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昙花一现的和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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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晴。
清晨的新鲜空气透过别墅的门窗慢慢钻进室内,与杀气腾腾的氛围格格不入,一个生机勃勃,一个死气沉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客厅之内。
长长的真皮沙上坐了四个女人,分别是谢知、崔、夏晚秋、顾悦言,范绮蓉则是在透明的厨房里忙忙碌碌地弄着早餐,几人情绪看上去明显有点怒然,一个个都顶着俩大黑眼圈,委实古怪。
崔雯雯坐立不安地偷偷打量了四人,不知为何,她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谢知垂着眼帘,第一个说话了:“雯雯,你还有作业得做,吃了早饭就赶紧回家吧,妈再跟她们聊聊天,晚上就回去。”
“可是……”
“听话……”
崔雯雯瞅得母亲的表情,无奈哦了一声,在接过范绮蓉递来的煎蛋和麦片后,匆匆吃过,收拾收拾了东西,逐站在任昊房门口敲了敲门,想跟他告别,然而,过了好半天,也没见里面有人回应,想来他是还在睡觉,体贴的崔雯雯也没再打扰他,一步一回头地慢步出了别墅。
崔雯雯一走,四女很不友好的目光迅速在虚空中厮杀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脸色都有些难看。荷包蛋的香味挥洒在空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散着温度,变得冷巴巴起来,但,几人却没有动筷子,相互凝视着对方,最后,齐刷刷地视线落在了任昊的屋门上。
夏晚秋一声冷哼,率先向那边走去,谢知、范绮蓉、顾悦言紧随其后,板着脸站在门口。
大战一触即。
拧门,锁上了。
敲门,没人开。
范绮蓉折身回茶几上取了那长长一串钥匙,方是将门打开。
厨房改造地小卧室内,任昊紧闭着双眼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看上去,似乎睡得很香。跟昨夜的阵型基本一样,几女瞬间就把床上的任昊从前后左右几个方向围了住,一眨不眨地盯着被窝里的他。
“别装睡……”夏晚秋沉沉的嗓音压了上去:“……给我起来!”
顾悦言皱皱眉,俯身过去捅了捅任昊的手臂:“……弟弟……醒一醒……弟弟……”
谢知抱着肩膀半靠在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地冷然笑意。
范绮蓉见得任昊怎么也不醒,心生古怪,走近了几步,盯着他的小脸儿瞅了瞅,脸色霍然一变:“让开一下!”范绮蓉一下子扑到床上,素臂轻抬,将小手儿按在任昊的脑门上,煞那间,她有些花容失色地惨白了面孔:“好烫!昊烧了!”
烧?
望着任昊略微苍白地侧脸和干巴巴的嘴唇,余下几人均是一呆。
“还愣着干什么……”范绮蓉慌慌捻起被子的四个角,给任昊盖严实了身体:“快打120!”这时,一只绵软无力地手抓住了范绮蓉的衣角,任昊幽幽转醒,虚弱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们,随后淡淡一摇头:“别打……我去不医院……身上有点软而已……躺躺就好了……”
任昊现在真是非常难受,没想到烟丝战术和挨冻战术这么管用,弄得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尽是酸痛无力的感觉。
“鼻音这么重,你还感冒了?”范绮蓉马上紧张起来:“不行,听姨的话,必须去医院!”
任昊把脑袋歪倒一旁:“……不去!”
“你!”范绮蓉气得连喘了几口气,咬咬牙,望向呆的几人:“傻站着干嘛呢!先救人啊!晚秋,你去主卧床头柜的抽屉里拿温度计!知,你上雯雯昨晚住的屋子里抱床棉被来!悦言,药在我手包里,感冒药和退烧药都来拿来!”搬新家,药品是必备的东西,范绮蓉怕有什么意外,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不过手头只有感冒药和退烧药,听任昊地声音,似乎扁桃腺也了炎,还需要一盒消炎药。
范绮蓉话音一落,顾悦言倒是一路小跑去拿药品了,可夏晚秋和谢知却谁也没动。谢知狐疑地看看任昊,走近了一些,盯着他的脸蛋皱皱眉:“真烧了吗?”她觉得有些不对,昨夜冷归冷,可关着窗户盖着被的话,绝不会引起感冒的,更别说烧了,从她们离开到现在,堪堪过去几个小时,短短时间内,能从生龙活虎变成病怏怏?
