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奸臣、忠臣，都是棋子（2 / 2）

顾正臣不知道费聚、陈宁在这里嘀咕什么，老朱来了，就让老朱来看看，不成想这两人看戏不满意竟开骂起来。</p>try{ggauto();} catch(ex){}

陈宁急得额头冒汗，连忙解释：“臣说的是，若不为朝廷出力，不支持大明宝钞，便是大傻子。”</p>

朱元璋坐了下来，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p>

顾正臣上前一步，沉声道：“陈御史大夫接的是平凉侯的话，显然说的是所有兑换大明宝钞的人是大傻子。不巧，顾某是第一个兑换大明宝钞之人。陛下，臣为朝廷出力却遭陈御史大夫辱骂，实在寒心，还请陛下为臣做主！”</p>

陈宁吓得魂差点飞了。</p>

娘的，你落井下石也得有个搬石头的时间，我这还没掉井里呢，你就开始砸了？</p>

顾正臣与陈宁之间没转圜的余地，彼此都想要彼此的命。既然有机会下一刀子，顾正臣自然不可能放弃。</p>

只是，一刀子下去，被朱元璋给拨开了。</p>

朱元璋看向费聚，冷着脸问：“是不是如此？”</p>

费聚急忙表示：“上位，咱刚刚与陈御史大夫说的是，大明宝钞那么好，百姓早就忘记了元廷宝钞变成废纸的旧事，并不是如顾县男所言。”</p>

朱元璋看了一眼顾正臣。</p>

顾正臣苦涩地摇了摇头，退后一步不再说话。</p>

很显然，朱元璋还不想在这个时候处理陈宁、费聚，他需要这两个人。</p>

对于朝廷来说，都是忠臣未必是皇帝渴望的结果，皇帝想要的是左右制衡，是驾驭群臣，而不是所有官员一个声音，那样的结果很可能是架空皇帝。</p>

奸臣、忠臣，在皇帝眼里都不过是棋子，并没有忠奸之别，只有好不好用、能不能用的区别。</p>

官员的命运，只取决于皇帝的判断。</p>

这一幕教给了顾正臣许多，也让顾正臣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还是太过莽撞，面对陈宁、费聚这种人，实在没必要在一些要不了他们命的小事上“落井下石”。</p>

朱元璋并没有责备陈宁与费聚，只是说了句：“既然你们认为大明宝钞好，那日后便折粮俸为钞俸如何？”</p>

陈宁、费聚知道朱元璋听到了什么，也清楚这是一个条件。若两人不答应，那皇帝很可能翻脸发怒，降下其他惩罚。</p>

“本该如此！”</p>

费聚虽是不甘，还是表态支持。</p>

陈宁自然不敢反对。</p>

朱元璋还不忘安抚下顾正臣的情绪：“去年时顾县男说过，大明宝钞应官员先行，朕以为并无不妥，若官员都不敢用大明宝钞，百姓如何敢用？胡惟庸，这个月所有在金陵的官吏，一律改为钞俸，想要粮食，那就拿着大明宝钞去户部自己兑领。”</p>

胡惟庸见朱元璋下了旨，答应道：“此举甚是圣明。”</p>

朱元璋看向大明钱庄门口，徐达、沐英等人都带了不少箱子前来，至于朝中官员，所来不多，这让朱元璋多少有些失望，对这群官员又多了几分看低。</p>

“宋濂，前几日礼部进言，说应该给东宫纳侧室，你认为如何？”</p>

朱元璋突然说道。</p>

宋濂没想到朱元璋会在这种时候谈起此事，拱手道：“陛下，东宫一直没有侧室，是出于对嫡长子的考虑。如今东宫有后，太子妃与皇太孙地位已稳固，是时候给东宫纳侧室，好为皇室血脉开枝散叶。”</p>

朱元璋点了点头，说道：“朕听礼部说吕本家中有女贤淑温婉，年方二八，你与礼部商议，看看此事是否可成。”</p>

宋濂行礼。</p>

顾正臣凝眸。</p>

吕本？</p>

这是朱允炆的外公！</p>

历史还是固执地按照这自己的节奏向前，该入东宫的还是要入东宫，该出现的朱允炆还是会出现。</p>

朱元璋回头看向顾正臣，说了一番让陈宁、胡惟庸等人震惊的话：“太子都有后了，你虚长太子一两岁，是不是也应该早日让朕喝口满月酒？这次去泉州府，莫要再将夫人落在金陵，朕又不是信不过你，何必将妻子当质子，多余。”</p>

胡惟庸、陈宁总算是感觉到了最棘手的地方，皇帝就没将顾正臣当纯粹的官员看待，而是将他当自己的儿侄看待，要不然皇帝怎么可能过问其家事？</p>

顾正臣被朱元璋戳破也不脸红，推说怕泉州府不安全，路上疲劳等。</p>

朱元璋呵呵笑了笑，几人在茶楼一直坐到黄昏，大明钱庄外的队伍依旧排着长队。大明钱庄也没有关门的打算，而是挑起灯火，继续办理兑换。</p>

走出茶楼。</p>

朱元璋看到见有商人拿着崭新的大明宝钞欣喜不已地走出来，陈宁见朱元璋似想盘问，便主动上前拦下：“敢问这位掌柜，对朝廷印制的大明宝钞感觉如何，可有不妥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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