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留洋（1 / 2）

“真没想到这铁家伙跑的真是快。”</p>

“据说这修路的是留过洋的，这铁路修好后，连洋人都大加赞赏。”</p>

“没错，留过洋的，受过洋人的高等教育。”</p>

“如此看来，西学之精华的确是更为实用。”</p>

“不通过科举一样能为国家效力。”</p>

“要么说废科举兴学校才是强国之道。”</p>

“我突然想起维新时期有人指出的六大弊端:知有朝廷而不知有国家，知有个人而不知有群体，知有陈迹而不知有今务，知有事实而不知有理想，能铺叙而不能别裁，能因袭而不能创作。如今看来倒是有些道理。”</p>

轻寒一路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也是感慨万千。那一日回家后，轻寒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想了很多。第二日晚饭后轻寒去了父亲的书房。</p>

“父亲，儿子昨日与同窗出门游玩坐了火车。”</p>

“哦，那玩意儿自成后为父还不曾坐过，可是有意思？”</p>

“既快又稳。”</p>

“比之马车如何？”</p>

“无法相比。”</p>

“说来听听。”</p>

“马车载人堪堪数人，火车少则几百，多则近千；马车跑四五个时辰，火车有一个时辰足亦；长途跋涉，马儿要吃要喝要休息，火车则一路不停，车上可吃可喝，也有如厕之处。总之无法相比，儿子只能想到这些。”</p>

“看来无觅感慨颇多。”</p>

“不仅仅是感慨，是震撼。”</p>

“自光绪帝始，那些崇洋媚外之人提出洋务运动，督办西学，教国人以机器代替手工，如今看来已有成效了。”</p>

“是的，父亲。儿子以为此举不防也是救国之路。”</p>

“无觅对西学感兴趣？”</p>

“堪堪接触了一些，觉得颇有些道理。”</p>

“无觅也认为革命是救人之圣药，终古无革命，则终古成长夜矣？”</p>

“父亲，革命与否与西学无关。革命是朝政，西学则是有利强国富民的一条路。”</p>

“朝政不稳，何以谈强国富民？无觅觉得以一人之力可以力挽狂澜，强国富民？”</p>

“儿子之理想既是报效国家，儿子一定会用功。”</p>

“无觅是想成为经世之才？”</p>

“既是不能成为经世之才，也要做管夷吾、范少伯。”</p>

“君且欲霸王，非管夷吾不可争。夷吾所居国国重，不可失也。我儿大志，然，无觅，如今世道，未必有鲍叔牙。”</p>

“既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儿子也会静下心来，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儿子相信终会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p>

“好，不愧是我耿家的男儿。”</p>

“所以，父亲，儿子今日来就是与父亲商量一事。”</p>

“何事？”</p>

“儿子想东渡日本留学，以学习济世之学。”</p>

“唯有此路？”</p>

“儿子以为大清国之所以有此结果，都是因为自以为我天朝大国，无所不有，无求于人的自信，视洋人的虎视眈眈为蛮夷滋扰，倾心向化的大意。儿子以为，洋人的坚船利炮得用于工业的发达，当年李中堂也曾说过:中国欲自强，则莫如学习外国利器；欲学习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所以儿子想出去看看。”</p>

“你可想了如何跟你母亲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