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六十年前的英法探险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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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布莱克家和这座神庙的联系竟然这么深。

到底有多少家族卷进了这场破事儿里。尹家,李家现在又来了一个布莱克家族。而且刚刚布莱克爵士用了“唯一回来的人”这个表述,这么说他的叔叔没能回来。

“我叔叔当年还很年轻,他交了一个学考古的女朋友,跟着她一起来了埃及。布莱克这个姓氏代表着财富和地位,随之而来的还有家人对继承人的期待。叔叔比较走运,我父亲才是那个继承人。于是作为次子的他得以在外面漂了很多年。但是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叔叔不得不从埃及,从他想要的生活里回来。我从小就很喜欢他,因为他比我父亲有意思得多,而且会带着我玩儿。

六十年前我十二岁,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本命年。快到圣诞节了,叔叔又要出门。我问他去哪里,他说要去埃及。我缠着他带我去。那时叔叔从荷鲁斯神庙里找到了去往那两座神庙的线索,他组织了一个探险队,要去沙漠找记录里的神庙。但是因为我年龄小,叔叔不肯带我往沙漠深处走。最后他们把我放在沙漠里的一个村子里,让我等他回来。不过他没有回来。”

众人皆沉默。

估计这个事情对于进沙漠而言事关重大,不然布莱克爵士绝不会肯跟我们说他家人的事情。哪怕是过去几十年了,他还在对叔叔的离去难以释怀。

“相信你们在荷鲁斯神庙里注意到了,那里提到了两座神庙。”

孟维清说:“我们没看到关于其他神庙的记载,不过在这个荷鲁斯之眼下方本来有几行铭文的,但被人抹去了。”

布莱克爵士思索一下,示意我们看这些拓印的纸。

“我父亲去世以后,叔叔从埃及赶回来的时候带着这些图纸。后来去了沙漠里,他就把这些图纸一起留给了我。我问他到底要去找什么,他说回来再告诉我。

我在埃及的这几十年里,一直想弄清楚我叔叔当年要找的是什么。年轻的时候我还想过要去记录里的神庙看看,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所以这次我帮助你们,也是为了让你们满足我年轻时候的愿望。”

白老师问了一个问题。

“请问为什么当时要用拓片的形式呢?我看过法国队同时期的资料,大多数还是以照片形式留存的。”

布莱克爵士点点头:“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我叔叔。他向来是不支持拓印,因为会破坏壁画本身。这些是埃及探索学会的人偷偷拓印的,叔叔发现后就拿了过来。不过他好像也说过,不是什么都能够照得出来的。”

布莱克爵士说他叔叔不会做出毁坏文物的事,这也是跟那个学考古的女朋友耳濡目染来的。事实上,他叔叔还成立了基金会,专门用于埃及的文物保护。现在每年布莱克还在往里投钱。

我们沉默地看着这些拓片。

这里面有荷鲁斯神庙里所有的壁画,但白老师尤为在意的黄道十二宫图只有手绘版,看不清晰。而且这个黄道十二宫图和埃及神庙里常见的不太一样。但是左右我也没做过这方面的研究,看了两眼也就作罢。

布莱克爵士示意我们再看韩江雪面前的那张拓片。

这上面是从荷鲁斯神庙里等比拓来的铭文。在神庙的墙上看起来不太大,现在展开来也铺了小半张桌子。拓片是从荷鲁斯之眼下面开始的,把图特摩斯三世托着祭品献祭给无名神的这部分完整地拓了下来。上面写着我们那天看到的:

【图特摩斯三世向尊贵的某某某神献上赛特之骨

神明给予他力量和稳定】

不同的是昨天在神庙里被刮去的铭文,在这里被清楚地拓了下来:

【在地平线之外,我为您修建了两座千年的庙宇

奥西里斯和赛特守护着您的荣光,时间不能伤您分毫】

布莱克爵士把这两段铭文的翻译了出来。

在座的人里只有孟维清、白老师、楼时麒和我去过荷鲁斯神庙。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们几个。

可哪怕加上后面这铭文,只是让未知更多了一些。地平线之外可完全不是一个具有指导意义的方向标。

不过至少可以知道在法国人和英国人七十几年前去的时候,这些铭文还在。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谁在他们之后又去了那里,还把后面的铭文抹去了。为的又是什么呢?

白老师再次开了口:“请问您认为赛特之骨指的是这个祭品么?是的话,这个祭品又是什么呢?”

白老师没说我们昨天关于这祭品的猜测,只等布莱克爵士的看法。我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大家就都接受了白老师是把握问题的那个人。

布莱克爵士也没有拿搪:“赛特之骨的说法虽不多见,但也不是什么太冷僻的概念。古埃及人不知道沙漠下面的金属是怎么来的,也由于他们相信众神都是金身,所以就把在沙漠里发现的金属称之为沙漠之神赛特的骨头了。虽然没得到确认,但我认为赛特之骨很可能指的就是金属。事实上,关于金属作为神庙祭品的描述在其他神庙里曾经出现过。”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都有些好奇。

“一些贵金属在古埃及时期被视为珍贵物品,所以在进行祭祀的时候用做祭品也很正常。而且神庙祭司还扮演着把祭品重新分配的角色,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献给神明的祭品其实很可能最后会挪作他用。图特摩斯三世作为祭司和军事能力很强的法老,在他修建的神庙里出现金属器作为祭品其实本不奇怪。只是我们现在对于祭祀的对象一无所知,只能根据习俗进行推测。但是就像你们也注意到的,荷鲁斯神庙和埃及的秩序有很大不同。”

布莱克爵士这番分析很有道理,但是并没有真正解答祭品和赛特之骨到底是什么。他甚至没有说赛特之骨就是那盘祭品。

白老师用手虚指着那个拓片上祭品的位置,接着布莱克爵士的话问到:“的确我们在荷鲁斯神庙里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请问您注意过这里没有?昨天看的时候我就有些疑问,感觉这祭品上有些杂乱的线条,像是被重新描绘过一样。”

我们的注意力转向那盘芝麻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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