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黛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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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大厅之中,显然是进入了先前的卧室之中,费舍尔内心之中的疑惑愈甚。于是他悄悄将遮挡在眼前的门扉给推开,走出了办公室的同时也同样走向了卧室的方向,他想看看那个黛安到底在干什么。

他摸到了卧室的门口,从门口处向其中看去,便看见那黛安诡异地站在伊丽莎白的床,望着那床铺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

费舍尔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讯息,但她的体态或动作好像无懈可击那样,让费舍尔什么也无法发现什么也无法分析。

就连对眼前黛安所产生的诡异感也似乎来自于他身上不知从何而来的本能,而从理性上,费舍尔也只是觉得黛安这样私自闯入伊丽莎白的卧室四处打量好像是在寻找什么的行为是怪异的。

他突然想到了恶魔王朝里遇到的那些混入纳黎的恶魔,难不成,眼前的这个内庭官长也是赫莱尔派出的恶魔之一吗?

“啧”

下一秒,房间之中站立的黛安却突然轻啧了一声,好像从她古井无波宛如海洋一样不见底的情绪之中划出了一点肉眼可见的情绪波动。

紧接着,这个内庭官长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已经被那个【胆小鬼】找到了吗。”

胆小鬼?

什么胆小鬼,谁是胆小鬼?

费舍尔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但看起来那位黛安已经没打算再待下去了。

她倏忽转过头来,让躲在门外的费舍尔侧了侧身子,这颇有一点掩耳盗铃的意味,但还好眼前的这位黛安也无法发现他的存在,只将他当作了空气而已。

而转过头来的黛安给费舍尔的感觉也突然摇身一变,又从先前那种披着人皮的怪物变回了先前他所见的那位忠心的内庭官长。

她连忙走出了伊丽莎白的卧室,宛如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她只是过来送了一点东西,完全遵照女皇的指令而已。

但她却意识不到,费舍尔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咔咔.”

“.”

随着大厅的门扉关上,名为黛安的内庭官长也消失在了这里,却让费舍尔久久不能平静。

不对劲.

十分恐怕有九分的不对劲。

现在他才似乎能将情况与来这里之前的构想所对应,黄金宫的情况绝对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一对有意识的遗物,一个天天呆在伊丽莎白身边、表面忠心耿耿实则行动诡异的内廷官长?

他摸了摸下巴,连饭也没来得及吃便转头看向了卧室,他站起身子来走入卧室,如她那样打量起了四周的陈设,脑内思索起了黛安身份和目的的可能性。

不管她是来自哪里,什么人,从目的分析大抵有两个可能。

一是冲着费舍尔来的。

这条线的可能性来自于赫莱尔以及恶魔王朝,她如今被关在了王朝底部,却可能依旧让魅魔来监视外面的人,尤其是注意费舍尔的动向。现在费舍尔被赐福包裹,赫莱尔派出的魅魔根本看不见他,所以暴露出了真实的反应。

也有可能这人并不是恶魔王朝的,而是来自于其他的势力,就连对混乱虎视眈眈的混乱都有可能。现在生命的混乱竟然都开始和艾丽西亚产生联系了,其余的混乱来源找一些代理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尤其是现在灭世预言被开启,夹缝正在燃烧,虽然纳黎还看不到燃烧的场景,但现实对灵界的防御减弱是实打实的,有一些奇怪的东西跑进来是否也有可能呢?

二则是冲着伊丽莎白来的。

仔细想一想,伊丽莎白的身上有潘多拉的义眼,如果黛安有问题,她的义眼却无法发现,只有可能是来源比义眼的层次还要更高。潘多拉临死前已经是十九阶位的天使了,那么比之还要更高的层次,除了混乱费舍尔是真的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不对,混沌种好像也有可能啊,他们不也想要进入现实避难吗?

而以上的两种可能在道理上都行得通,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刚才黛安的行为。

如果她是为费舍尔来的,那么她刚才一定就是在找包裹在隐秘赐福下费舍尔的踪迹。

而如果是为了伊丽莎白来的,那有没有可能她是在找什么被伊丽莎白藏起来的东西

比如,那个画中一直出现却从未显露过真身的杯子?

当然,其他的什么东西也有可能就是。

费舍尔如此想着,便学着黛安一样仔仔细细地搜寻起了房间之中可能隐藏什么东西的地方。

他站在黛安刚才站立的地方,面对的方向四周打量,沉默片刻之后又低下身子来,想要看看床底下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这不看还好,一看,一个藏在床板底下的木箱子便瞬间撞入了费舍尔的眼帘,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还真有什么东西啊?

费舍尔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没料到自己运气如此之好,歪打正着都能找到伊丽莎白藏起来的东西。

但他现在没办法使用超凡的力量,也不知道这箱子上存在什么样性质的气息,只能判断上面什么魔法都没有,从外表上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木箱子而已

嗯,看起来真是可疑。

以伊丽莎白那样的性格,竟然还会这样藏东西?

这引起了费舍尔的警觉,他便连忙将这有一定重量的木箱子连忙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将上方扣住的铁锁缓慢解开。

在木箱子打开的刹那,好像从中逸散出了数不胜数的圣光那样,瞬间就要将费舍尔的眼睛给照瞎

然而,事实是,这木箱子什么圣光都没有,但费舍尔只是看了一眼便脸色一黑地将木箱子给狠狠地扣上了。

“啪嗒!”

“.”

沉默片刻之后,他这才犹豫着、好像是怀疑自己看走眼了一样,不信邪地再次打开了眼前的木箱。

而事实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里面再度入眼的,还是他刚刚看见的许多大小不一、型号不一、用以排遣寂寞的某种玩具。

“.”

他默默地将木箱子给关上,又默默地将木箱子推回了床底,默默地站起了身子来,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过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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