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因果律规则相助,谁怕谁还不一定呢。(1 / 2)
温和死死地盯着司匡的眼眸企图从中看出一丝东西,企图找到杀意的来源。
然而,其注定要失望了。
除了胸有成竹的坚定目光外,别无他物。
这位落魄的列侯沉默片刻,眉头稍微舒展,淡淡地问道:“君为何要杀江齐?”
司匡咧嘴,
“这君可管不到,吾有吾的打算。”
“如果我拒绝合作呢!”
司匡眸中略过寒芒,声音冰冷,
“那我就自己安排人动手,江齐,必须死!”
这个发动巫蛊之祸的“热心群众”,不能活,这是底线,谁也不能突破。
温和目光闪烁,沉吟道:“君合作之态度,事关重大,吾不敢轻信,希望君给一个明确理由。哪怕只有一个……”
“好吧。”司匡叹了口气,“鄙人推崇春秋决狱。江齐为人奸诈、好谄媚、挑拨大汉列侯与诸侯王之关系,应当杀之,以正王道,此乃春秋之义。”
“春秋决狱?”
温和有些错愕,感觉这个理由有些扯淡。
把儒家和法家混在一起,也不怕被两家声讨?
但嘴唇还是动了动,
“儒?还是法?”
“儒法兼之。”
熟悉的词汇。
温和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下意识道:“君走的是荀况的路?”
“不可说,不可说。”
司匡摇摇头,独自斟酒。
春秋决狱这个东西,本身是张汤临死之前的那里面提出来的。
一方面推行了儒术,一方面完善了律法。
这东西的出现,究竟是儒家赢了,还是法家赢了,很难定论。
毕竟自古以来,统治者的治国手段中,儒法,联系紧密。
外儒内法者,在封建王朝占据九成九。
“君不言,吾不问。”
温和识相地结束了这个疑问,转而问道:
“理由有了,判断是否合作前,吾想问确认一件事。”
司匡斜着头,左手做着请的手势,右手端着酒樽,
“清讲。”
“君杀江齐,不怕被赵王妒恨吗?那可是诸侯王,大汉宗亲,陛下异母胞兄。”
“哈哈,如果是别的诸侯王,吾定会忌惮,唯独赵王,不会。”
“为何?”
司匡把刚到嘴唇边的酒樽拿开,馋虫未消,只能咽口唾沫,压一压。
高声反问,
“吾且问,自大汉开国以来,除了第一任何赵王张耳外,其他赵王,有几人善终?”
“这……”
温和一下子愣住了。
猛吸一大口氧气。
大脑疯狂运转,思考这个问题。
最初的赵王,并不是皇室宗亲,而是外姓之王--信陵君魏无忌的座上常客、秦末起义军之一的张耳。
张耳死后,其子张敖,也就是刘邦那个悲催的女婿继承王位。
刘邦白登之围后,经过赵国,气不打一处来,对谄媚的赵王张敖破口大骂。
而张敖手下赵相贯高气不过,因此造反刺杀刘邦。
后世历任赵王的悲剧生涯自此开始了。
张敖被迫背上谋反罪,虽然活了,但降成了侯。
而其后的第三任赵王--刘如意,被吕雉毒死。
第四任--刘友,被王后污蔑,吕雉派人把王府围了,活活饿死。
下一个倒霉蛋,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第五任赵王--刘恢殉情自杀。
诸侯王殉情,世间少有!
在五、六中间,吕雉本来想让代王刘恒继位,幸好刘恒聪明伶俐,躲过了这个坑命的位置,否则,能不能笑到最后,还真不一定。
而第六任--吕?,虽然成为赵王,但没去封地,平定诸吕的时候被周勃顺手宰了。
第七任赵王刘遂延续了倒霉蛋儿的光荣传统。
汉景帝听从晁错削藩的建议后,这货中了头彩,率先被削掉了常山郡。
中不服气,直接参与七国之乱玩独立,兵败死亡。
如今的刘彭祖,是第八任……
温和眼前骤然清亮,抚摸着下颚,拖着长腔。
“呃呃呃……”
其凝望正在饮酒打馋的司匡,目光柔和了许多。
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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