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角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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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急忙接住瑟曦的双手,“瑟曦,你为什么那么说?”,他不解地盯着瑟曦。

瑟曦也自知理亏,赌气般坐回沙发。“我只是提醒他,别惹怒我,我可是兰尼斯特。”

詹姆颇为无奈地摇摇头,他转身看着练剑的乔佛里。尝试说:“实际上小乔前往谷地也并非不行......”

“詹姆!”瑟曦尖叫。

“好吧,好吧,我的姐姐,小乔迟早会当上国王,虽说我不喜欢劳勃,但王子需要锻炼倒是真的。”,詹姆只好尝试解释。

“我可不管,整个君临都给了艾林,我的儿子绝不能给艾林!”,瑟曦再次露出恶狠狠的眼神。

詹姆心里并不觉得整个君临都给了艾林,兰尼斯特在君临的兵力未必比艾林少。但他此时没有顶嘴,“至少送到父亲那里,在西境培养培养小乔吧。”

“乔佛里只能待在我身边,他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的,詹姆。”瑟曦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詹姆并不忍心让她受到伤害,不管这种伤害是何种形式。

“我知道,瑟曦,他是你的孩子。”,詹姆温柔地回应,也是我的孩子,他心里想。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许久,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我的好大姐,我的好大哥,你们两最近就像是烂泥和砖瓦一样,粘在一块。”,令瑟曦最为厌恶的声音出现。

詹姆欣喜地回过头,“提利昂?”,他迫不及待转身迎上去,给了他的弟弟一个大大的拥抱。

“轻点,老哥,你的铠甲割到我的老二了。”,提利昂装作水里浮起的死鱼,被詹姆抱在半空,泛着眼白。

詹姆尴尬地把他放下,“谁是砖瓦,谁是烂泥,你得说清楚,提利昂。”

“我美丽的好姐姐,西境之光,兰尼斯特的母狮子当然是稳定如磐的砖瓦,而你,我亲爱的哥哥,只是烂泥粘上了砖瓦咯。”,提利昂用他的拳头捶了一下詹姆的胯下,自觉地坐在沙发的一侧,倒起酒就往嘴里灌。

瑟曦厌恶地把脸别过去,“父亲怎么把你放过来,凯岩城的下水道这就修好了?”

“我可不仅把凯岩城的下水道修好了,还把我父亲瞧不上他好儿子的那股劲给修好了,这不,放我来君临了。”,提利昂睁大眼睛,用古怪的嗓音说。

詹姆闻言轻笑,“看来要恭喜你。”

“不需要了,我晚上还有姑娘等着呢,你随意,可怜的御林铁卫詹姆爵士。”,提利昂打趣道。

詹姆与提利昂一同大笑,瑟曦也跟着后面掩面轻笑。

“刚刚来的,是首相?”提利昂指着阿提斯离开的方向。

瑟曦听到这儿,不耐烦地说:“不是那头老秃鹰,是头小秃鹰。”

“阿提斯·艾林爵士。”詹姆提醒。

提利昂看着瑟曦突然“喔喔喔”叫出来,“看来这条小秃鹰的毛要被我们母狮子的火气给烧没了哈哈!”

瑟曦无法忍受这样的笑话,不禁捧腹吞咽自己的笑声。

詹姆没有顾及什么,再次大笑。

乔佛里听到动静,他停下了动作,来到自己两个舅舅面前,看到提利昂,面露惊讶,“小恶魔?你为什么来君临,这里可没有杂耍的地方。”

“哦吼吼,我亲爱的外甥,你作为王子,我得教你一课,这座虚伪的城市所有人都是杂耍的戏子,包括你。”提利昂酒杯举起,向王子微微敬酒。

乔佛里听到后却格外愤怒,他的嘴唇颤抖着,“你敢说王子是杂耍,你敢说王子是杂耍?”

詹姆无奈地看向瑟曦,瑟曦只好安抚乔佛里,“小乔,不必与侏儒计较。”,说完便领着愤怒的乔佛里离开了这里。

提利昂咽了一口酒,“作为母亲,她的安慰恰到好处,作为姐姐,这简直糟透了。”

詹姆也知道提利昂内心的苦涩,他转移话题,“劳勃国王想让乔佛里跟着阿提斯去谷地打高山氏族,瑟曦不放。”

“好事,最好能让这位王国的青年才俊与乔佛里结成友谊。”提利昂简单地回答,“但我的姐姐太爱她的儿子了,这并不好。”

詹姆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他并无办法,只是对提利昂说:“你待在这吧,我得跟着王后。”,说完笑着疾步跟上瑟曦,离开校场。

提利昂若有所思地盯着酒杯,谷地雄鹰的名号在来君临的一路上被吟游歌手到处传唱,谷地平叛、比武大会夺冠、击败魔山,老天,魔山那个块头是怎么被折磨成那样的,提利昂短暂逗留在旅馆时见到凄惨的魔山,若不是他特殊的体型提利昂是完全认不出眼前的丑八怪是魔山。

“比侏儒更丑的怪物出现咯。”提利昂咽下酒,像是咽下石头一样。

阿提斯回到首相塔时已是下午,急的满头大汗的修夫找到了他,告知了自己父亲来找他。

等登上首相塔时,父亲在阳台望着塔下的景致。

“父亲。”,阿提斯放下佩剑。

父亲转过身,“王后找你?”

得到阿提斯肯定的回复后父亲说:“王后是个蠢货,她的话你不必在意。”

阿提斯内心一笑,连忙称是。

“你动身回谷地。”父亲撂出简短的话。

阿提斯一愣,这的确是他已经成型的想法,本来向请示父亲,没想到却被抢先。

“带着罗宾。”,父亲接下来的话又令他吃惊。

“那莱莎夫人......”,阿提斯问。

父亲摆摆手,“莱莎也回谷地。”

阿提斯仔细想了想父亲的安排,问道:“君临出了什么事吗?”

父亲没有回答,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他,“到谷地,整顿军队,等我的消息。”

“这么严重?”,这回阿提斯坐不住了,他直接惊了。

“但愿不会到那一步,如果真到了,也没有办法。”,父亲的话隐瞒了许多信息,显然不打算告诉阿提斯,至少现在是如此。

“好......”,阿提斯艰难地点点头,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父亲,七国的首相。但他想起了劳勃国王的请求。

”那劳勃国王那边......”

父亲闻言却直接笑了,“你放心,这时候他们不能出君临。”

阿提斯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父亲的安排,准备回到宅院通知谷地的人。

离开时,他却想起身在君临的父亲似乎将要独自一人,看到他花白的发色,忍不住出声道:“父亲,那你在君临......”,看到父亲回望自己的脸,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多保重,父亲。”

父亲闻言露出笑容,虽然很难看,但阿提斯看得出来是真心喜悦。

阿提斯离开了首相塔,他准备明天一早便带人前来接走莱莎夫人和小罗宾。

首相塔沉默的矗立在阿提斯的身后,似乎在做无声的挽留,一声声叹息从高墙内部传出,也许是风声,也许是数百年国王之手亡灵的呼唤。

阿提斯纵马离去,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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