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雄鸡案(2 / 2)
典狱长身躯挺直,站在房间中,看着大门处走进的身影,面容称不上俊美无双,但气度淡然,眸子幽深,竟给他一种瞧不出情绪的感觉。
“观察我吗。”
陈生感觉到了有两道眸光落在身上,心思转动,猜测是和典狱长第一次见面,对方稍稍多看了几眼。
“今次让你来,是去缉拿调查一个人,他的背后,可能站着一群人,或是一个势力,你顺藤摸瓜下去,将他们都给处理了。”
之后,典狱长将眸光收回,没有过多的动作,而是提及散修“查阳”,让陈生去查个干净。
“有更多的情报吗。”
云里雾里的,陈生眉头一皱,也不试探,直接问起真相。
“这个案件,叫做雄鸡案,近二十年来,在广秀仙宗展露头角一鸣惊人的天才,夭折的人数很多,原以为是意外,但蓦然警觉,这或许并不是意外。”
典狱长默然,负手而立,背对着陈生,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到。
隔了一两个呼吸后,他透露出了更多的东西,但没有定下结论,有些模糊。
“有人……对广秀仙宗的年轻一代出手了?!”
陈生却是点破了。
他心头一跳,广秀仙宗是边地五大仙宗之一,门下天骄,同阶近乎无敌。
想让这些天骄夭折,还要无声无息的,让人看不出端倪,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绝对十分恐怖。
他感到了有一张无形大网,已经在编织了,朝着广秀仙宗而来,一步步的,想将他们给消灭了。
“不知道。”
典狱长沉默道。
“我会查清楚的。”
陈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和棘手程度了,典狱长的不知道,代表那些人的手尾做得很干净,干净到查不出来更多的东西。
近二十年来,广秀仙宗折落的天才,一个个的“意外”,已经看出凶险了。
他对于权势、算计,并不喜欢,但广秀仙宗之内,有许多的痕迹,他是不许别人触碰、毁坏的。
“陈青帝。”
陈生领诏离去了。
典狱长站在房间中,眸光幽深,想着陈生刚才的神情、气度、对话,想要看清楚对方,但最终摇头,只觉这个人洒然大气,亮堂堂的,又带点隐藏得极深的深邃,无法看清。
他取出了一份卷宗,是陈生的,记录着其人来到黑渊大狱后的所作所为,还有之前的经历,都没看出异样,干干净净的。
或者说,这是一份绝对无错的个人档案,入宗的程序充满了正义性,没有跳过任何一个部门,经得起最为严苛的排查。
“队长,典狱长有什么吩咐吗。”
另一处。
第十小队齐聚一团,典狱长相召,事情绝对不小,作为陈生的麾下,他们已是有心理准备外出干一场硬仗了。
“大事。”
陈生说话很简洁,道:“此次缉拿调查一个人,不许杀,只擒拿,不能让他遁走。”
他没有说出广秀仙宗的年轻天才,遭遇不知名的危机,这种消息的走漏,会生出许多的变化和震动,不宜有太多的人知道。
“是。”
第十小队应诺道。
随后,一行人纵横天宇,像是一股黑色的洪流,奔腾咆哮,显露出势不可挡之意。
……
大洋山。
此地有云烟幻阵护持,隐藏得极深,一座修筑得粗犷的建筑,稳稳矗立,在殿内二十多人聚会,个个凶神恶煞,俨然是土匪贼窝的景象。
为首一人,生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显得极为的出众,还有义气。
“诸位,你们可都是我倚重的兄弟。”
查阳鲸饮一大碗仙酿,一口闷干,眸子中闪烁着湛湛光芒,透着一股坚定和信任之意。
“大哥,别说了,我们都听伱的。”
诸人二话不说,拍案而起,将面前的大碗酒喝干,表露出一副誓死追随的模样。
“大哥往后有大买卖,可不得忘了我们。”
有人开口,得到了一众呼应,才是点破了追随的原因。
他们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诸如杀人夺宝,截走商会运输的修炼资源等。
而查阳的消息,极为灵通,依次行动,一逮一个准,让他们获利甚丰。
这样一尊财神,莫说认作大哥,咬咬牙,叫大爹和爷爷都行。
“当然。”
查阳笑呵呵的,对一众同道连连保证,一定会带领他们收拢巨富,在修炼路上高歌猛进的。
“大洋山。”
此时,一群黑袍带剑的修士,已经到来了。
陈生俯瞰而下,眼眸生光,看破了烟云幻阵,以及大殿中的诸多人影。
“封锁虚天。”
为确保一战擒敌,他毫不马虎,一上来便让第十小队封锁四方,不让外人进出。
话落,一股股强大的气机,如狼烟冲出,盘旋交错,互相呼应,像是一口法器般,倒扣住大洋山,绝了遁法和阵法。
“出了什么事了。”
大洋山震动,群人看去,有黑袍修士汹汹而来,一下封锁了虚天,再是顷刻间就破了烟云幻阵,攻杀过来。
“敢触我们的霉头,找死。”
他们是旁门路数,杀人不眨眼,眼见着让人打上门来,一下炸了。
“祸事来了。”
查阳心头咯噔一声,蓦然打杀上的黑袍修士,让他警醒,意识到事情败露了。
那些黑暗,是不能见光的,要命的。
“兄弟们,杀光他们,大哥为你们压阵。”
瞬间,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面上却是镇定自若,稳坐钓鱼台的架势,嘱咐群修杀上对敌。
“嗖”
“嗖”
“嗖”
许是大洋山群修桀骜惯了,又或者是查阳的兄弟情,真的很值钱,他们没有太多的迟疑,只觉得一个冲锋,就能解决,纷纷朝着殿外杀了过去。
“既然是兄弟,那就别怪兄弟了,为我两肋插刀吧。”
查阳看着自投罗网似的多道身影,默默打开了传送阵,那是他的后手,很是高级,特意下了血本打造的。
此后,他得隐姓埋名,就此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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