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卸磨杀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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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递情报?”此言一出,李墙不由得神色一凛,紧接着便有些哭笑不得地道,“珍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见过这么传递情报的么?”

“还是的了!”或许是因为李墙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并未让众人起疑,于是佘爱珍才慢悠悠地继续道,“所以啊,不就难言之隐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瞒你就连我们家那位,那方面也……”

“爱珍!”眼见那佘爱珍越越是离谱,一旁的叶吉卿便忍不住嗔了一句,“就算阿墙兄弟不是外人,你也不能这么没遮没拦的吧?”

“嗨呀!我这不是替阿墙兄弟着急嘛!”着,佘爱珍竟然真的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来,显然是早有准备,“喏,别我这个做姐姐的只会取笑与你,你也别怪我多嘴,这种事啊,早治早好,可千万不能讳疾忌医啊!这个陈医生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得空的时候带太太过去好好检查一下,没准吃两副药就好了呢!”

“珍姐,我……”李墙刚要开口拒绝,却无意间看到了那张名片上面的抬头,清楚地写着“广慈医院”几个大字,顿时心中一动,随即便连忙改口,“既如此,那……那就多谢珍姐你了。”

“哎,这就对了嘛!来来来,继续继续……”

然而又摸了几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没过多久,管家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急声道:“太太,老爷打电话回来,有急事,要您立刻去听电话。”

此话一出,叶吉卿立刻就变了脸色,要知道今这场牌局,李士群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打电话回来的。

想到这,叶吉卿便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包括李墙在内的其余人则全都是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半晌,叶吉卿才回来,只是从她那一脸的凝重之色来开,今晚的牌指定是打不成了。

“爱珍,你过来……”不等众人开口,叶吉卿便率先开口把佘爱珍给叫了过去,压低声音耳语了起来。

佘爱珍不听还好,听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一旁的管家及时上前相扶,恐怕就直接瘫坐在地上了。

“这么会这样?卿姐……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放心!”完,叶吉卿便转过头对沈耕梅道,“耕梅啊,今晚就住下吧!扶你舅母去客房,替我好好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好……好的!”沈耕梅赶忙应了一声,随即便跟着管家一起把因为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而浑身无力的佘爱珍给扶了出去。

几人离开之后,李墙和关露两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很是识趣地起身告辞。

然而那叶吉卿却只吩咐司机送关露回去,唯独把李墙给留了下来。

就这样,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李墙和叶吉卿两个人了。

尽管十分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李墙却不敢主动发问,只能强忍着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叶吉卿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再看那叶吉卿,竟一口气抽了三根,直到把第三根抽完,才猛地将烟蒂往地上一丢,恨恨地爆了一句粗口,“这帮狗日的鬼子,才刚占了租界,就开始卸磨杀驴了!”

直到这时,李墙才壮着胆子,心翼翼地问道:“卿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有人打劫了日本人从海关运往正金银行的金砖,宪兵司令部的人非是世宝致使人干的,不光发了通缉令,还限期逼士群交人呢!”

“啊?这……这也太荒唐了吧?”尽管站在李墙的立场来,是十分乐于见到李士群和日本人狗咬狗的,但这毕竟是在叶吉卿的面前,所以自然要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道,“那个脑子瓦特了,会在光化日之下在闹市区打劫啊?而且打劫对象的还是日本人,怎么讲也讲不通嘛!”

“讲不通又怎么样?”叶吉卿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这……”听到这,李墙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叶吉卿则在沉吟了片刻之后,才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对李墙道:“阿墙兄弟,事出突然,姐姐只能求助于你了,能不能帮我赶在日本人之前,把世宝给找出来?”

“卿姐有命,兄弟我自然不敢推辞,只是这人海茫茫,若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方向,那恐怕就无疑于大海捞针了,到时候百忙一场是,万一要是因此连累了李秘书长,那兄弟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你放心,世宝这个人我还是很了解的,他绝不会丢下爱珍独自一人亡命涯,更不会放弃这几年好不容易才攒下的家底,所以我可以肯定,此刻他一定是躲在某个秘密据点,并没有走远。”

……

“哼!活该,真是道好轮回,苍饶过谁!真没想到吴世宝那么嚣张不可一世,竟然也会有今,真是报应不爽啊!”一听吴世宝被通缉的事之后,海棠便一脸幸灾乐祸地道。

反观一旁的松冈由衣脸上却写满了疑惑和不解,“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

“哦?”听到这,李墙不仅眉毛一挑,“怎么?”

“尽管我来这边的时间不长,但对那个吴世宝的所作所为也略有耳闻,此人虽是混混出身,身边也尽是一众泼皮无赖,但跟在李士群身边做了那么久的警卫队长,怎么也不应该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吧?”

“嗯,实不相瞒,我也有同样的疑惑。可如果此事真的另有隐情的话,那这个幕后黑手又会是谁呢?”

松冈由衣也不傻,自然听得出来李墙话里有话,于是便索性直接问道:“阿墙哥,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一旁的海棠见状立刻呛声道:“怎么,心虚了?”

“当然不是了。区区一个流氓头子而已,毫无价值可言,根本就不值得我动手。”

话音未落,李墙便点头道:“嗯,有道理,不过你这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那么在你看来,设这个局的人会是谁呢?”

“这还不简单?无非就这几种可能,要么是红党,之前那个国际红谍案闹得沸沸扬扬,我想他们应该很乐于见到现在这样的局面;要么就是南京政府和特高课联手设局,毕竟现如今无论是汪精卫还是日方都急于取得上海大资本家们的信任与拥护,所以是绝不能容忍吴继续做那些诸如绑架、杀人、以武力扰乱市场的勾当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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