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妙招对下级(1 / 2)
上级妙招对下级
案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横财夜草亦富亦肥,夜草横财亦枯亦贫。《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按着理说,党伟国将温如巩这样,对禁毒工作有极大帮助的人,带到县里去是该受到招待的,有意思的是,他多年来板上钉钉一样在临宝村,他面对县里工作人员的态度,颇有点刘建设面对温如巩的意思,他的心里有何尝不充满了诅咒,这是一次机会,一次他能高升让人刮目相看的机会。
县里的工作人员总算招待了他们,在确认温如巩愿意提供线索并充当证人之后,他们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农民,对缴获城里的贩毒团伙有至关重大的作用,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报告被改了好几遍,迅速上交到市里。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因为现在的市里忙的不可开交,自从全面禁毒工作开始之后,人们才发现,政府这一次是动正格的了,很多地方上控制毒品的团伙,已经在本地发展了很多年,不说有关部门就是街头巷尾的普通百姓,也都能说出一两个毒贩子的名字,一时间,开通的举报电话被打的好像是永久占线,真消息、假消息、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总之所有的消息都指向同一个目标——奖金。
和热闹的城里相比,临宝村依旧是所有人往日斑驳记忆中的样子,整个村子突然之间只剩下了一个男人——刘建设。他每天大清早,先打开温如巩的铺子,哪家有事情帮忙他关了门,三下两下将活干完,又回到铺子里继续等生意,一开始大家只是感谢,后来到了吃饭点,他在饭点前帮过忙的家里,会送来一顿饭给他,温如巩和党伟国去县里的那些天,是他这几年来过的最美好的几天。
一天早上,刘建设像往常一样走去开铺子,走在萧条气氛布满的村子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声鸟叫伴着他向前走,没错是鸟的叫声,枯树枝干已经快要裂了,他望见树的枝干上几粒发出的嫩芽,忙碌的时候要到了,新的一年终于和往常一样如期而至。
党伟国和温如巩在县里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很不好,当县里的人意识到温如巩的作用时,他们的第一个考量是:功劳。只要在温如巩提供的线索下能侦破毒品案,那么这将是仕途上的一个弹掉床。
温如巩的作用全在于如何宣传,他可以是好市民好村民好群众履行公民的义务,也可以是和毒贩子交过一次手两次手多次手的人民英雄,一切只取决于怎么定性和相关人把握机会尺度向上爬的决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只有一个温如巩。能从他身上分到的利益就那么多,分出去的越多向上爬的人得到的越少,能爬上去的可能性也就越小,所以,最后县里在确定温如巩对毒品案掌握的程度之后,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让党伟国先回村里。
现实总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党伟国费尽心机的操作,在县里的精心安排之下,他最终得到一句“谢谢”便空手而回,党伟国第一次透彻的掂清了自己的份量,他压根就不算是在官场上,即便退上一万步,将官场比喻成临宝村,他也不过是其中的刘建设而已,那里有很多很多的党伟国,很多很多的温如巩。
党伟国回到村里之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村里仅有的另一个男人——刘建设。暮色降临,一天的事情全都忙完了,村里人吃过晚饭后,很多女人聚到一起东拉西扯的吹嘘自己家男人,最近她们有了一样名叫十字绣的东西,可以更轻易的打发时间,而刘建设和党伟国却只能在铺子里,喝酒、抽烟互相安慰。
刘建设像以前温如巩离开的时候看店那样,坐在铺子里悠闲的抽着烟,似乎现在发生的一切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直到党伟国进来的那一霎那,他差点吐不出一口吸进去的烟,党伟国一脸苦笑的看着他,刘建设本能的准备起身,身子刚站起一半,鼻子里“哼”了一声又一屁股坐下。
党伟国讨了个没趣,知道刘建设是在气自己和温如巩“独领赏银”,不好发作陪着笑上前要了一包烟,他接过烟边拆边叹气,说:“这些天村里就你一个男人,可美了吧?”
刘假设头也没回,眼睛盯着电视说:“还不是像癞皮狗一样活着。”
党伟国听着这句话好像是在说他一样,笑了笑,从烟盒中取出一根烟,和刘建设借了个火,说:“怎么了这是?连个脖子都不给,好歹我也是残联专干,负责管你的人。”
刘建设猛吸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到地上,党伟国嘴里嘟囔着赶紧踩灭,刘建设轻蔑的“切”一声,眼睛还是没离开电视,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器说:“我这两天一直在电视上等着看你们,没想到到头来你也被姓温的给绕进去了,现在你官升不成,他倒成了禁毒英雄,事情过后他往城里一搬,往后这村里的日子就有你我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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