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戏台人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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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姒锦抱了一盆兰花,哼着小调走了进来。孤月左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钟离姒锦,“这般开心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公子,你瞧这兰花是不是很好看?方才掌柜的送与我了,反正公子的伤势还需休养一段时日,放盆兰花在房间中,公子瞧着心情愉悦,这伤势也会好的快些!”钟离锦将那盆兰花放在了桌子上,“这兰花放在这里,公子躺着也能够看到,甚好。”见此孤月左一掀被子就要下床。

“哎呀!公子!您别乱动!这伤口又要裂开了!”钟离姒锦连忙跑过去就要把孤月左拖回床上,孤月左侧身躲开了钟离姒锦,“我已经躺了好几日了,再躺下去,我的伤口还未愈合,骨头就要散架了!我不出门就在这房间中坐坐也不可吗?”孤月左也是头疼,这几日钟离姒锦看他看的紧,他是真真切切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躺的浑身难受,今日说什么也不能再躺了。

“也好,是该起来走动走动了。”钟离姒锦也没有过多纠结,只要她看住孤月左不出房门便是。“对了,公子稍等,我去给你端药。”

“我已经好了!就不用喝……”孤月左还没有说完,钟离姒锦已经出了房门。不一会儿便端了药进来,摆在了孤月左的面前。

“公子,趁热喝!”钟离姒锦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咳!你放着,我待会再喝!”孤月左推辞到。

“公子,凉了药效就差了,你还是……”

“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拿些点心来吧!”孤月左打断到。

“那好吧!”孤月左见钟离姒锦出去了,立马端起药碗将药倒入了那盆兰花中。待钟离姒锦回来后,便看到孤月左拿了本书坐在桌边看。“公子!点心来了!咦~你喝完了?”看到空了的药碗,钟离姒锦有些意外。

“嗯,不就一碗药吗?”没有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见此,钟离姒锦没有说什么端着药碗出去了。接下来几日,只要是喝药孤月左都会支开钟离姒锦,这样平静的日子孤月左有些贪恋。

“喂!你还要看多久?”看着钟离姒锦趴在桌子上,一直对着那盆兰花叹气,孤月左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我在观察,公子你到底是倒了多少药在这里,它才能死成这个样子。”钟离姒锦头也没抬就答了一句。

“咳咳咳!”孤月左假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胡说!谁说我把药倒进这里了?”

“公子!我又不傻!只是可惜了这盆兰花。”钟离姒锦着实有些心疼。

“不就一盆花吗?回了府,你要多少都有!”孤月左说道。

“哎~”抱起那盆枯死的兰花,唉声叹气的出门了。只是没一会,钟离姒锦便兴奋的跑了进来,“公子!下雪了!”推开窗户,招呼着孤月左,“公子!你快过来!下雪了!”看着钟离姒锦笑的开心,孤月左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挪了过去,和钟离姒锦并排站着,看向窗外。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路上的行人加快了往家走的步伐。钟离姒锦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公子你看!”风拂过,一片雪花从窗口飘了进来,落到钟离姒锦的眉间,冰冰凉凉。孤月左伸出手,轻轻拂去,带了一丝暖意。

“师傅!”钟离姒锦呢喃出声。

“什么?”孤月左没听清楚钟离姒锦说了什么。

“奥!没什么?”钟离姒锦挪开了眼神,看向窗外,心跳的有些快,默默的伸手捂住了心口,心中思量:怎么把孤月左看成师傅了?不过,这个动作,好生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帮我拂去眉间的雪花。

看着钟离姒锦安静了下来,孤月左也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嘴角微勾,不知是赏雪还是赏人。雪花柔柔的飘洒着覆盖着这座城白日的喧哗。

雪,下的很大,一下便是好几天。终于天气放晴了,钟离姒锦推开窗户,眼睛被刺的有些睁不开。街道,屋顶白茫茫的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银光。

“公子!今日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吧!”钟离姒锦回头看向孤月左。

“你不是不让我出门吗?”孤月左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钟离姒锦。

“之前那不是因为公子伤势未愈嘛,现如今公子伤口已经结痂了,只要不被利器所伤便无甚大碍。公子,反正现在大雪封路,也无法返程,不如出门逛逛?”钟离姒锦笑着说道。孤月没有说话,但是起身站了起来往外走去。钟离姒锦立马跟上了。

街道上的雪已经有人清理干净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也不知何时才能往回走?”钟离姒锦问道。

“返程不着急。”孤月左答道。

“确实也不着急!”钟离姒锦虽然嘴上答着不着急,但是这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她已经出来好久了,摄政王府里的秘密她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有探查,也不知道北堂语墨有没有等急了。走在大街上,钟离姒锦发现许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去,遂拉住一人问道:“这位小哥,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呢?”

“这霖瑶戏班沉寂了五年,今日重新搭台演出,据说何以歌也会登台呢!所以得快些去抢个好位子!”路人解答了钟离姒锦的问题。

“这何以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钟离姒锦问道。

“姑娘怕不是本地人吧,这何以歌啊,哎呦,姑娘你自个儿去瞧瞧就知道了,我可得赶紧去抢个位子了!”那路人说完,匆匆忙忙的便跑了。

“看来这个何以歌也是个妙人!公子,我们也去瞧瞧吧!”钟离姒锦兴致很高。

“有何稀罕的,一个戏子罢了!”孤月左明显没有什么兴趣。

“公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人虽分三六九等,但不管是哪一等,能够做到让人追捧,有这般声名的,也是不易!”钟离姒锦说着便拉着孤月左的衣袖,“走吧!”

霖瑶戏班大堂已经是人满为患,钟离姒锦和孤月左好容易挤了进去,本来已经没有了位置,但是孤月左不喜欢和这么多人挤在大堂里,遂掏出重金,接待的小二忙给孤月左在三楼回廊加了个位置,伺候的妥妥贴贴。钟离姒锦一边吃着茶点一边感叹:“有钱就是好!”

还没等钟离姒锦感叹完,突然安静了下来,锣鼓起,胡琴扬。水袖一甩,妆颜上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举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抬眼望去,戏台帷幕飘飘,有红袖美人悄然独立,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眉间锁一丝浅浅哀怨。浮一袭水袖,唱一出好戏。声音悠扬,乐调婉转,入耳妙不可言,好似细雨淋漓,又似杏花扑面。

“果然妙!公子,这趟也算没有白来,对吧?”钟离姒锦心情愉悦。

“妙是妙,只是这曲调悲了些。”孤月左评价了一句,听的认真。

台下掌声雷动,一曲唱毕,余音绕梁,久久回味。观众齐呼,“再来一段!再来一段!”霖瑶戏班班主上台一抬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何以歌今日只此一曲,三日后会再唱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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