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六章:《我在首都修文物》大电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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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亮此时正拿着热风枪给铜壶弯曲的部分吹热。

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其实这个过程温度控制很难把握。

既要烤出金属的柔韧性,又不能温度太高,否则会破坏文物的颜色。

随着铁皮受热变软,王有亮便用铁钳将铁片恢复成原有的形状。

而在镜头一侧,还有更多的铁壶等待着王有亮的修复。

在北院区忙的热火朝天的同时,钟表组的王津和齐浩南已经来到了首都机场。

今天他们要出差去夏门。

因为在夏门即将要举办一场钟表界的论坛。

类似于钟表界的博览会。

开会的现场有着类似联合国会场的气派。

一圈圈圆形的座位上坐满了人。

全部都是来自和钟表这个行业相关的人。

“这次的开会,我们主要是想看一些这个材料和工具,因为这次展览还有一些仿古钟的钟表参观。”

文质彬彬的王津面对镜头说道。

来到会场,诺大的会场摆放着近千件形态各异的仿古钟。

不同的形态,不同的款式。

仿佛进入了一个满是钟表的世界。

而王津发现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展品。

在他面前摆着一件名叫。

“首都博物馆珍藏的青铜战舰钟表。”

王津仔细端详了一会之后说道。

“这说是首都博物馆珍藏,目前我在首都博物馆还没见到过这样的,我们博物馆有小的,但是这样的没有。”

王津笑了笑。

很明显,是遇见了打着首都博物馆这个名号来招摇撞骗的了。

在这里他们遇见了钟表收藏界的一位名流。

这位名流走遍世界各地,参加的拍卖行不下于一千场。

当他听说王津和齐浩南是来自首都博物馆的时候。

兴致冲冲的掏出了自己收藏的钟表。

展示了几件之后,对王津说道。

“你们首都博物馆有没有这件?”

“像这种小的不多,基本不怎么修复。”

王津看了一会后说道。

名流很高兴。

“只要我有几件你们首都博物馆没有的,那我就很开心了。”

对此王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同时钟表圈,但这似乎是与王津不太相同的一个世界。

回到了首都博物馆,王津又继续投入到了钟表修复里面。

此刻他修复的这座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就要完工了。

这是在第一集纪录片里面出现过的一个钟表组的大型任务。

此刻,在这部大电影里面,终于是彻底的修复完成。

随着发条上好之后,整个钟表伴随着音乐开始转动。

在钟表上方,那些形态各异的动物模型,也是开始活动了起来。

修复文物,就是一场穿越古今与百年之前的人对话的一个特殊的职业和特殊生命体验。

修复完这座钟表。

王津带着镜头来到了钟表馆。

王津职业的大半辈子都跟这座钟表馆有关。

此刻的王津就跟一个导游一样,兴致勃勃的给镜头介绍着各种各样的钟表。

“你看这个鸟啊,上了发条之后,是可以从这边跳到那边的。”

“全修复好,上满了弦,在那种演示功能都完好的情况下,看这个钟表就是不一样的。”

“看着有点心疼,费了这么大劲修的。”

钟表馆里这些藏品,很多是王津年轻时修复过的钟表。

现在他步入职业生涯的晚期了。

同样快要面临退休的还有,陶瓷组的王五胜。

就跟他眼前修复这座即将修复完成的唐三彩马一样。

年近六十的王五胜,对自己退休后的生活充满了遐想。

“我的计划是先换辆车,要么是越野车要么是房车,现在年轻人不是都爱玩那个什么,滑翔伞嘛,说不定我也去试试。”

面对镜头,王五胜说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但说完之后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唐三彩马在他的手中,颜色逐渐清晰了起来。

棕色的马身,彩色的革带。

顾盼生辉的神态,一匹从唐代穿梭而来的骏马栩栩如生的展现在面前。

首都博物馆九十周年院庆来临。

当我们与各个展厅里保有完整品相的文物擦肩而过时,是否曾知道他们曾历遍断裂残损和惊心动魄的修复。

文物是过去式,但是修复文物是正在进行时。

书画组。

杨泽林迎来了一幅名画。

现在这幅画正在扫描。

画中的女子神态素雅,有着鹅蛋脸,柳叶眉。

雍容华贵的服饰是很典型的青朝皇族。

画中的她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串珍珠。

她是乾龙非常喜爱的一位贵妃。

她在乾龙十年病逝,被追封为仅次于皇后一等的皇贵妃。

而且给予了“慧贤”的谥号,是对她一生品行的最高褒奖。

这是青代宫廷画家郎世宁所画的。

乾龙慧贤皇贵妃朝服像。

郎世宁本是意达利来的传教士。

但是因为一直忙于为皇帝作画,所以都没来得及传教。

这幅画保存基本完好,在书画组经过扫描之后就被送到了纺织品修复室。

纺织品修复室的陈阳要做的是缝补缲带。

缲是一种缝纫方法,做衣服边或带子时把步边往里头卷进去。

然后藏着针脚缝。

这项工作不难,但是却很繁琐。

尤其是需要费眼。

夕阳渐落,每一项工作都到了一个节点。

放下手中的工作,各个组室的修复师们拿着工牌一个个的打卡下班。

而他们的组长,则是最后一个走的。

在整个组室转悠一圈。

确定没有人了之后,才关上所在组室的一道红色小门。

早上上班打开七道大门这是老传统。

到下班关上七道大门也是老传统。

随着最后一道朱红色大门的关上,文物修复室的人也下班了。

整个首都博物馆显得静悄悄的。

往来的人烟气在这一刻变得淡薄了。

“我其实三岁就来首都博物馆了,就在首都博物馆脚下住,每天呢都是我父亲带着我进来以后挨屋串。”

“对每个屋子都很熟悉,就像自己家一样,嘴上说着退休以后拍屁股就走,对于我来讲,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

“如果需要我返聘,我会义无反顾的,会回来继续这项工作的”

电影在王有亮的声音逐渐落下帷幕。

等到屏幕不再有画面的时候,只有王有亮一句低低的呢喃。

“老话说,择一物品,终一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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