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省身(2 / 2)
这还真说对了,各人有各人的际遇。李清在京城那会就不大爱出门的,后世里常年漂泊在外,还就盼着有一个闲散的家园,可以尽情睡懒觉,没有电话打搅,也不愁吃穿,更不用担心月底了客户赖帐不给钱,什么现代娱乐,再高兴也比不上心安。
没事就在水云庄里四处走走,闲了便把狗儿逗哭再逗笑。再说逗若英脸红更是乐此不疲地节目,他一点都不觉得闷。
这次在外面又是“逃亡”了一个月,现在的家虽然小了点。可有若英和云三娘两个解语花陪着,李清更是大门都没迈出一步,日日陪着两个美女闲话,觉得其乐融融的很,再说自己还是个等待知府管束的准犯人,满街乱跑的就不象话了。人要自觉。
正打算推辞呢。云三娘却在边上发话了。“三郎,白将军说的甚是。日日在家闷着也不妥当,有我陪着若英呢,便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李清还没接话,小白将军对着云三娘已经一躬到地了,“多谢嫂嫂开恩,小弟忧心三哥烦闷,引三哥出去只是看看景致,决计不上花船的,好叫嫂嫂放心,另则晚饭亦要叨扰了再家去,昨儿地假煎肉相烦嫂嫂再做一碟才好。”
什么人啊这是,本来听他一连串的叫嫂嫂,李清还是蛮开心的,听到后面一句气不打一处来,有家不回要蹭晚饭就算了,居然还点菜,你当这是酒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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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杜先生和莫风并不清楚云三娘究竟和李清是什么关系,不过云三娘自己明白,到底是没出嫁的闺女,每次被人叫嫂嫂,又受用又害羞的样子,脸红红的那一个俏啊,让李清一看什么气都消了。
不是说出去走走么?头前带路,磨蹭啥!
树木都已绽开了新绿,不过这风吹在脸上可没有春天的感觉,只是身上并不冷,那狐皮裘还披在身上呢,要闲逛一定得和杜先生这样的人一样,脚下懒懒散散,口中更是偶尔不咸不淡的聊几句,冷不丁人群里看见个娇俏的小丫头提篮而过,李清打量了几眼,再转头与杜先生相视一笑,啥话都不用说,地确长得水灵。
而莫风和小白将军,这两人根本就不是逛街的料,甩开大步横冲直撞的干啥?看情形象是哪处起了火似地,算你们两命大,要是晚生个一千年也这样的陪媳妇逛街,保准回家要罚跪洗衣机的;
似乎两人还正在谈论李清,许是小白将军正在叙说那些关于李三郎的传闻,而莫风很是不信,他认为小白将军是个大忽悠,有可能么?就这么个豆芽菜似的家伙真的在党项军取上将首级?扯淡,一群党项小孩吧!看来汴京地那些姑娘们眼光真差劲,乍会喜欢个小白脸啊,他有咱莫风这么富余男子气概么!
其实对李清抱置疑态度地,不止莫风一人,连杜先生心里也很有些纳闷,按说他本意就是护送李清平安到江宁就好,虽然路上起了波折,可现在毕竟李清也算是平安到达,将太湖群雄打发了回去,“八足鼋”陆老爷子却说是他治下无方,以至给李清添了麻烦,非要派自己得意弟子莫风再护卫李清一阵子,等江宁有了新知府再说罢。
杜先生此时却不急着回去了,他叫自己地徒弟雇船先回京城,他也要在江宁在待上一段,因为他有些不明白这李三郎究竟算怎么样一个人。
夺佃的事情早就揭过去了,关于李清与党项人交战地传闻京中也是众口一词,杜先生倒没有很怀疑,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年轻人逼急了血气一上涌,英雄主义一下也正常,而后面募捐上演的一幕就让杜大侠展颜一笑了,一个爱别出心裁的公子哥罢,心地还是不错。
可逍遥会居然会发动兵谏,叫杜先生心头一振,居然这么多年的阅历看人还看走眼了?那李三郎明明是一副毫无心计的样子,难道腹中的权谋竟然如此之深?江面上失去了李清的踪迹,相反杜先生倒不是非常担心了,李三郎的小命岂能如此轻易丢的?
可不奇怪杜先生这么想,毕竟石小公爷羁押李清的那一天,他不在水云庄里,可其他人除了谢大娘和云三娘外,要说逍遥会聚众兵谏,却和李三郎没什么关系,京城人一百个听了,一百零一个不信,谁不知道李三郎就是逍遥会,逍遥会就是李三郎!
因此李清突破多道封锁线潜入江宁城,并且在身形暴露的情况下瞬间在城内有消声匿迹,都没出杜先生的意料,要没这点本事他李三郎还玩什么兵谏。
只是最后听说李三郎在香水行里居然闯出了名头,继而又创出一手的好厨艺,这叫杜大侠百思不得其解了,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人?手底下的斤两杜先生是见识过了,也就是个上宏毅寺揍揍书呆子的料,富家公子多些权谋也不奇怪,可掌勺的手艺和敲背的功夫,这可是需要真的在下层实践过才能会的,而李三郎又怎么可能会呢?
所以杜先生并不是完全贪吃李清家的一口菜,虽然他每次都没少吃,在他心底,还真想看看这李三郎肚子里还有多少花花肠子,他杜大侠就不信摸不出李清的底细来,哼,否则咱不叫子夜规了,叫糊涂鸟!
李清当然不清楚杜大侠心里在想什么,大侠么,自然干啥都光风霁月,比如刚才与咱一起看水灵小姑娘,就一点不扭捏,的确有大侠风范!
只是走了好半天才见着一个,这第二个同等级的半天都没在人群里再见着,李清只能把头四处乱转了,忽然间本来很平和的街市瞬间变得大乱,行人都在仓皇四顾和躲闪,人群里一下出现了很多跨着腰刀的衙役,还有提着长枪的士卒,不但大声呵斥推搡人群,还有人舞着长枪就把人家店铺外挂的红灯笼给挑了下来。
李清心里一阵叫苦,咱啊,就是个不宜出行的命,好端端猫家里行不?非要出来干啥?这不,又惹乱子了!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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