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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星瞪着眼,咽了咽口水,道:“...这是个误会。”
男人修长的手微微弯曲,捡起其中一盒散落在地上的盒子,瞧了一眼,懒声道:“尺寸不对,这个也不对,这盒也小了点儿,但凑合够用。”
他转头,将那盒往盛星的方向一丢:“一会儿试试?”
盛星手忙脚乱地接住,眼神飘忽,磕磕巴巴地应:“这、这不太好吧?那什么,你还受着伤...”
她说了几句,说不下去了。
干脆把盒子往枕头下一藏,用被子盖住自己,装死。这下睡是睡不着了,一会儿他还要上床来。
江予迟拎着那两个小盒子,轻哂一声,难怪那天睡觉都捂着这个包,原来一早就打得这个主意,还挺着急,但真说到要试试,就跟松球似的,飞快钻进自己的壳里。
他继续整理箱子,慢悠悠道:“等回去我们接了松球,我就告诉它,它妈有贼心没贼胆,和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但没贼胆,一路上还占它爸便宜。”
盛星越听越不对劲,脑袋被捂得闷闷的,一掀被子,热气立马散了,下床去往江予迟身边一蹲,伸手往他嘴上一捂,瞪着他:“我怎么就是贼了,哪儿占你便宜了?”
江予迟掀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薄唇往掌心一亲,趁她收回手,轻笑了声:“采花贼,作案工具都带了,还不是?便宜只是暂且没占着。”
盛星攥着拳,有点儿郁闷。
在她原本预想中,她这个风情万种的美人该捏着江予迟的领带,一步步把人往床上带,可现在呢,她老公说她是采花贼!
还是个胆小如鼠的采花贼。
盛星气闷,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你等着,我们走着瞧。”
江予迟忍着笑,看她狐假虎威的模样,应:“行,我等着。长官,我能不能提个请求,你最好快点儿。”
盛星轻哼一声,扭头又溜回了床上。
她闷闷地想,一点儿都没有女明星的威风!
江予迟无声地弯了弯唇,加快整理的速度,一会儿还得去床上哄人,把她惹急了,没好日子过的可是他。
半晌,江予迟关灯上床。
在路上,他们还能分被子睡,可这儿是鲨鱼家里,鲨鱼理所当然地给他们准备同一床被子。
盛星躲在被子里,到底没忘了这被子还有江予迟的一半,好吧,勉强算得上是一半的三分之一。
江予迟拎着那点儿被子边边,也不介意,往枕头上一躺,盖住小腹,语气轻松:“星星,睡着了吗?”
“......”
被子里沉默几瞬,回他:“干什么?”
江予迟伸手,自然地把她埋在被子里的脑袋捞出来,往自己胳膊上一搂,见她要躲,才不紧不慢道:“在老宅住的那么些日子,乱踢被子、抱我,还往我身上爬,我都不介意,这会儿都不让抱了?”
盛星顿住,绷着小脸,严肃道:“江予迟,你别太过分了!”
江予迟见好就收,搂着人,轻声道歉:“三哥错了,想抱着你,碰不着就不舒坦。还有,那玩意儿,自己买的?”
盛星小声:“...小助理买的。”
江予迟轻嘶一声,耳垂发烫,低声问:“真想?”
“...也不是。”盛星搂住他的脖子,细声细气地说,“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想亲你,想抱你。这不是...备着万无一失吗,对吧?”
这下江予迟明白了。
她一开始就打算在这趟旅程中答应他,这场意外打破她的准备,让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说出心中所想。而他,不过肉眼凡胎,旁人眼中钢铁般的意志在盛星面前,皆化为春水,令他甘愿在其中浮沉。
“星星,三哥先和你说个秘密。”江予迟轻抚着盛星的长发,语气很轻,唇像是贴着她的耳廓,“你不怎么乖,总半夜跑我梦里来。”
盛星:“......”
她不满地一戳男人的胸膛:“你不如直接说,自己是个老色...哼。”
江予迟眉峰微扬,心想这倒也没说错。
他闷笑一声:“这些梦倒是不常做,你要喜欢,我以后努力点儿。梦里,星星还是个小姑娘。”
盛星一愣,有些古怪:“我小时候?”
江予迟轻嗯了声,睁着眼,前所未有的清醒:“有段时间,我常回想,回想第一次见到你,再看着你长大,每一个梦境都很清晰。”
那些画面,深刻在他记忆里。
无数个夜里,江予迟会后悔,后悔没把握好距离,甚至不断怀疑自己,反复回想自己有没有做出越界的事。
这样的情绪折磨他很多年,直到盛星慢慢长大,他们之间渐行渐远。可当看到她的那一瞬,不管时隔几年,所有的感觉会在瞬间再次侵袭他。
她是他的牢笼。
盛星不知他的挣扎,眨眨眼,好奇道:“什么时候?梦里我好看吗?你没欺负我吧,有哥哥姐姐吗?”
江予迟摁住怀里不老实的脑袋,挨个回答:“很多时候,春夏秋冬。我哪儿敢欺负你,没有他们,只有你。”
盛星眯眼笑了一下:“你暗恋我!”
江予迟一顿,半晌,低声应:“...是,我暗恋你。”
盛星没多想,被哄高兴就拱着热乎乎的人睡了。
江予迟长久地凝视着她的睡颜,许久许久,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不多时,他闭眼和她一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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