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镀锡酒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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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凝拿起酒杯,正如她所要求的过的那样,杯中并没有过于浓烈的酒精味道,一种略带甜香的气味从那颜色古怪的酒液中慢慢挥发出来,却让人并不是感觉特别惬意。

塞拉上了这杯酒之后,便去接待别的客人了,也让陆凝不好猜测这是不是什么暗示。

她喝了一口。

火辣,苦涩,完全不像看着和闻着那样,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有些发麻了,那不是酒精,而是另外一些什么成分在起作用。

“呵呵呵小姑娘居然敢尝试这个。”一名头发胡须都是花白颜色的男人坐在了距离陆凝不远的座位上,“塞拉还真喜欢卖弄她的技巧。”

“选择符合客人要求的种类是我的义务。”塞拉将一大杯啤酒放在了男人面前,“难道这杯酒不能代表我们的镇子吗?”

男人大笑,随后喝了口啤酒,对陆凝说道“这杯酒的味道会让人觉得痛苦,之后是麻木,正如之前镇上传说如何针对魔女一般,然而酒精含量非常低,所以也不会让人喝醉。在痛苦中却又不能自我催眠,这正是魔女回归的由来。”

“您倒是非常懂啊。”塞拉挑眉道,“但是这段历史是真实存在过的,没有必要去回避。”

“是啊,是啊,可是谁知道魔女会不会真的回来呢?那时候人们又会做什么?是道歉?还是继续当年的暴行?”

“没有人会把愚蠢的错误犯第二次,现在大家都知道那些事不应该做。”塞拉反驳道,“但是现在镇上将魔女当作一种潜在威胁的观念也让我不怎么赞同。”

“傻孩子。”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若是魔女回归,一定会报复这个小镇,她才不会管这里的人是否明白了错误,也不会管是不是同一批人。”

“你们为什么确定魔女一定会回来呢?”陆凝问。

“因为……她总是会回来的,就和传说里一样。”男人又喝了一大口,“而届时,除了用同样的暴力去对抗她,镇上的人也没任何办法。”

“听起来您像是经历过一样。”

“他要是经历过可不会在这里喝酒了。”塞拉笑笑,“那只是上一代人留下来的阴影罢了。”

“说得也对,你我都是毫无根由地在这里猜测而已,没有本质的区别,哈!”男人举起酒杯,对着陆凝晃了晃,“干杯!”

陆凝举杯向他点了点头。

一杯酒只是喝了一半,陆凝就不想继续了,便向塞拉要了一杯蜂蜜酒。而塞拉也是知道那杯酒口感如何的,当即一脸理解地给她换了一杯黄金色的酒来,也算是治愈了陆凝那饱受摧残的舌头。

外面的天色逐渐黑了,人也越来越多,屋子里多了菜肴的香味,夏尔玛正在从后厨源源不断地端出一盘盘食物,酒馆里渐渐变得人声嘈杂了起来。

“泰勒一家都搬走了啊。”

这一句话钻入了陆凝耳中。

那是附近一桌的人,他们正在谈论着有关泰勒一家的事。

“整天疑神疑鬼已经快神经衰弱了吧?搬走也好,接受她工作的那家不是依然干得好好的?”

“不过那个屋子确实邪门。”

“那就别靠近不就好了?镇上的人哪有没事跑过去的?老说那里邪门,可是打扫屋子的那些女人可没一个突然死掉的。”

“那科万家的男孩是怎么回事?猎人们在森林里找了一天,也没发现能用石头把人打成那样的东西存在。”

“从哪里摔下来了吧?小孩子不知道森林的路,出了事也正常。不是被来镇上旅游的医生救了吗?既然救活了就说明没多大事。”

人们的心态显然非常乐观,至于之前传闻死掉的那些猫猫狗狗他们大多也不太关心,因为他们的生活中并没有出现显而易见的“异常”。

就在这时,酒馆的门又被推开了,卡尔插着腰走进了酒馆,对这里的氛围相当满意,他走到吧台边坐了下来,正好看到了陆凝,抬手打了个招呼,随即看向塞拉。

“我想这里是点酒的地方?”

塞拉点了点头“客人想要点什么?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口味。”

“那就……”卡尔看都没看酒水单,“给我来杯和牛仔相称的,热烈豪放的酒水如何?”

“调制酒还是酿制酒?”

“酿制,我还是喜欢纯天然的味道……顺便那个看着很香的炸肉条给我来一盘。”

“当然没问题,请稍等。”塞拉走到后厨门口说了些什么,随即便回过身,从墙边的一排酒桶中接了满满一大杯略有点浑浊的酒,回来放在了卡尔面前。

“谢谢,我叫卡尔,怎么称呼?”卡尔接过酒直接大口灌了半杯子,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塞拉。”

“好名字,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也叫这个,就是很久不见了。”

“是吗?那她过得好吗?”

“肯定比我强。”卡尔咧嘴一笑,“如你所见,我是个来这里旅游的,塞拉,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这里的推荐景点?还有这里风俗有什么禁忌,我可不喜欢得罪当地人。”

“白湖镇近些年已经没什么特别的禁忌了,这里只是因为交通不太方便才没和外面产生太多关联。如果非要说的话,不要在赫尔曼家族的人面前提起过去发生的事情,不要对特纳家族的人提起矿洞就可以了。”

“怎么?这两个家族出过什么事?”

“哈哈哈哈!”有的酒客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兄弟,我请你喝一杯,不如告诉我有什么好笑的,也让我开心一下?”卡尔扭头冲着那个发笑的人发出邀请。

“只是说起来好笑罢了。”那酒客说道,“全镇的人都知道这是那两家人最大的丑事,赫尔曼家族当年站在魔女处刑的最前列,他们家的地牢里大概收集全套的刑具,结果这件事被否定之后地位尴尬,只能锁起来当个富贵闲人。至于特纳们就是倒霉,当初是他们坚持要开发白湖镇周边,投资了不少去矿洞的生意,结果血本无归。”

“这种事很常见,居然不让提吗?”

“大家心里清楚,不要嘴上说出来,毕竟过去的贵族,要脸!哈哈哈!”虽然这么说,那位酒客依然不给面子地大笑。

陆凝注意到,酒馆里的人大部分也都不把这个当一回事,估计是知道在场的没有两个家族的人,不过唯有角落里两个穿着黑色汗衫,身材壮硕的男子依然在默默喝酒吃菜,对外面的声音几乎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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