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心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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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你以为你忘记了,脑中她的影子已经模糊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可为何,只是一眼,便能清晰的确认,那道模糊的身影,就是她。

她站在别墅区的路口,静静的望着那个方向,一动不动,好似只是一座雕塑。

他坐在车里,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渴望着她回头,却害怕着她回头。

他想对她说一句,“以沫,我想你了。”

他更想问她一句,“以沫,你幸福吗?”

可是,他忽然发现,不管是哪一句,他都没有资格说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的收了力气,紧了再紧,脚刚要落在油‘门’上,却见那抹背对着他的背影,缓缓转了身。

他所有的动作,因为她的转身,瞬间僵住。

近百米的距离,他明明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忽然生了种与她四目相对的感觉。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车里的是他,就那样专注的看着这个方向,又如之前一般,一动不动。

可是,他却好似着了魔一般,蓦地推开车‘门’,下了车,向她冲了过去。

卫痕看着向自己冲来的男人,鼻子一酸,一直蓄在眼中的泪水,忽然决堤,在他距离她几步之遥的时候,她转身就要逃离……

他见她要逃,快走两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逃?”他声音不稳的质问,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底气不足。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卫痕不肯转身,故作冷静的回他。

“听不懂?”秦晗奕苦笑,松开卫痕的手,“那我现在是应该叫你卫秀,还是许太太。”

卫痕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才能转过身,故作不在意的回道:“随你”

“我还是想叫你以沫,怎么办?”秦晗奕执拗的道。

即便,不能在一起,一切再也不能回到过去,可是,她仍旧想叫她“以沫”。

这世上,已经有太多事情,让人无可奈何,为何还要带上虚伪的面具呢?

他想试着祝福,像蓝予溪一样,安静的做一个守护者。

“秦先生,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卫痕将将抬步,秦晗奕却蓦地抬起双臂,死死的将她禁锢在怀中。

“以沫”他在她耳边,带着痛惜,轻轻的呢喃。

卫痕心里狠狠的一疼,却仍是狠下心,说道:“秦先生,请你放手。”

他在她清冷的警告声中,终是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留给她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该恨我的”秦晗奕自嘲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万般滋味,故作轻松的问道:“想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卫痕果断的拒绝,不管是今天之前,还是今天之后,他们都是注定不该在一起的两个人。

“你知道的,这个时间,这里是不会有出租车的。”秦晗奕将双手‘插’入‘裤’袋中,平静的看着她,好似刚刚那一瞬间,失控的并非他。

卫痕微鹏眉心,她以为,她看懂了他,却又忽然发现,眼前的男人就像是‘迷’雾一般,故意掩饰起自己的真实情绪。

秦晗奕话落许久,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复又道:“如果不想让我送,就回别墅去住吧!密码没有换,我也不会去打扰你。”

“好”卫痕点点头,便要转身。

她不是想去他的别墅住,她只是想避开他。

没有能明白,她这会儿面对着他时,心里是怎样的煎熬。

她转身时,他却忽然问道:“以沫,你知道了,对不对?”

卫痕脚下的步子僵住,背影忽然‘挺’得直直的。

秦晗奕只是看着她的反应,已经明白了一切。

“以沫,不管你是否会接受,我都想代我的母亲,与你说声对不起。”他觉得自己这话‘挺’欠打的,明明知道她不会接受,却还是说了。

“……”卫痕刚刚止住泪水,又落了下来,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以沫,对不起。”秦晗奕心疼的看着她颤抖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将她纳入怀中。

“以沫,我知道你恨,我知道秦家对不起你……”他拦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卫痕咬紧‘唇’,不想让自己的哽咽声溢出口。

“以沫,不管多恨,都不要去伤害自己,我妈欠你的,我会还给你的。”他在她耳畔落下轻轻的一‘吻’,忽然松了手,转身便走。

卫痕僵立在原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察觉到不对。

可是,为时已晚,秦晗奕的车已经一个大转弯,冲了出去。

她想也不想,便向疾驰的车子追了去。

秦晗奕看着反光镜中,拼尽全力追着他的‘女’子,苦涩的笑着,呢喃道:“以沫,再见了。”

话落,他用力的一踩油‘门’,车子已经飞了出去。

逃避了五年,一切冥冥之中,却早有安排,终究逃不过。

既然,这一切错误,是因他而开始,那就由他结束吧!

