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斯德哥尔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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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衣面色桃红,却也只是低着螓首抿着唇不说话,眸光捉摸不到,但估计是有些不敢置信与惊疑的。

她确实有些震惊,但又琢磨不清这究竟是林不玄真的对她有意思还是又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

现在的赵红衣是万万不敢相信林不玄的。

回想起皇宫当夜,他从背后抱着自己说什么“我们的心现在距离只有几公分”那一幕,当时就心神巨颤,每每念想起都是欣喜雀跃的。

但如今她已经有些猜不准林不玄那时候究竟是不是视她为登上顶峰的垫脚石才说的这种操弄人心的话了。

毕竟他先造势设局入皇宫,后稳坐朝堂国师之位里应外合夺大离政权,还把顺便把了太后,如此的林不玄,足以令整个大离胆寒。

即便他修为只有照心境,在凡间虽然不差,但在风浪之巅连随波逐流的资格都没有,可他依旧站在大离顶点。

仅凭他一人,已经在大离掀起了慕道之外的风气,在那些迂腐正道眼中自然气结,但也没办法去抗争。

如此玩弄权谋的人前脚刚刚让赵红衣摆清楚自己的地位后脚又说什么腻歪话,赵红衣不防也得防。

但她心里还是很不争气地对林不玄有了些意思,甚至还从心底里开始产生了某些危险的念头,类如:

林不玄说的话搞不好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

赵红衣原以为林不玄携着她上街是为了羞辱她的,也特地做过某些该有的不该有的思想准备了。

毕竟赵红衣若是褪去全身的光环,那她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而已,嗯元婴境的少女。

而且,她以往凤衣锦袍出行惯了,如此素衣坠入人群中,那就如同脱入凡尘的仙子,烟火气凡俗气倒是荡然一空,反而很有几分琴宗医宗同门的韵味。

就连她自己都难以联想到那位艳丽夺目的红衣殿下与现在这只素白素白的慕道仙子是一个人。

人设由于衣着而发生的变化太大,让她甚至有些迷茫,到底那个红衣殿下是自己,还是如今牵着林不玄手走在凉州州府大街上的白裙少女是自己?

是我“本宫”喊久了失之本心,还是我本来就是如此?

赵红衣觉得好深奥,便是摇摇头断了所有念想,如今首要还是得看林不玄想做什么。

现在在这没人敢断言确定她是赵红衣的情况下再被林不玄推上大街的话那恐怕

有苏若若月满楼扮狐妖这个京州传响的听闻在,自己说不好会变成苏若若第二。

甚至被林不玄当街找个角落被摁在墙上然后还不让她掩着唇也不让动用真气以及法力以他那副心性之下也是有可能的事。

自己至多只能央求林不玄不要动用留影玉。

为报宫内当棋子之仇也好,拿女帝这个虚无缥缈的头衔来压也罢,赵红衣是根本没有抵挡的办法,或者说,她就压根就没有想过要与之抗衡。

即便跨着整整两境的修为差距。

照心境不过算是才入了炼制符箓的门,才能开始准备钻研什么术法法阵之类的东西,拿林不玄的话来说,那就是刚刚有了当法爷的基础。

而元婴,那是已经有了断空之力的修士,飞身而起迎风踱步都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元婴要杀照心,那绝对只是一个照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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