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不情之请,教区探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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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姆斯尽管还很虚弱,却不愿再沉睡下去,四年时间他昏迷的足够久了;

众人听他娓娓道来:

“萨拉托加是一座温泉小镇,当年萨拉托加大捷,也奠定了十三州独立的基础。”

“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片福地,包括我;”

“如今的美国尚未有大型的葡萄种植园出现,而随着不断有新移民与贵族的到来,这方面的供应量必将出现爆发式增长……”

“那是我去勘察丈量的第二个星期,我的属下马克告诉我,营地中出现了一个印第安小偷,并被当场击毙。”

“但当我来到事发地才得知,小偷并不是被当场击毙的,有几名刚从战场退下来的雇佣兵,肆意玩弄了她!”

“我第一时间让人逮捕了那几个凶徒,但也回天乏术,不能令人死而复生。”

“而印第安人的残暴无理,却是深入人心。”

“无法,我只得毁尸灭迹,但如果我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万不可能这样草率的处置。”

“队伍中的印第安向导告诉我,这个女孩很可能来自一个古老的巫师部族,这個部族虽然并不繁荣,却曾是易洛魁联盟内专职祭祀的巫师集团。”

“果不其然,灾难发生了,他们很快找到了埋尸地,从而对营地发起了进攻。”

“厮杀的过程中我们两败俱伤,我只得选择放弃置地,立即逃离!”

“后来,诅咒降临了,我便陷入昏迷,最初我还能偶尔苏醒保有意识,但之后我彻底陷入了沉睡,那是一个残忍的噩梦,梦中只有极致的痛苦。”

“我更不知晓,从那时开始,竟已过去了四年!”

“就算导致这一切的缘由,是我对手下的失察,但我分明已将真凶交了出去,却还是遭到了袭击与诅咒。”

“四年,四年啊,我早已不再年轻,又还有多少个四年呢?”

威廉姆斯怨恨的咆哮;

等声音落下,又变作孱弱苍老的模样,老泪纵横,令人怜悯。

房间中的仆人,包括他们的两个女儿,都跟着声泪俱下,哽咽不止。

奥利维亚抱住了丈夫:“一切的噩梦终将驱散,我坚信,上帝会向那群野兽降下审判与惩罚。”

罗伯特作了翻译;

而在这之前,林安礼已经听懂了爵士的诉说,除了更绘声绘色的讲述了过程,结果与罗伯特当初所言大差不差。

这显然不是真相。

而更可笑的是……

“夫人说了什么?”林安礼故意问道。

罗伯特愣了一下,尴尬道:“夫人说,上帝会惩罚那些印第安人。”

林安礼笑了:“罗伯特,你难道没有告诉爵士,长老会的所作所为吗?”

“上帝?救他的人可不是上帝!”

罗伯特脸色涨红,却没做直接翻译,而是婉转道:“爵士先生,恕我直言,长老会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加害您的帮凶!”

威廉姆斯果然不知情况,愕然道:“什么意思?”

奥利维亚呆滞了一下,才旋即想起因果,将情况告知了丈夫。

威廉姆斯不可置信:“主教长老为我治疗?却并未发现我被下毒的症状?反而向你兜售了四年的圣水,以此索取奉献金?”

“是的,我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会这么做!可,可这就是事实。”

威廉姆斯震怒:“叫马克去请主教长老,我要他们给我一个说法!”

“我的家族曾是美国长老会的最大奉献者,他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房中的仆人立即去转达爵士的命令;

与此同时。

威廉姆斯再次看向林安礼:“林先生,如果按照您的说法,他们还将会卷土重来,您是否能够替我了结这段仇怨?”

罗伯特翻译;

林安礼道:“这是另一桩雇佣协议对吗?”

威廉姆斯毫无犹豫:“完成这件事,我可以将白天鹅号赠送予您。”

罗伯特听后,又作呆傻状。

白天鹅号?

他的心血就这么被送人了?

可落寞之时,他还是照常作了翻译,并见到来自林安礼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神情不是嘲笑,只是怜悯;

却远比嘲笑更让人觉得讽刺!

“成交!”

就算没有这笔交易,林安礼也要去那部族探访;

至于是否要报仇,就另当别论了。

总而言之,只要保证印第安人不再找麻烦,就算成功。

一艘远洋帆船的价值,不是以金钱衡量的。

一夜惊魂;

不知不觉天光微亮。

奥利维亚信守承诺,将一份银行存单及证明手续交给了罗伯特:“罗伯特,麻烦你带林先生前往银行提现吧。”

床榻上的威廉姆斯又勉励一句:“罗伯特,我知晓你走通太平洋航路的事情,也是因你的付出,才让我得以苏醒!”

“放心吧,白天鹅号算不了什么,未来我会给你更重要的工作。”

有了这句承诺,罗伯特好受了许多。

随后,他带着林安礼下楼,准备去往市区的银行。

临走前,林安礼又小声嘱咐了觉光:“教区长老将会到来,你注意留心。”

“贫僧知晓,不过林道长真要继续沾染这段因果?那爵士所言真相,作不得真。”

显而易见,觉光也看出来威廉姆斯有所隐瞒。

林安礼笑道:“我答应下来,并不代表能够完成,包括他将白天鹅号许诺给我一般,白天鹅号至少还有大半年才能返回,我等不了那么久;”

“而等我走后,他们是否信守承诺,更为两说!”

“再说那神秘部族,难道大师不好奇他们的复苏情况?”

觉光颔首:“部族复苏之事,自要查明;但如若没有白天鹅号,你我如何归去?还是说,道长已经决定留在这异国他乡?”

“此事容后再议,先看眼前!”

林安礼没有多说,先行一步;

门外,罗伯特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这次就没带林诚合,让他与小白留在庄园。

去往市区的路上,罗伯特一言不发。

愁苦之色显露于表。

林安礼笑道:“你很矛盾,带我等几人来到纽约的是你,可不愿爵士苏醒的也是你。”

罗伯特大惊,先看向车厢外的马夫,又想起对方听不懂汉话,猛地松了口气,才转向林安礼:

“林先生,您不要胡说,我怎么可能不愿爵士苏醒?”

“你心中自有答案!”

“不不不,我对爵士的忠诚绝无二心。”

“但伱对夫人的爱慕,也作不得假。”

见被揭穿,罗伯特脸色顿时跨了下去,破罐子破摔似的苦笑:“很明显吗?”

“已经很克制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包括你的爵士先生。”

“什么?”

“否则他明明可以报价,却要把你的白天鹅号作为筹码,这不就是在敲打你?”

罗伯特没再多说,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来到银行。

一切手续办理顺利,只是将威廉姆斯的储蓄完成转让;又给林安礼作了开户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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