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2 / 2)
姜拟静默无言。
江初好奇的眨巴着眼睛,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巡逻。
这两人好像认识呀。
“呃,你们认识?”
姜拟微笑:“不认识。”
“那他怎么……”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表现的万般无奈道:“这位小姐确实不认识我,是我见小姐像我家大小姐。才会有一种熟悉感。”
江初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哦了一声。
“你家大小姐跟姜拟长得像?”
“嗯。”
“那你应该认错了。她不可能是你家小姐,我媳妇儿从山区来,家里穷的叮当响,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
中年男生顿时哑口无言,眼神瞄了眼姜拟,顿顿的微微点头。
“小姐,可记得家里的tipgir。”
姜拟瞳仁微闪,显得格外不耐烦,“说完了,我不记得tipgirl,不过我记得家里有inheritance。”
姜拟抓住江初的手,手心攥疼了对方,江初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
“事情解决了,那我先走了。对了,如果你遇到我家大小姐,记得告诉她一声——”
江初:?
男人说:“外面很危险,所有人都在等她,希望她早日安全回去。若是她想从医,或许可以求得最后一丝通融。”
江初点头,“好,我遇见她会告诉她的,谢谢你。”
男人离开后。
姜拟呼出口气,幸好厉叔叔知道她的性格,不轻易揭穿,否则她很难自圆其说。
尤其江初傻乎乎,一点也不知道她的任何事情。
“我们收拾下,赶紧回去。今天是卖不了馒头了,那些人太可恶,不过他们也遭到惩罚,以后不敢乱来。”江初捡着地上的馒头,边说边气。
旁边白发苍苍的阿婆和蔼道:“多亏了那个人,真是好人啊。现在挣钱不容易,我们一直被这些地痞流氓打压。真的太感谢啊。”
姜拟缄默无言,默默地替她收拾残局。
忽然噗咚一声响。
江初跟姜拟闻声纷纷看过去。
老阿婆倒在地上,浑身上了弦般大口的喘气,却又没办法自主呼吸,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脸色逐渐发青,好像无法吸入氧气。
江初赶紧跪下来,不知所措道:“阿婆,阿婆你怎么了?”
“来人啊!救命啊!快叫救护车!”
姜拟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看着老人剧烈颤抖的胸口,瞳仁闪过一丝异色。
她赶紧将耳朵贴上对方的胸腔,听着里面的气体。随即对江初说:“给我针管,赶紧去药店买针管。”
江初慌张的找了找自己的摊子,从盒子里拿出钱,跑去了最近的药店。
姜拟摸了摸老人的额头,将其偏侧过来,她的胸腔有浑浊的声音,无法听清。
“会没事。别怕。”
“媳妇儿媳妇儿,我买到了,你看这个。”
姜拟看也没看直接取走她手里的长针管,眼看阿婆快要闷厥。
她面不露色,动作利落的用手指摸到上胸部2-3肋骨中线,眼睛似有穿透性,针穿透皮肤渗透进去,只听到气体的声音,她用另一端抽气,手法快捷而稳练。
江初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小声道:“怎么样了?”
针扎进去后,放流气体,明显阿婆呼吸有所缓解。
姜拟说:“你是不是有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老人缓过气来,还不能怎么说话。
“最好去医院查一下。肺气肿会让你感到胸闷,呼吸困难。”
不知谁打了救护车,很快就有一群医护人员把阿婆抬上车。
其中一个医生看了眼针管,留意了一下。
江初见阿婆被人送走,心里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出事。”
“没事了。”姜摸摸她的头。
江初伸手握住她的手,手细滑柔腻,温凉似水。她抬眼认真的打量她。
“姜拟。”
“嗯?”
“你……怎么懂这些?”
姜拟淡淡道:“怎么问这个?”
“忽然自己的媳妇儿变得很厉害,有点不习惯。”江初如实说来。
“这些都是我们那里一个老中医教我,并不是很厉害,偶尔急救。”
“真的吗?”
“你不信我?”姜拟眼里像打开的墨汁,一片深黑,揉着冷艳的孤寒。
江初心一紧,忙摆了摆手,点头说:
“我信我信。阿婆应该不会有事,我们回去吧。今天好累,都没做什么,就感到疲惫。”
“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心照不宣。
江初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在生闷气,又不像那么回事。
可是姜拟不知她为什么生气,就觉得非常突然。
江初性格柔弱,从不耍脾气,更不会把情绪带给别人。在姜拟面前始终乖巧懂事,好像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她极其少见的沉默,表现出这么不近人情,流露出属于不同年龄的沉淀。一路上专心骑车,姜拟跟她讲话,她只嗯的回应。
江初看着前面的路,风吹过脸颊,两边树荫丛生,太阳的光线遮住大地,将她的脸映的分外秀美。
“初初,你怎么不说话?”姜拟试探性的问一句。
江初漫不经心的:“嗯。”
姜拟被堵的胸口发闷,直接偏着脑袋:“为什么不理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
“我不想听你讲话。”
“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错。我错了,你不要再说话,我不想听,可以安静一会儿吗?”
姜拟顿漠,胳膊肘慢悠悠的靠着车沿,歪着头问:“干嘛冷冰冰的呀?”
江初半垂眼皮,侧脸温婉明丽,不想搭理她。
明知故问。
“我做错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不说话。”
“风太大,我听不见。”江初嘀咕一声,心里委屈的要命,姜拟却不知道哪里错了。明明自己很好哄啊,为什么姜拟就不会哄哄她。
难道哄她一次,会死吗?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玄幻,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姜拟。
从不知道姜拟这么厉害,平时表现的那么柔弱。
江初心里始终感到不安,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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