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1 / 2)
第319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p>
子贵大儒被钉死在墙上。</p>
十八枚镇魂血钉贯通了他的手掌,脚掌,关节,脏腑,丹田,灵庭……将他整个身躯和体内那浩荡的本命之都尽数封锁。</p>
动弹不得。</p>
望着眼前的判官,子贵大儒挣扎、晃动,企图挣脱封锁。</p>
但浑身力量被遏制,他的反抗好似那狂风巨浪前的一叶扁舟,没有任何作用。</p>
他大吼!</p>
他大叫!</p>
他歇斯底里!</p>
可明明就在这稷下书院里,任凭他吼得多么大声,都没有引起任何一丝回应。</p>
就好似他明明还在这一方天地,但却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所隔绝了一样,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p>
余琛一边将手伸出芥子须弥袋里,取出一枚古拙的铜镜,一边开口道。</p>
“不要挣扎了,也不要叫,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半点。”</p>
――掩天避世阵图。</p>
在子季大儒正面面对这位二师兄的时候,余琛便用掩天避世大阵将整个宅子封锁。</p>
哪怕里边儿闹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从外边儿看去,也发现不了丝毫异常。</p>
他取出问心境来,面对着子贵大儒。</p>
――先前,余琛看到了那只传信的甲虫,也听到了子贵大儒的喃喃自语。</p>
由此他可以判断,这子贵大儒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的身影。</p>
甚至很有可能,那天魔毒蛊,就是他背后的家伙给他的。</p>
否则一个稷下大儒而已,对于一般人来说高不可攀但应当没有渠道接触到那个海外炼士才对。</p>
――更别提从他身上获得炼制天魔毒蛊的法门了。</p>
“看这里。”</p>
心头被恐惧和绝望所充满的子贵大儒下意识循着余琛的方向看去。</p>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古铜色的镜子里,满脸血污,狼狈不堪的自己。</p>
然后,他听到了声音。</p>
“子季大儒,是你杀的?”</p>
“是……是……”子贵大儒当然不想回答,但望着那镜中的自己,却完全无法控制思维与嘴巴,问啥说啥。</p>
“圣玺,也是你盗走的?”</p>
“是……”</p>
“那天魔毒蛊……也就是你用来杀害你师弟的毒药,从何处来?”</p>
“月……月下蝉……”子贵大儒脸色狰狞,尝试着咬断自己的舌头,但却无法做到,在余琛的追问之下,吐出这个名字来。</p>
――月下蝉?</p>
余琛眉头皱起。</p>
这个名字,他倒是听过,但不是从他自身的见闻中,而是从文圣老头儿的走马灯里。</p>
月下蝉,全名月下血蝉,乃是数十年前在京城盛行一时的血腥组织。</p>
而它的创始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帝的妻子,上一任皇后,那个先帝死后,启元帝年幼时,垂帘听政十年,把握大夏十多年的“戚后”。</p>
直到如今的启元帝成年,在诸多大臣的帮助下夺回政权,赐死戚后,大夏才结束了被这个女人统治的格局。</p>
而在那段太后垂帘听政的时期,她亲手创建了一个血腥的秘密组织,称――月下血蝉。</p>
据文圣老头儿的走马灯看,月下血蝉的人数不多,但个顶个都是难缠的炼士,修行经典无比阴森诡谲,行事作风血腥狠辣,是忠诚于戚后的黑夜利刃,死在他们手下的文武百官不计其数。</p>
那十几年来,整个大夏,文武百官,三教九流,鹤唳风声,战战兢兢。</p>
直到后来启元帝与三圣一同大义灭亲,终结了戚后的统治,方才走上正轨。</p>
――大抵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启元帝至今都未曾立后。</p>
而至于那月下血蝉,当然也随着戚后的死被尽数歼灭,烟消云散。</p>
时至今日,已经成了滚滚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印记。</p>
但余琛那是死活没想到,今儿竟然在子贵大儒的口中,又听到了这个名字。</p>
“是先帝之妻,戚后手下的那个月下蝉?”余琛眉头紧锁,再问。</p>
“是……”这是子贵大儒肯定的回答。</p>
余琛舔了舔嘴唇,又问:“他们为何给你蛊毒?又有何目的?”</p>
“是……是交易。”子贵大儒将一切和盘托出。</p>
原来自从子季大儒拜入稷下以后,这位二师兄对于这个天资妖孽的师弟就充满了防范。</p>
――子季拜入稷下之前,他是文圣四门徒之间最有天赋,境界最高,也最缓有人望的一位。</p>
不用说别的,一旦几十年后文圣死了,他定然能接过三圣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p>
可横空杀出的子季,让他感受到了威胁。</p>
加上子季虽然年轻,但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沉稳从容的意味儿,导致稷下书院憧憬崇拜他的人越来越多,在各个方面,都几乎与他并驾齐驱。</p>
这让子贵大儒心头颇为不满。</p>
但当时文圣老头儿坐镇,他也只是心有腹诽罢了。</p>try{ggauto();} catch(ex){}
直到后来海外炼士入侵,文圣携半卷阵图辞官回了江州。</p>
稷下书院迫切地要选出下一任圣贤,子贵才开始彻底敌视子季大儒。</p>
其实在论道之前,月下蝉的人就找过他,告诉他可以帮他除掉子季,但代价是他们要稷下的圣玺。</p>
一开始,子贵还从没想过要对自个儿的师弟下毒手,也不想将圣玺交出去,所以严词拒绝。</p>
但随着论道落败,圣玺也拒绝接受他以后。</p>
心头那扭曲的种子,逐渐发芽。</p>
以不甘、愤怒和怨恨为养分,茁壮成长,最后一发不可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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