很快,秦晗奕的车子,便消失在了叶以沫的视野中,她脚下一崴,人就跌了下去,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她忘记了起身,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痛彻心扉的嘶吼,“秦晗奕,你给我停下……”

“你不要有事,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秦晗奕……”

她忽然反应过来,慌‘乱’的坐起,颤抖着手,离开自己的包,‘摸’出里边的手机,越是想镇定,手颤抖得越厉害。

按了好一会儿,她才按准了蓝予溪的电话号码。

“你好”蓝予溪的声音,疏离的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卫痕却顾不得他的口气,而是急迫的道:“蓝予溪,你救救秦晗奕,救救他……”

“晗怎么了?以沫,你别哭,慢慢说。”蓝予溪一惊,追问道。

“他说他要把欠我的,都还给我,他要怎么还?”卫痕的情绪已经失控,那个为什么,她不敢说,不敢想,因为她不想他有事。

“他欠了你什么?”蓝予溪的声音也有些慌了。

“我妈是被秦夫人买凶撞死的,可是……”卫痕已是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什么?”蓝予溪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答案是这样的。

那秦晗奕想干什么?难道,一命还一命?

“蓝予溪,你一定找到他,我不想他出事……”卫痕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会儿一般的恨过自己。

她不该回来的,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以沫,你在哪里见到晗的?”蓝予溪尽量保持冷静的问道。

“我们在他郊外的别墅外,那条马路上见到的,他刚才开车离开了。”卫痕吞咽下哽咽,回道。

“好,你待在原地,不要离开,我过去接你,至于晗,我会派人去找。”蓝予溪大致的‘交’代一番,才挂断了电话。

卫痕拿下耳边的电话,全身的力气,都瞬间被‘抽’空。

她拄着地面,费力了好半晌,才能站起身,走到路边坐下。

她将脸窝在膝盖中,不停的在心里祈祷着,“秦晗奕,你不要出事。”

手里的手机,在寂静的夜中,忽然又响了起来。

她一惊,来电显示也没看,就慌‘乱’的接了起来。

“小痕,你在哪里?之前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许安歌急切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安歌,我好恨我自己,我不该回来的……”卫痕痛哭失声,五年来的坚持,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一天之间,她所知道的事实,足以颠覆一切。

“小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许安歌试探着问道。

“我不能说……”卫痕将所有痛,都吞咽进了心里。

很多错,只能永远的成为秘密,若是一旦曝光,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好,那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许安歌这会儿只担心她的安危,其他的并不重要。

听他这般问,她才清醒过来,她这是做什么。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尽量平静的回道:“不用了,我没事,我一会儿会自己回去。”

“卫痕”许安歌有些怒了,“立刻告诉我,你在哪里?”

“安歌,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有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她不想将自己的痛,发泄到他的身上,他已经无怨无悔的陪伴了他五年,她欠他的太多。

“小痕……”许安歌不放心她,却也明白她的倔强,最终只是道:“好,我等你回家。”

一个“家”字,刺痛了卫痕的心,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满心的恨,她以为是这个世界辜负了她,可原来是她伤害了所有人。

“好”她轻应,在心里对他说:“安歌,等秦晗奕没事了,我就跟你离开,永远不再回这里,我们重新开始……”

挂断电话,安静的马路上,再次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单。

她微侧头,看向那片别墅区,记忆再次被拉回了五年前。

爱一场,梦一场,原来这世上你认为是别人错的事情,最后才发现,不过是上天的愚‘弄’……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舞池中,靓男美‘女’们,正在跳着劲舞。

而舞台下,最角落的卡座里,与这里吵闹的气氛很是不相符。

夏岚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看向自己对面的陆名扬。

“说吧!你找我来做什么?”夏岚有些不耐烦的问。

“我要枫杂志中国区的控股权。”陆名扬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条件。

“陆先生还真会狮子大开口啊!”夏岚冷笑,越发鄙夷眼前的人。

“夏秀越是觉得不值,可以不答应。”陆名扬并不在乎她的眼神,他能爬上今天的位置,已经记不清遭受过多少回这样的眼神了。

而最痛的一切,便是高天愉给他的。

可是,那又能如何,他依旧活得好好的,依旧活得风光。

他若是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他了。

“那么大一笔钱,我一时间筹不到,我要考虑一下。”

这么大的事情,她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

“夏秀,其实早点脱手枫杂志,对你来说是好事。”陆名扬笑得很是自信,因为他相信,她一定会答应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夏岚脸‘色’微变,语气竭力镇定的回道。

“不,夏秀懂的。”陆名扬将胳膊夹在桌面上,身体向前倾了倾,故意凑近夏岚些,才说:“真是没想到,夏秀做事可以如此滴水不漏。”

夏岚提防的看着陆名扬,也不接话。

“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我能知道,秦晗奕早晚有一天也会知道的。”陆名扬身体往后一撤,坐直身体,继续道:“所以,我也是为了夏秀好,早点将这个烫手山芋脱手。”

夏岚冷笑,回道:“以前我可以瞒住他,那我以后一样可以瞒住她。倒是你,你认为就凭着今天枫周刊的内容,我会放过你吗?”

