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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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貂也不太准确,这件衣服只在衣领处滚了一长条白绒绒的细毛,美观却不会显得臃肿。老板娘说这细毛是某种灵兽逃跑时掉落的尾巴,花笠没想到这里的灵兽还能施展壁虎的绝技,顿觉十分稀奇,于是花重金买了下来。

可贵了!她买的一堆食物药品都不及它一个零头!

衣服整体跟天衍校服相似,以白色为主,做了一些金色的勾花,是真的金丝绣出来的,看上去不土但很豪,跟男主的身份十分相称!

花笠脱下十六夜身上的血衣,目光不期然看到了他后背的伤疤,那些疤痕已经很旧了,但是颜色依然很深,触目惊心的爬满了他整个背部。

异族天生异象,生有鬼纹,而鬼纹长于血脉,想要掩盖,必须连着血肉一并焚烧。

十六夜背上的疤痕就是他一出生就被生母亲手烧毁的鬼纹。

应该很痛吧,花笠移开眼睛,没有多看,原文中提过十六夜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伤疤,大概是因为他一点无聊的自尊心吧!

花笠目不斜视的抓起他的胳膊把衣袖套进去,十六夜真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弄,花笠十分想锤爆他的狗头,考虑到刚得罪过他不便发作,忍得十分辛苦。等把他两只手臂都套进袖子里,她稍微凑近他一点,双手环过他的脖子把他披落在身后的长发从衣服里拨出来。

他的头发又黑又柔顺,她身为一个妹子都要羡慕嫉妒恨。

十六夜忽然在这时偏过一点头,凑到她耳边道:“看到了吗?”

他说话带起一缕温热的细流,轻轻拂过她的耳廓,花笠不自在的动了动耳朵,对男主总爱冲着她耳朵说话十分不适应。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这样强行撩妹是会被揍的!

她心理素质十分稳定的把他的头发捋平,撤开环着他脖子的手,这才道:“看到了,你身材很好!”说完了径直给他把衣襟拢好,遮住他有伤风化的赤.裸胸膛。

她当然知道十六夜问的是什么,不过她才不上钩,以男主现在的尿性大概又要阴恻恻的问她一些可不可怕之类令人蛋疼的问题。

别问,问就不可怕!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有伤疤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被她一口堵回来,十六夜也没显得有什么不快,反而笑了笑,他往后仰靠在树上,任由花笠笨手笨脚的给他绑腰封。他笑了一会,脸色倏地又冷了下来,他定定的注视着黑夜中的某个方向,缓声道:“我要去一个地方。”

花笠正在跟腰封较劲,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腰带系法这么复杂,怎么绑都不对,为什么解的时候那么方便!这不科学!听到他说话,就应了一声:“恩。”

十六夜目光落到她身上,面无表情的又道:“你跟我一起去。”

折腾了半天,花笠总算是摸索出了系法,高兴的声音里都带出一点雀跃:“恩!”

十六夜冷下来的脸才又重新舒展开来,他伸出手,把花笠落到耳边的一缕头发轻柔的顺回了她耳后。

——

在壁立千仞的断崖之畔,紧贴崖壁处有一道极深的断口,断口初时窄,仅容两人贴身而过,再往内却别有洞天。

靠近断口处生长着整片整片的红竹,它们扎根在山崖中,终年不见太阳,三年不生一寸,却见血即长,叶红如血,叶脉也如血脉,红光盈盈,妖异非常,像是一群美丽又嗜血的怪物。

花笠从十六夜怀里跳下地,满目望去都是妖冶的红光,她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十六夜伸了手臂过来替她挡去一部分光线,他两指并拢,轻轻在花笠眼前抹了一下,花笠再看周围,顿时感觉红光暗淡了不少,不再压抑的让她难受。

她转着脑袋四下打量:“你要来的就是这里吗?”

“恩。”十六夜拉过她的手,牵着他往石洞深处走去,过了一会,他仿佛解释一般又道,“来拿回一些东西。”

红竹是澄心涯独有的一种植物,或者说是魔物,因为它们是“活”的,传说这种魔物闻血而生,贪食腐肉,这处崖洞中曾经发生过一场极为血腥的杀戮,就是那些鲜血,供养出了这一大片的红竹。

在原文中,这里就是十六夜生母的埋骨之地,那场杀戮想要绞杀的对象正是她,她当时尚怀着十六夜,一人却力敌千军,何等的风姿。

那场大战整整持续了一个月,直到十六夜出生。那天,鲜血染红了一整面崖壁,所有人都死去了,只有一个婴儿活了下来,而除了这片在那天之后冒出来的红竹林,再也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没有被抛弃啊,你母亲拼了命也要护住你,她怎么舍得抛弃你呢?

花笠偷偷抬眼看向十六夜,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面沉似水的半张侧脸,他银色的瞳孔沾染了洞内的血色,含着一点肃杀的冷意。

她心里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那一瞬间她仿佛看清了深埋于他眼底的疯狂杀意,但她再一细看,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错觉吗?花笠看向身侧沁血的竹叶,难道是这些红光的原因?

十六夜牵着她行过漫长的一段路,路上长满了这些嗜血的魔物,它们闻到了生血的味道,晃动着叶片发出一些“桀桀”的怪声,却又似乎惧怕着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走过红竹林,前路豁然明亮起来,各种发光的生物成群的趴伏在洞壁上,把洞内照得亮如白昼,连脚底的道路上都贴满了晶莹的光点,花笠都不敢用力去踩,生怕一个重了把它们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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