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背蛋人（2 / 2）

正当无名准备收尾，结束讲话，有人冲了出来，再度怒斥无名：</p>try{ggauto();} catch(ex){}

“我不接受！你侮辱了祭典！将军应该有一个名誉的死亡！”</p>

无名一看话的人，有点头疼。</p>

这是本地的红狮子骑士。</p>

作为很久以前就在筹备拉塔恩祭典的群体，这群人几乎已经将目标深化为信仰。</p>

这些人不在乎祭典能否给他们带来力量和荣誉，只在乎拉塔恩的荣誉。</p>

这场祭典，不光是给勇士们举办的，同样也给拉塔恩举办的。</p>

正如杰廉经常斥责无名的理由一样，红狮子们认为无名玷污了祭典。</p>

而这些红狮子并不像杰廉一样与拉塔恩交情莫逆，所以反而更加狂热。</p>

他们恨不得把无名生吞活剥了。</p>

无名缩缩脑袋，暂避锋芒，回头看杰廉：“你来吧？”</p>

杰廉这次没有推脱，他站到台上，叹了口气：</p>

“各位勇士们，事情至此，都是我的失职，请先回去修整，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p>

勇士们看着比他们群情激愤的多的红狮子，也大都识相地离开了。</p>

他们知道，接下来是红狮子内部的矛盾了。</p>

也有很多憎恨杰廉，也渴望拉塔恩死亡的人没有离开，冷笑着在角落准备看热闹。</p>

狂热的红狮子没等众人走完，就已经指着杰廉的鼻子怒骂叛徒了。</p>

如此行径，已经是可以被吊起来处死的程度，但杰廉只是沉默着。</p>

别红狮子，对于救治拉塔恩，他自己也始终犹豫，摇摆不定。</p>

面对红狮子的责难，杰廉有些不知该以什么身份什么角度去应对。</p>

他抬头看着空，只觉得猩红的空压抑非常。</p>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名流浪骑士，云游四方，无忧无虑。</p>

虽然没有顶尖的实力，但骑士的心是自由自在的，纵是死亡，也是自由的死亡，无人可以束缚。</p>

直到他结识了拉塔恩，为拉塔恩所折服，心甘情原成为他的客将，也成为他的朋友。</p>

其中的复杂情绪，杰廉也没法向红狮子表达，对于一个坚毅的骑士来，更不可能向他们表达。</p>

可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的骑士，真的还可以算是一名骑士吗？</p>

杰廉想，或许在自己纠结如何选择时，自己就变成了一个懦夫。</p>

杰廉突然明白了将军的处境——无法言，无法辩解，最好的方法就只有以死亡让世界与他和解。</p>

唯有死亡……才能避免那些非议，那些仇视的目光，那些憎恨的情绪。</p>

杰廉的手伸向焰型大剑——</p>

向地上狠狠戳下。</p>

他暴喝起来：“怎能以如此懦夫的姿态死亡！”</p>

杰廉扯下老人面罩，那瞎聊半只眼睛露出满腔怒火，发须震颤，压倒群狮。</p>

杰廉攥着大剑的手青筋暴起：</p>

“我和将军约定过，要让彼此‘死得名誉’。现在这样，哪有名誉可言！”</p>

“现在的状况，不就是你和那卑鄙的商人造成的？”红狮子。</p>

“放你娘的屁！”杰廉瞪着红狮子，“第一，祭典刚刚开始时，无名没有做任何事，结果呢？祭典只是将军的个人表演，这叫荣誉吗？”</p>

杰廉大喝道：“你以为将军渴望的是欺负弱之人展现自身武力的方式来展现名誉吗？将军渴望的是对手！将军根本就没有等到能终结他的敌人，他至死都没有等到那个可以给他带来名誉的敌人！”</p>

杰廉剑指角落里看热闹的那些人：</p>

“看看这些人，他们能给将军带来荣誉吗？红狮子要指望他们吗？”</p>

看热闹的人突然被杰廉怼了一遍，都愣住了，旋即发怒。</p>

但还未等他们带着怒火出手，几根火鞭就把他们抽飞出去了。</p>

杰廉完全无视了角落的闹剧，怒斥红狮子：</p>

“既然要给将军名誉，就亲自去斩杀将军，去给将军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我们亲自去终结将军！”</p>

红狮子的怒火终于被压了下去，声音微弱了些：</p>

“可是我们赢不了将军。”</p>

“没错，你们也赢不了。”杰廉，“我们都无法给予将军这个名誉，我们无法给这个传奇一个合适的落幕。”</p>

杰廉扬声道：“但我们可以延续这个传奇，我们可以让传奇复活！我们可以救活将军！”</p>

“可如果我们失败了呢？”红狮子冷不丁地，“那我们既失去了将军，也失去了名誉。”</p>

“这就是我的懦夫！”杰廉，“看看女武神吧，我们的大敌，那个女人放弃自尊，放弃颜面，依然苟活于世。可这也是她的勇气。我们要输给女武神吗？我们难道要在消亡之后，被我们的大敌站在墓前嘲笑吗？”</p>

红狮子这下眼睛红了。</p>

骄傲了一辈子的王城精兵被腐败击败，这是被唠一辈子的耻辱。</p>

等红狮子消亡以后，往地里一趟，更是被人唠不知道几辈子。</p>

“将军渴望势均力敌的敌人，那样的敌人并非不存在。女武神还没死，恶兆妖鬼还在交界地活跃，那样的敌人才是将军渴望的！”</p>

杰廉高举大剑：</p>

“我们要让将军恢复往日的英雄姿态，让他以英雄的姿态赢的名誉！如果失败，那就由我们红狮子来承受所有的耻辱和嘲笑，勇者当能承受耻辱，红狮子是懦夫吗？”</p>

红狮子们一时不敢应和。</p>

这与他们长久以来的认知冲突了。</p>

在红狮子们的眼中，勇者不应该承受耻辱，比起耻辱，他们更愿死亡。</p>

可杰廉得振聋发聩，那充满激情的咆孝，又让他们想要认同。</p>

杰廉叹了口气：</p>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们，一直以来筹备的伟大终结被弄成一场闹剧，有些人甚至亲自为这场闹剧出工出力，给拉塔恩送药治疗……”</p>

杰廉环视红狮子：</p>

“各位，平心而论，你们真的不想见到你们的将军重新苏醒，恢复过去的英姿和荣光吗？”</p>

“我们当然想……”红狮子骚动着。</p>

“好。”杰廉点头，“那就足够了，我知道你们不愿意承担这耻辱，你们不必担心，如果失败，将所有责任都推给我就好。你们本就没有责任，你们不知情，也不想参与这件事。”</p>

杰廉：“去将勇士们叫回来吧，我会告诉他们，我杰廉一人承担！”</p>

红狮子们没人动，只有一阵骚动。</p>

杰廉怒视他们：</p>

“干脆一点！无论选择哪种道路，干脆才是勇者所为！不要像个懦夫一样唯唯诺诺的！”</p>

面对杰廉的怒骂，红狮子们沉默着，但两眼通红，身体颤抖。</p>

那位斥责杰廉为叛徒的骑士越众而出，走上台面对着杰廉。</p>

骑士单膝跪地，一如过去向城主行的礼节：</p>

“我跟你一起承担。”</p>

红狮子同时爆发出怒吼：</p>

“我们一起承担！”</p>

这次所有人一起举起武器，怒吼声将空的红云震散：</p>

“红狮子无懦夫！”</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