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秉烛夜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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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自然看得出秦玄甫这么做的含义,无非就是怕他死后秦府被平日里不敢叫嚣的对手瓜分,他只剩下那么一个女儿,即便是搭上整个秦家,他也不想再让自己的闺女受哪怕一丁点儿苦了。

见魏渊半响没有答话,魏正丰着急的喊了一声,“渊儿,你……”思索良久之后,魏渊才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秦相,这份礼物我不收。”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即便是平日里最起蹦的柯七律都是大气不敢喘一声,这种气氛太压抑了,让人极不舒服,可任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打破这份压抑。

“为何?”

沉凝许久之后,秦玄甫才有些无力的开口问了这么一声。

魏渊笑了笑,“秦相,您还未到甲子之龄,并不能算老,我可不想受累帮你料理秦府的事情,再者说秦府也未必没有继承人,秦家有你在,亡不了。”

这么说着,魏渊转头看向低头坐在桌边不敢说话的秦落衣,继续道,“至于我与令爱的婚事……”说到这,魏渊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道,“这件事儿明日再说吧。”

他这么一说,魏正丰赶忙开口打圆场,“对对对,秦相你还未到那个解甲归田的年纪,此时说这些有点言之过早的意思,咱们今日只喝酒,来来来,我敬您一杯……”秦玄甫的眼眸之中微微闪过一丝失落,可却被隐藏的极好,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是我考虑不周了,来,魏家主,咱们痛饮。”

坐在桌边低着头的秦落衣一直没有说话,看不清她的表情,双眸之中隐有泪光。

提司府邸的第一次晚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秦玄甫和魏正丰两人都喝了个烂醉如泥。

而也就是与此同时,皇城东宫之内可就是乱作一团了,宫闱夜无诏令不可入内,麾下众谋士根本无法亲临献计,太子只能在东宫猛摔猛砸,以此泄愤,名贵字画,特供瓷器、玉器毁坏无数。

魏渊是新任禁天司提司这件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现在的太子殿下可是恨透了谈书墨,之前若不是他私自与魏渊结仇,或许结果并不会是这样。

有魏渊这个提司大人在,恐怕满朝的文武百官现在都不敢有任何出格之举,他若想调用也是难上加难,跟何况魏渊明显是老三的人,虽说不能直接向自己为难,可要逐一拔出他手底下那些势力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了。

这些年太子笼络人心多半靠的是金银和官职调动,手底下那些官员本就没有什么凝聚力,只要那魏渊稍微恐吓一番恐怕就会如同一盘散沙彻底溃散。

原本以为扳倒秦玄甫之后自己便可高枕无忧,可没想到这个魏渊才是真正令他头疼的存在。

不仅仅是东宫,国子监乾字院内,梁月的别院之中,这位二皇子气急之下一巴掌拍碎了院内的石桌,“好一个魏渊,好一个禁天司提司,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张波坐在院内树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淡淡的开口道,“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看来我们犯的最大一个错误就是忽视了魏渊,这位天下剑首没有那么简单,我与他也算相识,但是我却根本看不透这个人。”

“魏渊是这场夺嫡之战最大的变数,谁也拿捏不准他下一步会如何办,可我却总有一种感觉,我们看不透他,可他却能够轻易洞悉我们,这种对手才是最为可怕的。”

张波抬头看了一眼天穹,他忽然有一阵失落感,隐约感觉这一次夺嫡的结局并不会如他所料的那般顺利。

“魏渊不容小觑,而且现在我们也没有任何对付他的办法,禁天司我等本就无法插手,再加上他剑首的名号,集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等他出手,见招拆招。”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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