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愤怒（1 / 2）

威尼斯富丽堂皇的黄金宫，一座装潢典雅、金碧辉煌的房间里，两只原本在窗台恩爱的紧靠在一起的喜鹊突然惊飞，房间里传出了愤怒的吼叫声。</p>

阿尔布雷希特大公看着自己平日冷静自持的皇帝陛下罕见地大发雷霆，心中不由得一凛。</p>

弗朗茨猛地起身，走向不远处的办公桌，翻找了一番，找出两份白色封皮的文件，将其中一份文件递给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同时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另一份文件猛地扬起，“啪啪”作响。</p>

“看看这份文件，看看这份该死的文件，阿尔布雷希特，你给我好好看看！”弗朗茨咬牙切齿地吼着。</p>

弗朗茨在宽敞豪华的房间里面来回踱步，声音因恼羞成怒而变得尖锐：</p>

“该死的居莱，这个不折不扣的蠢货！阿尔布雷希特，这是我让副官整理的关于这场战争开战前的情况，你仔细看看！”</p>

阿尔布雷希特眼睛飞快地扫视着文件，手指飞快地翻动着纸页，与此同时，弗朗茨的声音在耳边炸响。</p>

“我交给居莱伯爵多少军队？开战之前就开始动员了，开战时他手下的第一集团军有着多少人？啊！”</p>

弗朗茨挥舞着手臂，用力吼道。</p>

“十五万人！整整十五万人！而且还有数万奥地利士兵赶来增援他。”</p>

“而他的对手呢？”弗朗茨的眼神里冒着火光，“帝国的情报显示，撒丁王国即便倾尽全力动员最多只有六万部队！”</p>

“我给了他最精锐的部队，最充足的准备时间。然后呢？他怎么回报我这个皇帝对他的信任的？”</p>

弗朗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气的喘不过气来，停顿了一下，接着高声咆哮：“还有格吕内，简直是个无耻小人！明明我已经同意总参谋长赫斯将军的进攻方案，先发制人。可这个阳奉阴违的家伙竟敢私自劝说居莱停下来，真是胆大包天！”</p>

弗朗茨愤怒地发泄了一通，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只能默默聆听，一时间，房间里一时之间只剩下弗朗茨的喘息声。</p>

房间外，两名身材魁梧、金发碧眼的年轻卫兵笔直站立着，却忍不住窃窃私语，低声交谈：“上帝啊，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一个低声说道。</p>

“是啊，虽然听不清皇帝恼怒什么，但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了。”另一个附和着。</p>

阿尔布雷希特大公也是头一回见到弗朗茨如此愤怒。</p>

至少他印象里的弗朗茨一向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p>

大公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年轻的皇帝，缓缓开口：“我的陛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更应该冷静下来，想办法补救。”</p>

他顿了顿，又补充：“再者，您刚刚恢复健康，请不要让这些事情扰了您的心情。”</p>

弗朗茨深吸一口气，伸手解开了衣领上的扣子，试图舒缓自己紧绷的情绪。</p>

他拿起桌子上的陶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p>

“呼——”他努力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心绪。刚才的激动让弗朗茨自己都感到诧异，一想到居莱和格吕内的无能和后来发生的事情，这具身体本能想要咆哮一番。</p>

“你说得对，阿尔布雷希特，我最近的确是有些急躁了。”</p>

“是的，陛下，请您以身体为重，战事未了，帝国的未来需要您来引导。”阿尔布雷希特的语气略显恭敬，同时他的心里把施塔德医生祖宗骂了个遍，我就说他娘的是个庸医！皇帝怎么看都是出了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