谢知不太相信,迟了一下,伸手过去想摸摸任昊的脑袋,确认他是不是装的。
范绮蓉看看谢知眼神,一股怒意瞬间顶上了脑袋:“你们俩还站在这干嘛!快拿东西去啊!我告诉你们!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范绮蓉这一次是真的火了,平常那个与人为善的蓉姨突然出现如此可怕的表情,效果自然比夏晚秋怒更有威力。
夏晚秋二话不说,折身跑去楼上拿温度计,回来时,还胡乱抓了杯热水,脸上尽是手足无措的表情。方才地她跟谢知不同,夏晚秋没有怀疑任昊是在装病,而是看到他那虚弱的样子,大脑一瞬间短路起来,脚上用力,却无法移动半分。
谢知再确认了任昊地病情后,也骤然紧张起来,按照范绮蓉的吩咐,她小跑到卧室,足足抱了两床棉被,气喘吁吁地往任昊身上一丢。看着范绮蓉无神无主地将被子往任昊身上压着,谢知喘息道:“绮蓉,你先别着急,我看还是叫救护车吧。”
任昊徐徐扭过头来,有气无力道:“不用,咳咳,小病而已……”任昊地事情,范绮蓉最为了解,从上了小学开始,这种烧感冒,任昊都没去过医院,一般来说,吃吃药就会好地,见任昊死活不同意,范绮蓉也只能无奈给他喂药,暂不再提去医院地事了。
转着角度看了看温度计上地显示:38
“还好,不算烧得很厉害……”
屋内的四女松了一口气,范绮蓉和谢知坐在床体左侧,夏晚秋和顾悦言坐在任昊右侧,几人眼巴巴地瞅着不时咳嗽两声的病号,神色各异。
被盖了三层棉被的任昊动了动身子,同样看
,虽然身上有些难受,不过几女那担忧的眼神看在心却是暖洋洋的感觉,唉,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任昊自然明白,只要自己病一好,一切就该不再和谐了。
或许用一句“暴风雨前的宁静”形容比较合适一些吧。
几人就这么沉默地坐在那里,紧巴巴地盯着任昊看,末了,还是夏晚秋先一个移开目光,瞅向对面坐着的谢知:“姓谢地,你跟任昊接过吻吗?”
谢知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目光移到看过来的范绮蓉身上:“绮蓉,你给小昊用嘴服务过?”
范绮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望着顾悦言:“悦言,昊身上为何都是你地味道?”
顾悦言沉吟片刻,眨眼看着夏晚秋:“夏姐,你是我弟弟的情妇吗?”
“唉!都别遮遮掩掩了!你们跟昊到底什么关系啊!”
“是我先问的!”
“明明是我先问的!你们快点说啊!”
几女满是敌意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摩擦出了阵阵火花,眼看,就要一不可收拾的时候,任昊张了张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你们……咳咳……别吵了……行不行……咳咳咳……”
范绮蓉咬着嘴唇咽下了话,心疼地抚摸着任昊的头,温温柔柔的感觉跟哄小孩似的:“好,好,姨不说了,不说了,你别着急,好好先把身体养好,什么也别想,知道不,乖,闭眼睡觉,闭眼,嗯嗯嗯,真乖……”
见得任昊地气息逐渐均匀,范绮蓉暗暗一叹,看向几人小声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又何尝不是,但,有什么话,等昊病好了再说吧,他现在的身体,不能着急,否则病情会恶化的。”
几人对视一眼,都不甘心地点点头。
范绮蓉看看她们:“昊的病,大概明后天就能好,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人照顾着就行了。”
夏晚秋沉沉一声:“……不行!”
顾悦言伸手擦了擦任昊脑门的汗水:“……我不走。”
谢知忧虑重重地瞅瞅他:“我也留下吧。”
“唉,随便吧。”范绮蓉叹息着摇了摇脑袋:“我知道现在问什么你们也会说,嗯,等昊痊愈,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后,咱们看来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整整一上午,任昊都被几女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口渴的话,只要一张嘴,夏晚秋就会颠颠把水杯递过到嘴唇,同时,顾悦言扶着自己的后背半坐起来,咕噜咕噜喝水。饿了的话,任昊只要一挥手,蓉姨便去厨房熬白米粥,由谢知端着,一勺一勺地喂着他,觉得烫了,任昊就一撇嘴,这时,谢知肯定小心翼翼地吹吹粥勺,然后再喂自己。
除了身体上稍稍有些难受外,任昊简直过的是神仙般地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话都不用多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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