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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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出现在她房间,穿着睡衣,可能她噩梦做的太厉害胡乱喊叫把他喊上来了。

明当当觉得丢人,可双臂怎么也不肯撒开,搂着他像搂着丹丹软乎乎的腰,只是他香香的比丹丹好闻,“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哥哥却置之不理,于是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不怕,哥哥在。”他终于来了回应,声音压满惊喜,像被拧干的海绵,全部水分都给她了。

明当当稍稍满意,但眼泪仍是不停,跟他哽咽梦见他掉窟窿里没了,叫他夏天一定要去学游泳,怕的话她会带着他。

时郁感动,“当当吃糖吗?”

“我刷过牙。”

“没事。一次两次没事。”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奶糖,拨了一颗塞她嘴里。

明当当嘴巴包着糖又叫了一声,“哥哥。”

叫得时郁伸手撸她脑袋,撸得乱乱的,在细发不住纷扬的眼前,明当当傻傻笑,她看到了时郁比她笑得还开心。

……

春节后大雪渐渐融化,河水叮咚仿佛春天来到。

明当当在河边玩了会儿冰,和单闻他们一起往家走。

单闻说,“嗨,你跟你哥最近关系很好?”

“我们本来就好。”

“又不是亲的好什么好!”

明当当停下脚步,严肃纠正他说,“亲不亲的不重要,他爱我,我爱他就行。”

“哇——你好丢人!”单闻立即羞她,“你说爱,要不要脸,羞羞——”

明当当愣站了一会儿,忽然眼眶就发红,在单闻面前她是个女汉子,这会儿突然急转直下,眼神不是以前的冷漠与愤怒,倒活生生像指控。

单闻呆了呆,“干嘛?”

明当当“哇——”一声就哭起来,撒丫子往家跑了。

单闻:“……”

明当当哭着回家,人刚到院子,声音已经传到里头去了。

时郁的房间在一楼,接收声音最为敏感,他出来时,明当当已如一颗小肉弹砸到了他腿上。

“呜呜呜!”她毫无缘由一通吹拉弹唱。

时郁表示震惊:“谁欺负你?”

明当当哽咽,“他们说我不可以爱你。”她也是有哥的人了,所以受了委屈回来找哥。

“哪个他们?”时郁安抚的摸她脑袋。

明当当说,“你先回答,我能不能爱你。”有哥后就可以自己惯自己,因为他无条件接受。

“当然能。”时郁笑,“我也爱你。”

“那你没有一天说一遍爱我。”她委屈,“我每天早起和睡前都说一遍哥哥我爱您。”

她很有仪式感,这令时郁感动,“今天起,哥哥每天也说两遍我爱你。”

“时郁……”有个女孩在叫他名字,但这不妨碍明当当破涕而笑,与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赖。

“满意了?”时郁勾着她小手指,拉了拉。

明当当翘了翘那根手指,碰碰他,笑了,“满意。”

家里来了客。

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叫盛瑶。

是哥哥的朋友加邻居。

盛瑶长得美,身上佩饰精致,那个包包上面挂了一只金色熊,很酷。

“喜欢吗?”盛瑶爱屋及乌,对她也很好。

明当当窝在时郁怀里,觉得别人的好都没有哥哥的好好,哥哥的胸膛最温暖,哥哥的肚皮也扛冻,她正在里面捂着,玩冰的手不一会儿就热了。

“它叫积木熊,来自日本,是一名插画师设计了它,”盛瑶望着她笑,然后从身后变出一只巨大的盒子,盒子透明,里面的积木熊十分具有太空感,朝她摇了摇,“喜欢吗?送给你。”

明当当却直言,“不太喜欢。”

她眼神诚实的叫人即使被拒绝了,也不好对她多责怪。

“那你喜欢什么呀?”盛瑶热情拉了拉她另一只落在外面的手。

明当当猛地拒绝了,然后塞进哥哥的上衣里,“我喜欢哥哥。”

“哥哥不是玩具。”时郁被她冻地一个哆嗦,却并不拿出来,而是手掌隔着毛衣把她两手握住了,“姐姐送你礼物,你要有礼貌。”

“谢谢。”她立即说。

盛瑶松一口气,转望时郁,“小孩子真不好哄呢。佩服你。”

时郁笑了笑。

盛瑶仍望着他,“什么时候回去?”

“过几天。”

“……真的?”盛瑶一惊。

“很吃惊?”时郁挑眉,“北城是我家,回去很奇怪么。”

“你之前跟李辰他们说上大学才离开,我们都坚信不疑,现在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决定?”盛瑶眼神忧郁,“难道是跟爷爷……”

“不是。”时郁紧了紧明当当的手,“因为她。”

“她?”

“继续野着会教坏她。”

“谢谢你……时郁……”

“不该谢谢我吗?”明当当忍不住插嘴,“因为我,就要谢谢我。”

“那谢谢你……”

“你要哭了?”明当当无语。

“……没有……”说没有眼睛却更红,然后还抬手擦了泪。

明当当惊了,双眼皮一抬盯着时郁,好像在质问你干什么了?时郁却不捧场,单手一遮把她眼睛盖住。

接着房间里就响起盛瑶的啜泣声。

明当当眼前黑压压一片,听到自己哥哥柔声对女孩说“别这样”,别哪样啊?你倒是上手安慰呀。

明当当这么想,但时郁也许真的安慰了,因为她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往前倾的动作,大约给女孩子递纸巾了。

因为自己每次哭的时候,他都会这么做。一旦这么做的时候,明当当就会眼泪大决堤,更委屈了似的,要让他擦个没完。

女孩子都享受这一过程,尤其他还柔声安慰你。

盛瑶果然就止住了哭泣,她哽咽着说,“我能在这儿住几天吗,和你一起回去?”

时郁大概会答应。

明当当想。

他没说话,沉默的长度让盛瑶的哽咽声都逐渐尴尬起来似的。

“不行?那我马上走。”

“留下吧。太晚了。”

她成功了!

明当当无语。

……

“你要跟她结婚?”晚上睡眠时间到,明当当在自己屋里,瞪着眼睛问他。

自从得知她噩梦连连后,时郁每天晚上都会陪她一会儿再离开。

这会儿,两人都换了睡衣。

明当当穿得毛绒绒的款式,时郁则是玉树临风的纯棉质款式,这个人长得太优越,穿大裤衩子都别具一格。

他端了椅子在她床边的台灯光圈范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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