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倾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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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修缘很想很想揍张建国一顿,说不定就会有和揍黄学西一样的轻巧感,但是想想今天已经打了一次架,破了一次戒,应该自律,自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张建国将自己的兄弟好好骂了一顿,大庭广众之下没留一点情面,从“你们狗眼看人低”说到“袁兄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从“你们这群王八蛋”到“袁兄弟大仁大义”。袁修缘看着张建国一开一合的嘴巴,心里想到这鸟人就是一跳大神的,蒙骗视听不说,还能混的风生水起虎虎生风真是没有天理人道。

张建国教训完兄弟之后,走向袁修缘,期间经过豹子。张建国这厮直接踩着豹子走了过去,袁修缘眼神怪异,心里想到:一将成万古枯,踩着兄弟的身体往上爬,张建国还真是一朵奇芭啊。

“袁兄弟,我张建国是一个粗人,但是也看的出深浅,今天特意来道歉。”张建国很诚恳。

袁修缘不是贤人达贵,何况对张建国没有什么好印象,根本就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称兄道弟的想法。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塞在嘴里。王威马上点上,袁修缘喷云吐雾。

“袁兄弟,古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们也算是打过了,今天不如握手言和吧?!”张建国说道。

袁修缘突然发现张建国身后的桌子上有一块污渍没有擦干净,直接忽略对方,擦肩而过。扯下自己肩膀上的毛巾,认认真真的擦起桌子来——我们只是一家小小的饭馆,门面很重要,卫生更加重要,擦干净桌子是必要的。

张建国见到袁修缘的举动十分不舒服,毕竟按照常理来说,袁修缘即使不被感动,一些客套话也是应该说的,人之常情而已。张建国喜欢装b,但是不喜欢比自己还能装的人,以前张建国总感觉自己的装功已经已臻佳境,但是袁修缘明显比自己高上一个档次。

袁修缘觉的厨房里的碗应该耍了,不然一会儿客人多了,就没有机会和时间刷了。

“袁兄弟,如果你觉得不解气的话,你就打我一顿。”张建国祭出了绝技,袁修缘再能装,还能真的动手不成。

袁修缘回头,面露难色:“这个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很好。只要袁兄弟解气,打我十顿都行。”张建国认为袁修缘也是躲不过人之常情,必要的时候也会有预料之内的行动。

袁修缘将毛巾搭回肩膀,双手搓了搓,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我就打几下?!”

“啊???!!!”张建国感觉自己算错了,错的很离谱,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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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修缘虽然打了张建国,但是也作出了相应的补偿,比如请张建国和他的兄弟们喝一碗原汁原味的牛肉面。袁修缘不是不讲理的人。

张建国顶着一张猪脸坐在小饭馆里等着自己的原汁原味牛肉面,已经被打了,不能连面都不喝就走,这样岂不是亏大发了。张建国的手下各个噤若寒蝉,因为根本就看不出张建国的脸色,脸上青一块肿一块,横看成岭侧成峰,张建国的亲妈都不一定认得出来。哭着好像笑,笑着又像哭,现在豹子一伙还是不摸老虎屁股的好。所以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小饭馆里,寂静的不太真实。

有几个人心里感慨建国哥真是一条汉子,被打的这么惨,一声都没吭出来,与此同时,也更加佩服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袁修缘,能把建国哥打的这么惨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人都是这样的,崇拜比自己崇拜的人还要厉害的人。

袁修缘在厨房里责备自己没能控制好自己,刚刚定下不打架不喝酒的规矩,结果一天就破了两次戒,如果一天破八次的话,自己的名字岂不是要叫八戒了?!袁修缘准备好好的补偿一下张建国,一方面是打了对方的愧疚,另一方面是袁修缘十分纳闷张建国为啥子个这么贱,非要和自己这个无名无势的小小服务员称兄道弟呢?!

袁修缘将牛肉面端上,张建国牛肉面里的辣椒异常的多,倒不是故意使坏,而是袁修缘“体贴”的想到张建国可能爱吃辣椒,只是“张建国爱吃辣椒”这个结论由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中午时分,彩凤领着一群姑娘来小饭馆就餐,袁修缘心想一出龙争虎斗是免不了了,自己又要擦屁股。但是情况恰恰相反,彩凤和张建国一伙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各自吃自己的饭,各自聊自己天。袁修缘总觉得情况不对,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暗流涌动和针尖麦毛,不自觉的摇摇头,江湖还真是深邃啊?!

饭吃到一半,张建国亲自将袁修缘请出厨房,端起酒杯,说袁兄弟一定要给这个面子,我是真的十分敬重袁兄弟这个人,真心希望结交一下。

袁修缘对张建国的不满早在拳头接触到张建国鼻子的时候就化作虚无了,说我也十分敬重建国哥,但是最近在戒酒。在此对灯发誓,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兄弟滴酒不沾。

吃了一鼻子灰的张建国呵呵一笑,说没事,没事,袁兄弟将我当兄弟就行。

袁修缘又走回厨房,路过彩凤的时候,对方啪的一声拍了袁修缘的屁股一下,袁修缘不恼,回头风骚异常的笑骂了一句:“死样~~”惊得张建国和张建国的手下们眼珠子都都掉下来了,张建国最惨,面部表情的每次改变都会牵扯到脸上的伤口,一阵龇牙咧嘴。

王威对于袁修缘除了敬仰还是敬仰,大厨张哥早就听说过东北帮的段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诸位大爷,生怕哪个细节做的不够好惹怒了众位大爷,卸了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只盼望着袁修缘别再惹祸,早点把外面的人都送走。

彩凤吃完饭,带着众位姐妹离开。张建国也嘱咐手下几句话,然后将他们打发走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顶着一张猪头脸不言不语,也看不出表情。

一下午的时光瞬间流逝,夜幕降临。

袁修缘将张建国当做空气,做着自己的工作,只是到了张建国的茶水见底的时候,上前问一句需不需要续水。张建国点头或者摇头,再也没有装b的点滴痕迹。

张建国又点了几道菜,自顾自的小酌浅饮,得意之处,还会摇头晃脑的哼上几句《十八摸》:“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袁修缘有本事能将悲怀伤秋的唐诗宋词读出**的味道来,而张建国的本事就是能将**的《十八摸》唱出一股萧条落寞的味道。

夜色渐深,小饭馆的人走的七七八八。

袁修缘感觉火候刚刚好,径自走向张建国。

“坐。”张建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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