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莠之红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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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戚,特别是有用的亲戚,不认那才是个损失,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末春不是那么强烈,相距千里亲戚,就是有事也帮不上忙,叫作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是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妻子,在家里一般事也是她做主,虽然末春年龄比她大,红莠也认为她就是姐,总将末春当成弟弟看。这次认亲是红秀提出的,末春也就随她的愿,反正没什么坏事,这去姐夫家拜年末春表现很木讷。

红莠一路上不停的交待末春,不要太小气知道不,送了这些东西还得包钱给他们的小孩,虽然他们的小孩只小我三岁,听说是二月二龙抬头那天结婚,我毕竟是她小姨。红莠说了一大串,意思是别掉人,学着大方些,钱是人争的也是人花的。红莠出嫁时带过来三千多元钱来末春家,在当时不是个小数字,当相于末春的半年工资。这钱也算是他俩的私房钱,当初没交给婆婆的,现不需要交,这个家红秀过门不久就交给红莠管了,只是这钱公婆不知道,末春也认为不让她们知道的好,当然家里应急的时候会拿出来使用,也是一样的。

红莠姐夫家住在城乡接合部,这里住的人有点杂,有上班的也有农民,有当官的也有做生意的,各级层的人都有。红秀顺手一指说:瞧!那就是姐夫家。三层小楼,从远处看也是很别致,每层都有个洋台,可摇一小桌打打朴克、麻将。做北朝南,前面有一小院,在院的左边有一停车房,院内有两棵桃树,走进一看还能见到一点蒙生春色,桃树底下种蔬菜,用铁丝围的小圈内有只鸡和鸭,生活气息很浓。一进大门宽敞明亮的客厅,还算整洁,一看就是个富足的人家。红莠忙着两边介绍,坐下不到两分钟菜就上好了,这分明是有准备的,那时没有电话,也没有人通知?是过年?菜都现成的;还是正好赶上吃饭?没准备没有理由那么快呀!末春在脑海里只是瞬间的一闪,人家对你热情,看得起你,尊重你,总是好事。末春稀里糊涂被推到首席位子上坐了下来,随后分宾落坐,推杯换盏挺热闹的,再随后就有点蛮劝酒,红莠也是左推右挡,就是生怕末春喝醉,她姐夫还是不依不侥的劝酒,表面看是客气,也很豪爽,实际上就是要将人往死里灌那种。[]红莠见情况不妙,这样下去定会出人命的,想了一个办法,到厨房找姐姐,叫姐把姐夫支开,红莠迅速拉起末春就向外跑,末春喝多了点还不愿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说喝酒喝酒喝得好好的,你拉我干什么?还没有喝好呢。红秀一边向旁边的其他客人打着招乎,陪着笑脸;一边对末春耳根边说,走!回去跟你说。音声很沉闷,也很严厉,有点威逼的意思,这人生地不熟末春只得顺从红莠,不一会末春又听见同昨天晚上喊骂相同的声音,红秀再次交待末春快走,向左转一个弯再过一座桥,下桥后右手边有一棵大松树,朝大松树一直向前走,我随后就来。红莠说完朝喊声方向折回跑去,末春也预感不好,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清楚,他也加快步伐按红秀指的方向小跑起来;不一会酒精发作,头晕眼花,口干舌燥,两腿发软,满头大法汗,他委实走不动,找了一些农家割田坝的草垫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后不自觉地躺下了。当红莠赶来时,太阳都到了衔山的时候了,她见到末春呼呼大睡心里一阵欢喜,她对姐夫当初的一种莫明的恐惧感,现在没有了。末春是无故,他没义务受这窝襄气,她更不想末春受到任何的伤害。她轻轻地将末春扶着坐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轻轻地理着末春纷乱的头发。叫你走,你还不走,还要喝,你真的好傻,你那知他曾经就给人灌死过,你那知道他就是个地痞流氓!是我对不起来你,我会用一生来补偿你。说着说着一串滚烫的泪水落下末春的脸上。

天都快黑了,红秀喊醒了末春,红秀搀扶着末春走,末春出了一身汗,酒醒了些,就是感到头有些痛。丈母娘早就熬了些粥,炒了几碟小咸菜,腌制的咸菜色好看,闻起挺香,一下将末春味口调了起来,几碗粥饭下肚,人舒服多了。末春才看出丈母娘真是个能人,腌菜在这带都有很名,前几年常腌的菜,菜贩上门来批发,近年年龄大了,就不再腌了;这次就是专为女婿腌的菜,岳父母大人最喜末春嘛。红莠小时候就被宠坏了,谁敢动她一指,那才叫翻了天呢,连她母亲都说,咱老女有了老公比前懂事多了,对女婿好也就是对女儿好,她们二老知道女儿远嫁得靠女婿的照顾。

天黑了下来,从窗望去看不了几米远,今天的夜黑得出奇,又安静得可怕连一声狗叫都没有。不一会人影在窗前晃动,昨天夜里那男人喊叫声又在末春耳旁哄响,快走!这是岳父的声音,这时末春感到慌恐,岳父抄起一根大木棒,冲出门。末春也摸到了一根棍子,心想若是那人冲进来,他就会给他来个当头一棒。在此同时,岳父从后门进来了,关掉了电灯。末春拎着棒子,荭秀背上背包向大舅子家逃跑。第二天,天不亮达上最早的一班车,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打招呼,便匆匆离开,在车上,未春好久都没有同红莠讲一话,心里在盘算着,红莠一定同她姐夫有问题,虽然听不懂姐夫的话,从他的行为也能可看得出来,不然怎会回这档子事呢?这是未的猜测、猢疑。从此后,红莠再没提过回娘家的事沲。

世界上再大度的男人,一旦自己的老婆有出轨方面的问题,大多数男人选择的是离婚。离婚在过去,是男人害虎女人的一词,现不管用了,你说离婚她会说:离就离谁怕谁。如果双方都有这方面的问题,各打五十板,那就另当别论了。女人若了孩子多者选择不离,主要看男方的表现。可这事偏落在末春头上,真是致命的打击;他为人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一直视红莠如珠宝,你叫他如何接受得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路上末春无语,忍受着煎熬,这如何是好,这事能对谁去诉说?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红莠你怎么就跟的她姐夫呢,而且年龄能做她的父亲,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忍无可忍,将红莠带到一个无人的山上,他再也克制不住,按压不住自己情绪了,平时里斯斯文文他,温温而雅的末春不见了。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指着红秀的肚子大声喊起来,你怀的孩子是谁的!是跟姐夫上过床的!末春歇斯底里的大叫。红秀在一边沉默,一言不发。末春用双手猛烈地摇晃着红莠的双肩说: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都听到了还用问?红莠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揪着末春说。你这只破鞋!你跟谁不好为什么跟你姐夫睡!掉尽了人!婊!货!你就是个婊!骂得红莠蹬在那一个劲的泣涕如雨的哭,哭罢,她挺着没大肚子走了,末春没留也没追,随她去了。末春心想这事跟你没完,你走了就没事了,没门。末春还生气,接连砍到数棵树。回家一看红莠没回来,到处找也不见人,这下末春蒙了,心想这下坏了,会不会这样,会不会那样,担心起来,总之担心她寻短见,也担心不再回来。心里一下子空了,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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