“他以前

不知道,那是因为叶以沫离开了,他不想知道你的事情。但,现在叶以沫回来了,一切自然就不同了。”陆名扬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不禁在心里嘲讽,‘女’人果真都虚伪的可怕。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你还是想想,你离开了枫杂志,你打算去哪里找工作吧!”

“夏秀,千万不要说气话,你真的敢将我提出枫杂志吗?”陆名扬丝毫不怕她的话,就凭着他手里的证据,她也不敢,除非她不在乎失去秦晗奕。

“你威胁我”夏岚真恨不得端起面前的酒杯,就酒泼到他的脸上。

但,就如陆名扬所想的,她怕了,她怕他会将他知道的事实,都捅出去。

比起枫杂志来说,她更不想失去秦晗奕,她只是气不过陆名扬威胁她。

“夏秀,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就算是枫杂志中国区的控股权给了我,我一样可以与夏秀合作的。”陆名扬收起‘唇’角的笑意,一脸正‘色’的道。

“我还是你的老板,你都敢背着我,将我和叶以沫登在一起的杂志上,威胁我,如果我把枫杂志的控股权给了你,你还会跟我合作?”夏岚讥笑着说道。

“我自然会,因为我的最终目的不是枫杂志,以后还要靠夏氏的提携。”陆名扬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野心。

“你的最终目的是冯氏?”夏岚反复一句,忽然便笑了,疾风的笑出了声,“你还真是不自量力啊!”

就是夏氏,也只能说比中国区的冯氏略胜一筹,但冯氏的根基可不在国内,而是在美国。

再者,这五年来,冯氏处处与秦氏作对,秦晗奕明显的让着高天愉。

叶以沫还没有回来,他尚且如此,现在叶以沫回来了,若是高天愉有难,秦晗奕大概不会袖手旁观吧!

夏氏是父亲一生的心血,她又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干这种会让夏氏陷入危难的事情呢!

陆名扬的脸‘色’微变,但在夏岚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便已经恢复如常。

“夏秀,能不能拿下冯氏,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与夏秀现在说的是枫杂志。”

“我要考虑下,我有了决定,会打电话给你。”夏岚站起身,也不等陆名扬说话,已经抬步离开。

而她刚走出没多远,另一个人,便走到了陆名扬的对面,坐了下来。

陆名扬看着对面的人,去端酒杯的动作僵住。

“陆名扬,别再帮那么‘女’人害以沫,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高天愉冷声警告道。

陆名扬被她冰冷的声音惊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答反问,“来抓景公子?”

“陆名扬,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怕?”高天愉微拧眉心,她觉得时间可真够可怕的,居然能将一个人变成这般。

“我会有今日,还不仰仗高秀所赐?”陆名扬也不再佯装不在意,怒声反问道。

“拜我所赐?”高天愉觉得他这话真可笑,“那请问陆先生,我欠了你什么?”

“高天愉,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就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踢开吗?”陆名扬烦躁的指责着,恨不得掀了桌子。

高天愉的离开,是他永远的伤。

如果说,他们是和平分手,那他没话说。

可是,他们之间明明是有误会才分开的,她却是一转身就跟了景浩。

这只能说明,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而且,陆名扬一直认定,高天愉是在与他分手之前,就与景浩在一起了。

“陆名扬,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能把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高天愉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一定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是从陆名扬口中说出来的。

“高天愉,你真的爱过我吗?”陆名扬紧紧的盯视着高天愉的表情,这个问题,他足足想了五年。

五年来,他们虽然在一座城市,但高天愉却处处的回避着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也有他的骄傲,她回避他,他便也假装不认识她。

如果她不是冯氏的接班人,如果她没有与景浩在一起,他一定会去请求她的原谅。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他不想与景浩去比,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攀高枝,所以他将所有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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