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委屈(1 / 2)
一来二去,见面的次数多了,如花跟林翔便成了朋友。每当林翔看到如花过来的时候,林翔便从家里拿出自己的玩具,这些玩具大部分是自己自制的,弹弓、手枪、口琴,有时候他们一起在井旁玩过家家。
可能因为俩人在村里都没朋友的缘故,他俩走得越来越近了,如花也喜欢跟林翔在一起玩。村里的一些长舌妇经常逗他们,“老根家的侄妞长得挺水灵啊,勤快能干,海生麻子以后有福气啰!”他俩听了不在意,可是话传到二婶耳朵里,二婶破口大骂:“积点口德吧,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我们可沾惹不起。”
有一天,如花正准备跟往常一样去打水。二婶抢过她手里的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桶哐当一声,滚得老远。如花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二婶,尽管她一再小心翼翼,行事都看二婶的脸色,不敢有丝毫怠慢。
二婶指着她的鼻子,暴跳如雷,声音像五雷轰雷,“你要不要脸?借着去打水之名,找那个臭小子。让别人在背后说我们的闲话。”
如花脑袋里嗡嗡嗡,一片空白,她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那么讨厌林翔?她只是交了他这一个朋友而已。
二婶看着如花一声不吭,貌似还不解气,又用手在她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啊!”如花疼得大叫,她只感觉到被拧的地方有千万只虫子在施虐,一点一点火辣辣地啃噬着她的骨头。
鸡舍里的鸡此时在扑腾扑腾,拍打着翅膀,仿佛受了惊吓似的,正在四处寻求慰藉。天空中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似乎也在凄惨的哀嚎。
村里的人听到了动静,都围观在院子外面。有看不过去的人讲了一句,“田英,人家一个孩子,别打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我管我自家的孩子,碍着你们什么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二婶见人就骂,好似在把某种气撒在如花身上。
人群里站着看热闹的那几个长舌妇,脸色菜青,紧闭着双唇,没辩解一句,灰溜溜地走开了。众人觉得无趣,随之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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