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谋削锋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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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风到来的那一日,抗金联盟如虎添翼。

诸将皆知,论武功实力,越风抚今鞭足以与胜南饮恨刀匹敌,加之先前听闻他战胜贺敢轻而易举,都久仰大名。却叹他好似不近人情,为人处世可以兼具两个极端,每每远观,总羡慕那些能与他相交相识的人,能够有机会得以与他交流畅谈。人都赞他一马当先,一鞭四风,骁勇善战,锋芒毕露,颇有父兄当年风范。然则越风虽已入江湖,却一时不可能为了谁就完全改变,还不善于与他人打成一片,只以实干服人,从不言语征服,也不随意与人往来,只在乎着手的事,只介意值得在意的人。

正因如此,胜南先前便说过:小秦淮正副帮主,得以各居其位,气性互补,双鞭齐占潮与风。

整个九月,原先便连战连捷,越风才至一两日,就有如贺若松之于金南前十,压轴出场,气势凌人,战绩惊人,威风慑人。饶是向来不过问江湖的云烟,难得一次与胜南轻松会面,都笑着恭喜他再添一员猛将。胜南不无欣慰地点头:“论作战实力,当以新屿第一,论冲锋之,却非越风莫属。”

“别人都赞你抗金联盟人才济济,红袄寨小秦淮尤甚,红袄寨有你弟兄三个,小秦淮也有正副帮主和盟主三个。”云烟回过头去看胜南,显然她在提及弟兄三个的时候,胜南面色有变:“兄弟三个,曾想一同把握天下,当年时不我予,他二人却不离不弃,现如今,我与他却不能相见,因为我的一时失误,竟教他宁可远避。其实我也知道,最伤害志向的,永远都是感情。”

“也许找到玉泽之后,他便不会再刻意躲避,宋贤为人一向率真坦荡,不会那么封闭。”云烟笑慰。

“你上次告诉我,我们作战那日,玉泽曾经回来过,我便明白,她心里太伤太乱太踌躇。从前什么事都依她顺她,这次必定要给她些强制。她不能再把感情事当伤来受,无论是我是宋贤,都决计会好好对她。”

“是啊,玉泽太善感,放不下,也放不开。”云烟轻叹,“但总觉得,她和宋贤都避而不见,做法实在欠妥,我那天和她见面,明明听出她有意要等你回来与你解释。她一走了之,实在有些意料之外。”

“云烟,会有那么一天,大家都会想通。”他淡然一笑。

这条路真短暂,这么快已经把云烟送回了住处,想把她带回头重新再走一次、延长一段独处的时候,可惜时间却不允许,待把她送回安全之地,他便又要整装出。

她没有留他,微笑着低下额来等他吻她,好像已经成了个小习惯,等习惯完成了,然后她再整整他衣襟,轻声赶人:“去吧。”

他却从他的时间里硬生生地抽出了一点来,留在他和她的新家里又转了转。来了快两个月了,她布置的家,他还没有好好地专心地看过。她看他不走反留,知道他眷恋这屋子的气息,满足地笑笑,忽然现他停在她床头,找到了什么东西并惊讶地转过身来,她才想起,那东西是针线,自己缝补了一半没有放好……

他带着疑惑又欣喜的语气:“咦,怎么?你这丫头,原来最近在学针线?”

“是啊,最近无事,都在和6怡姑娘学习家务。好像已经有了很长足的进步。”云烟笑着,自信满满。

“嗯,很长足。”胜南微笑看着手里补了一半的自己的衣衫,“当初在夔州的时候,陵儿说你煮出来的饭是稻谷餐,到黔州来之后,我尝到的却已经是平常的夹生饭,现在又过一个月了,想来更必须刮目相看。”

“你这是拐着弯子打击我。”云烟笑,“不过我才不会被你打击。等你战胜回来了,我证明实力给你看。”

“要不先证明给吟儿看?明天是吟儿的生辰,你到可以下厨给她这个名厨瞧瞧。”

“明天是吟儿生辰?”云烟一怔,胜南点头。

“为何连自己生辰也不记得,却记得吟儿生辰?”云烟狡黠地笑。

他一笑,难道自己对吟儿的小小感觉,云烟也察觉?他轻轻笑:“吟儿是盟主,当然要放在心上。”

“哦,是这样的啊。”云烟笑着点头,“那你明天可要早些回来,魔门事再凶险,也得带些木芙蓉回来,给吟儿做礼物。”

“好,临走前给我尝试一口你做的食物?我已经闻到了香味,不要藏着了。”胜南被她推了出去,还想做最后一个要求。

“天啊,你前世是狗吗?”云烟惊疑地笑,果然私藏了不少食物在,“可是是中午做的,已经不热了……”

“吃吃看。”他尝试了一口,瞪大了眼睛叫嚷,“不可能!这是假的!是假的!”

“什么假的?”云烟一怔。

“这明明就是贵阳菜系的风味。是你在外面买的吧?老实交待!”胜南笑着威逼。

“真的不是,是我自己做的,好吃吧?”

“我才不信是你做的。”胜南一边狡辩,一边无耻地吃。

“你再不走,就没有时间了!”云烟看他留下来饕餮,嗔道。

“没关系,大不了就用我一流轻功飞回去,时间绰绰有余。”胜南笑说。

云烟被他逗笑,看他囫囵吃了不少,明摆着是在捧她的场,吃得那么开心,走的时候还顺手牵羊牵走了一块饼,他笑说,要用它当护心镜,保管刀枪不入,得胜了便将它吃了,他珍惜的模样,叫云烟看见了心尤其暖和。

“江中子,你看见了么?现今是胜南最好的时候,吟儿也在成长,你最好不要将道听途说,随意说与谁听。”云烟转过身,忽然换了种语气,命令江中子,“我不会信,旁人也不可能信。你若是在外造谣,我不会轻饶你。”

“可是……”江中子一愣,只后悔,自己因为惟恐郡主担忧而把凤箫吟之事说得简单了,郡主总觉得自己是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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