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强顶(1 / 2)
虚空战场,沈水碧正在和五个五品交战。
只是,兔子却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
疫君怎么没来?
她最开始试探人道的时候,就是想摸清楚人道的底牌,那一次,她便看见了疫君。
可是到现在,疫君都没有来。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微微侧头躲过一箭,轻点几下,又破开了对手的术法,四周阴气更加沉重,月华领域压制的对面五个五品喘不过气来。
他们已经发现了,随着战斗的进展,沈水碧正在变强。
并不是修为变强,而是越来越熟稔于游走于刀锋之上。
她……在学习。
学习怎么打架,学习怎么进行生死之战,并且进步速度飞快。
同时,她也还有底牌没有出。
她是准备留着给疫君的,那次输给疫君之后,她就知道了人道的棘手程度,想了很多办法来应对疫君。
不然的话,对方再度派出疫君,她不是送死吗?所以必须要做好完备的后手。
因此,她一直等到现在,哪怕真的险象环生,肉身都已经损坏,阳神也受伤严重,真的陷入到生死之战中,她也没有动用那张底牌。
可是,疫君一直到现在都不曾现身……
沈水碧相信,人道一定很想阻止这边的事情,从投入的战力就可以看出来,金台已经送过来了十几个五品,这可不是个小数量。
这让沈水碧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念头。
该不会……疫君真的不会来了吧?人道不是压着底牌不出,而是真的无法使唤疫君。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必要留力了吧?
因为,她也看得出来,无归之徒们已经无力再战,缠住十万大军加上五个五品,已经是无归之徒的极限了。
就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处理。
人道没有疫君,但柳君逸应该也知道沈水碧的事情,他真的没有其他手段了吗?
李启那边的攻势虽然缠住了柳君逸,但柳君逸说实话,应该不止这点力量才是,他完全可以一瞬间投入所有后备力量,强行压垮沈水碧,然后再抽调这些力量去前线,如此就能完美的接下此次攻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硬生生的打成添油战术,一点点往里填人。
用李启的话说,这叫葫芦娃救爷爷,一直让沈水碧保持在有余力反抗的情况下。
柳君逸不可能这么蠢,也就是说,他选择这种行动,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么是他料到了沈水碧还藏的有牌,要么是……他觉得保持这种添油战术更能有利于他的某种行动。
就在沈水碧思考这些的时候,突然——
她察觉到作为自己对手的五个,突然乱了阵脚。
机会!
沈水碧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乱了针脚,但不妨碍她立刻做出反应!
兔子立刻强行提气,四周积蓄已久的太阴月华骤然爆发!
从战斗一开始就布的局在此刻迸发,太阴之气化作一轮朔月。
月者,死为灰,月光尽似之也,但却死而不灭,而是会进入到某种轮回之中,故而有弦月,望月直说。
弦月,月半之名也,其形一旁曲,一旁直,若张弓弦。
望月,月满之名,也称满月。
残月,月残之名,又称娥眉月。
朔月,新月之名,朔者苏也,指月死复苏生。
《淮南子》曰:月,积阴之寒气,大者为水,水气之精者,如此为月。
以水为生,再借月而出,以和太阴朔月之时,解体重生!
这就是沈水碧积攒的力量!
她将自身因为伤势而逸散出去的力量汇聚在周围,形成了这轮太阴月华,取新月重生之意,借助‘太阴循环再生’的力量,给自己备下了第二条命!
却见太阴月华笼罩住了沈水碧的身躯。
月华临其身,夜静灭氛埃。
照玉墀之皎皎,含霜霭之濛濛,流光照之漭瀁,波动映出沦涟。
沈水碧的阳神直接散去,融入四周的太阴月华之中,随即凝聚成一团,一尊崭新的,没有受损的阳神从中飞出。
没有肉身,因为肉身和血气已经作为祭品献祭掉了。
这种重生之法也不是万能的,要不然她当初也不会被人打成那样,修为都掉光了,才被李启捡到手。
但对付这些人,足够了。
为了这一战,沈水碧发挥了自己所有的智慧,所有的力量,甚至连金丹都炸了一颗,她哪里会不考虑周全呢?
只是……相对应的,她的敌人也会考虑周全,也有不知道多少底牌。
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她恢复所有伤势,阳神得以重塑的瞬间,她就察觉到了,自己对手为什么会乱了阵脚。
是无归之徒,他们过来了!
————————
就在几分钟之前。
虚空战场之中,无归之徒的阵地上。
查喜科气喘吁吁,他的铠甲也伤痕累累,所积攒的神通宝珠也快耗尽了,他的铠甲极端依赖外力,需要不断使用宝珠来提供大道加持。
但这一场仗下来,他的积蓄基本都打空了,其中甚至很多是家乡世界遗留的宝珠,随着世界的毁灭已经绝版,他用光了最后一枚,以后这个宇宙再也不会有那些宝珠了。
而另一边的勾漏,作为武者,他要纯粹许多,但也已经气力耗尽,撤到了后面喘息回气,不然真的要累死了。
两人在后面喘息回气,尽可能的快速恢复战斗力,然后就可以再度加入到对人道将领们的车轮战之中。
无归之徒也有十几个水平参差不齐的五品,十几个人围攻对方五个,还包括勾漏和查喜科这种不弱的五品,如此进行车轮战,这才拖住了对面,至于说赢……恐怕还要再打一段时间才行。
回气之时,两人也在交谈。
“那边,夫人一个人好像拦不太住。”勾漏注意到了,远处的相控阵列所在,沈水碧已经拦不住了,一位墨家五品正在带着十万大军拆阵列。
“没辙,我们管不了。”查喜科答道:“我们两个加起来,也就勉强打一打那个墨家,别说那边的十万人了,单就这十万,都能把你我两个围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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