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专业仙姑唐赛儿（下）（1 / 2）

自建帐以来：罗马汗国记正文卷第四百五十九章专业仙姑唐赛儿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唐赛儿似乎不太想细说。但罗马教会这边，对此却很在意，想要了解当时的情况。</p>

“我们对那边的所有情况都很感兴趣。”彼得神父如是说：“你也知道，我们离东方太远了，很多消息都是严重失真的。像你说的很多情况，我们之前也不太了解。”</p>

“比如，明朝的统治，到底有没有看起来那么稳固？”他问道：“我们在这方面获得的消息，经常是彼此矛盾的。”</p>

“有这么夸张么？”唐赛儿反而有些意外了。</p>

“是很夸张。”王大喇嘛说：“别说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罗马人，我们这些祖上中原来的移民，现在都搞不懂老家那边是什么情况了。”</p>

“元人时不时会和我们往来，但他们说的话没法信啊。你说的这些民间的弊病，他们倒是也讲过，但程度可就夸张多了——要是按他们的意思，明朝的残暴程度远甚于前朝，普天之下民不聊生，百姓无不怀念大元，所以到处都有人要策应他们。”</p>

“他们那话要都是真的，那明朝明天就该灭亡了。既然这么久了，人家不但还在，而且还能继续进攻压迫他们，就只能说明情况并非如此了。”</p>

“但另一方面，明朝官方的说法也不能信。”他抖了抖拂尘，靠在椅背上，又摇头说道：</p>

“我们罗马虽然远在泰西，但国家、官府的组织一向有类中国。礼部里，像我这样的老家伙，大部分都是从教士、小吏的位置爬上来的。基层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还能不清楚么？明朝就算富庶强大一些，也是人间的朝廷，不是天国。他们国内的实际情况，不可能像纸面上那么美好的；更何况使团口中，那些文官们仔细斟酌过的外交辞令呢？”</p>

“实际的情况，肯定是处于二者之间的。但到底在二者之间的什么位置，我们就不清楚了，毕竟这两个官方说法，差距大的太离谱了。”</p>

“帖木儿皇叔还在的时候，常年与东察合台汗国交战。他们两家法理上都是察合台汗国的世系，地舆疆界上也矛盾很深，因此势同水火。而东察合台一向与明朝交好，为了对抗帖木儿和北方的瓦剌部落，更是十分依赖明朝的认可和支持。可以说，明朝就是他背后的大靠山。所以，帖木儿多次派人深入东方，探查明朝的动向。从他那边，我们还能得知一些消息细节。”</p>

“但那些消息，本来就很零碎，而且过时太久了。后来帖木儿一系发生内乱，再也无暇东进。沙哈鲁更关心经营领地，与东察合台也基本上停止了交战。我们连这个信息渠道都丢了。”</p>

“所以现在，大家对明朝的情况，就只能依赖商人的只言片语，其他的全靠猜——我们之前召集重臣，开会分析元征东行省的处境，用的材料里，居然还有不少是十几年前，一个训马师傅从老家带来的各种传说。”他有些无奈：“所以，任何消息都是很珍贵的。伱这样的亲历者，就更是如此了。”</p>

“你们这边，不是说收留了一个明朝宗室么？”唐赛儿问：“有这种高级别的人物，消息还能缺成这样？”</p>

“就是因为级别高，才不好说。而且，那个人……”王大喇嘛犹豫了下，还是坦言道：“我听说，明朝还在沿用当年政策，以藩王镇守边疆。但藩王要都是这种水平的话，北元汗廷和征东行省，为什么还忌惮他们啊？”</p>

“所以，实际情况应该远比这还要复杂，他提供的那些消息，哪怕是真的说了心里话，也不见得是实际情况。”</p>

“这倒是……”唐赛儿倒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不过俺也给您说实话，俺们打的确实很难看。您想了解当时的交战过程么？俺是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p>

王大喇嘛和彼得神父对视了一眼。</p>

“我们最关注的，倒不是战斗过程本身。”彼得神父说：“你也知道，我们离明朝太远了，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都不会和他们发生军事冲突。但是，还有很多关键问题，是我们十分关心，也能够从你的经验里找到答案的。”</p>

“我在教会大学进修的时候，专门学习过塞里斯历史。从这类长而有序的记录里，能发现不少规律。比如，几乎所有王朝，都会在第二代统治者时期，激发一系列问题。”</p>

“你意思是，明朝也第二代了……”唐赛儿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p>

“是的。从历史规律来看，这个现象，和王朝的稳定性密切相关。如果这一阶段能成功渡过，那么王朝就会稳定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彼得神父说：“当然，如果没能成功，那就不好说了。有些王朝会直接在此覆灭，有些虽然能苟延残喘下去，却会面临相当大的问题，最后没法正常收尾。”</p>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