,到了半夜,突然刮起了风。船上的灯光在暗夜里摇摇欲坠,忽明忽暗。

暗夜,像是一只凶狠的困兽,不断的咆哮着,激荡起层层海浪拍打着这蚱蜢一般的小船。

屋子里,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声巨响将两人吓醒了,谢御幺身子微颤下意识的缩到了琅逸衍的怀中。

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让她的心里颇为不安。

“怎么回事?”

“应该是遇到了风浪,别怕,有我在。”琅逸衍抱着她半坐了起来,拉过了床头的衣衫迅速的套上。

谢御幺也没有了睡意,起身穿衣。

屋子外,传来了一阵叮当撞响的声音,似乎听到有人说“起火了!”

船只在海面上颠簸前进,摇摇晃晃,脚下十分的不平稳。她刚站起来,一下子又撞到了墙壁上去。琅逸衍握紧了宝剑,一边开门,一边和她吩咐:“你暂时别出来,我去外面看看。”

“相公你自己小心!”

“好。”

谢御幺抓着他的胳膊,却因为再一次的颠簸,不得不被迫分开。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那道高大结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只听见外面的海浪一声有一声的席卷而来,“哗哗哗”每一下都极为用力。

千钧之力。

甲板上,下人们正拿着木桶将船上的水弄出去。

“王爷,船漏水了!”胡姬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打着一把油纸伞,身上的衣衫被水淋湿冷的她瑟瑟发抖。

“本王知道,船夫呢,快叫他们来补船!”陆景怀一把推开了她的伞,加入了补救的行列。琅逸衍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就越发的感觉大事不妙。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水?还漏水了?”不是在梅州有停靠一下吗?应该趁着那个时间就检查一下船才是。

“妾身也不知道,但是我确实是有吩咐人去补船的。”胡桃着急的道,她已经冷到嘴唇发紫了。

琅逸衍没有再言,看着陆景怀道:“殿下,您还是快去看看底层的那个女人。这里,我来就好!”

说到这个,云王这才恍然大悟。

“本王马上就去!”

果不其然,等到他过去的时候,密室的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

原本躺在干草上的女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个一米多宽的洞。不停的有海水从下面涌上来,还有几条倒霉的鱼被木板刺穿,鲜血一缕一缕的飘像她的脚边。

此刻,风雨飘摇。

天空打雷,巨响,像是撕裂布帛一般的干脆而骇人心魂。

暗夜在一瞬间被照得亮如白昼,谢御幺抱着胳膊缩在床头等着琅逸衍,她的耳边是刚才打雷的声音。

吓得她有些面色苍白。

父亲吞安眠药自杀的那一晚,也是这样一个暴风骤雨的晚上,她记得,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窗边,雷声如鸣,照亮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母亲青紫的脸色,和那双带着仇恨与绝望的眼神,“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不,相公!相公,你在哪里!我害怕呜呜”

谢御幺坐不住了,她感觉自己的身后一凉,整个脑袋都空白一片。跌跌撞撞的又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孟玄提着一个木桶正在救火,转身撞到了惊慌失措的女子。

“徒儿,你怎么了?没事就回屋子里去,外面危险。”雨水太大,谢御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是紧张的抓着他的胳膊,急忙额问道:“师父,你看见我相公没有。”

“他在甲板上帮忙补船。”

谢御幺看着他的唇形,大约听懂了。捂着耳朵又撒开了步子走开了,找到他就好了。对,屋子里不安全。外面人多,到人多的地方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闷头就跑。

而此刻,船尾。

两个黑衣人正悄悄的放下了一只小船,绳索搭在了木板上,准备逃跑。

“公主,您快走吧。”说话的是个男子的声音,他将绳子递给了虚弱得快要被风吹走的女子。

小雪咬牙,这个仇还未报,她一定会回来的。

“相公!你在哪里啊?”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暗夜里格外的显目,她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灯笼,没有看清脚下突然绊到了绳子整个人摔在了甲板上。

灯笼倾斜,蜡油滴落。很快,那一抹亮光被雨水无情的打灭,一缕青色的烟雾在她的眼中升腾,升腾!

烟雾的后面,一道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顺着看去,那只手,虎口破了一道口子。白皙的手被鲜血淋湿,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眼前。

对上去,是一双阴鸷如蛇的眼睛。

谢御幺睁大了眸子,“你是人是鬼?”

“主子有令,你,跟我走!”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谢御幺挣扎着去咬他。男子怒了,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安分点!”

“放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谢御幺。”

他冰冷冷的回答,顺手点了她的哑穴,态度强硬的拖着女子便带向了小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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