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刘梅的性花开放 第二十二章 祼居的联想(1 / 2)
金辅仁下去买面去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刘梅一个人留在这小楼里。四处看看,这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不算太豪华,里面布置的摆设也很简单,底层是一个客厅兼过道,左侧有两个隔间,一间里面空着,有一张床,床上铺着被褥,很整洁,像没有人住过,有电脑和电视,上面有些灰尘,也没有用过。另一间是厨房,崭新的饮具,管道气灶上落上粉尘,也没人用过,再就是一个卫生间。
刘梅从踏步向上走,手抚着管形不锈钢扶手,手心凉凉的,到转角处,是一面窗子,窗子外面可以看到不大的花园,花园里花开了,还有一些辅助的绿色,那新栽的草皮,也才刚刚成活,没有多少生气,显然这个水墨花园是刚建成的,外面除些建筑工人在行走,不见什么人。这个别墅区很安静,安静得像个坟场。
上了二层,第二层又有一个客厅,地上铺着草绿色地毯,一套组合沙发,茶几上放着永远开不败的塑花,水果盘子里苹果和葡萄不是塑料的,一串葡萄不均匀的挤压着,差了的葡萄变成了皮,吐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显然主人在这里生活过。回过身来看,楼道口有一个壁柜,隔着几层,上陈列着不同品种的酒。左边又有两个隔间,一间是卫生间,另一间是卧室。向阳面窗的这一面是一堵透明的玻璃隔壁,中间有两扇可以开合的移门。走出玻璃门,是全封闭阳台,浅黄色布帘折皱着垂下来,把屋子遮得严严实实,满屋黄昏一片。打开粉色灯,像是生活在晚霞黄昏里,人就有了温馨的感觉。刘梅顿时有了一种**,她突然想**了。这是环境和气氛给她的条件反射,她竟用手去摸一摸,觉得那里有了潮湿的感觉,趁金辅仁还没回来,她连忙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摸出了一小张护垫,退下垫上去,心才踏实一些。
她走到窗口,拉开窗帘中间一条缝,突然就破坏了屋里温尔的气氛,一下子又回到了阳光明媚的上午。
她向南眺望,近处是层层叠叠的住宅群,她想,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城市像个怪胎在猛长,房子多了,乡下人口集中到城里来,这些房子里边,都住着一户人家,就像海边的蟹,人人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窟,不过她没有自己的窟,她住在别人为她营造的窟里,等那小老公蟹来给她送吃的,还要接受这小老公蟹的配种,她觉得自己很悲哀,悲哀得连一个蟹都不如。蟹怕没有乱配婚的,或者说蟹即使乱配婚,也是自然规律,平常单蟹住在属于自已窟里,想配种了,才出来在沙滩上浪情,配过之后还是回自己的家,可她不是,一定要在公人的指定下,住一个规定的地方,相对她连个人自由都没有,她不如蟹。
想到这里,她就不把自己当人,既然是包给了金辅仁,她就要毫不怜惜地花他的钱,他折腾她是为了让她给他生儿子,她也要折腾他,让他破费,反正过了这日子,谁跟谁都没有关系,茫茫人海,她不仅不会再与他重逢,甚至她会连自己将来生下的孩子也从此杳无音信。她只是做了一次生育的过程,至于生下的孩子,就像出厂的产品,销售到什么地方,落在什么用户手里,最终有什么结果,她全然不得而知,她觉得这如一次地宫旅行,又是一次阴间探险,一切都是不可想象,更像一场恶梦!
不就是为了钱吗?世道变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一位作家写的小说《典妻》现在她不是吗?真是新鲜事物,不断出现。其实是在重复着历史,过去看富人的生活糜烂,现在看富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千百年了,这个悲剧哪个朝代都有,只要有人类,就有穷富两极的分化,富人永远是强者,穷人永远是泪人。
她还算好,有人在她身体里下种,出来的苗还有她一半的根,更有空腹为别人代孕受精卵的,高贵的女人为了自己身体不因怀孕而变形,变丑,肯出巨资让别人代孕,这是何等的高贵,高贵到令人乍舌!
这人啊,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区别!
刘梅放远眼波,向更远处眺望,看到了远处的田野,一碧千顷,已经到了城乡集合带了,这里是城市派生出来的新触角,在不断地吞噬农村,可怜的农民,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成了城里人,岂不知城里人,城里高贵的人,永远没把乡下人当回事,起初把乡下人当着盲流,现在好了些,当一支生力军了,可是城里人从心里,从社会角度,还是没接纳乡下打工簇,打工人的子女,很难在城里国立学校上学,就是借读,也要花上多少借读费,打工的人本来就很穷,这不是雪上加霜,是完全的拒之门外,想想,刘梅是多么觉得自己作为农村人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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