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圣杯争夺战（2 / 2）

“怎么了？这不是、这不是一个小孩子吗？”</p>

原来，被巴菲特用力踢踹的是一个身材瘦小大约只有八、九岁的小孩子，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她头发杂乱得像是草窝，即便被如此暴虐地对待，她依然不敢抬起满是惊惧的双眼，只是卑微地低垂双眼尽可能地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这几位被肮脏的自己吓到的高贵大人消气。</p>

“滚开！这个不会说话的小杂碎躲在仓库角落里一声不吭，还是荷莉发现的她。被这么一吓，召唤阵都画错了两格！妈的，晦气！”</p>

巴菲特一把挣开莱纳的双臂，不耐地整了整衣领。</p>

是聋哑流浪儿吗？莱纳半跪在这个孩子身前想要伸手拨开她的头发看看有没有受伤，却被她畏缩地向后躲了躲，显然是被打怕了。即便如此，莱纳依然能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孩子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p>

她的内脏一定是被莱纳踢伤了。</p>

还没等莱纳想好该怎么做，荷莉忽然‘咦’了一声，走过来用高跟皮靴踢开这个孩子紧紧环抱在身前的瘦弱双臂：“这小杂碎抱着什么东西？切，童话书啊……”</p>

一本表面被保存得十分干净的硬壳故事绘本从孩子怀里掉出来，虽然被很用心地保管了，但因为经常翻阅的缘故还是显得十分陈旧。</p>

“以我们的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召唤【末日骑士】这种超规格的英灵啊……毕竟只有我和荷莉的魔力能用来召唤，莱纳只是个废物罢了……”巴菲特重新蹲下身开始拿颜料涂抹召唤阵，嘴里不断发着牢骚。</p>

莱纳只得讪笑着摸着脑袋。</p>

荷莉忽然眼前一亮：“喂，我说啊？我们召唤的是【死亡】，如果献上活祭品在召唤它时肯定会有优势吧？”</p>

“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我的宝贝儿！”巴菲特这时正好画完召唤阵，听到这话一下子站起身来，抱住荷莉就是一阵痛吻。</p>

唉？荷莉和巴菲特……什么时候？莱纳还在发愣，却看到巴菲特大踏步朝着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孩子走去，一把扯住那孩子的头发将她拖向召唤阵。</p>

“唉？巴菲特……你想干什么？不行！不能杀人！”</p>

莱纳急了，冲过来用力抓住巴菲特肌肉紧实的臂膀，大喊道：</p>

“这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呃！”</p>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胃部遭到重击，整个人如虾般蜷起来重重倒在地上。</p>

巴菲特甩了甩手，不屑地说道：“蠢货，我就是要用这个小杂碎来代替你这无能的废物啊，不然召唤失败了怎么办？你负责吗？”</p>

趴在地上的莱纳颤抖着伸出手臂想要拽住巴菲特的裤腿，却被高跟皮靴狠狠踩中手背。</p>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战斗和杀人，那正好就退出这次圣杯战争吧。巴菲特亲爱的，先拿那个小杂碎献祭给【死亡】，如果‘量’不够的话还有莱纳呢。”</p>

往日里娇媚可人的声音此时在莱纳听来宛如毒蛇吐信。</p>

“嘿嘿，好了，该开始了！”</p>

一把将小孩子扔到召唤阵中央，无视了孩子那祈求的双眼，巴菲特拿出贴身匕首直接捅进了孩子纤弱的胸口。</p>

生机渐渐从她身上消散，即便临死前她也似乎无法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样的结局。</p>

莱纳看着那双渐渐无神的眼睛，眼角留下了泪水。</p>

本来……本来不该是这样的！莱纳来参加圣杯战争其实已经做好了杀人的觉悟，但绝对不是杀害这样无辜孩童的觉悟！</p>

而此时，荷莉已经将布包从莱纳怀里取出并放在召唤阵中央，与孩子紧紧相贴。随着荷莉用魔术远程将咒封条解除，打开箱盖后露出静静躺在其中的那块黯淡镰刀碎片。</p>

巴菲特站在召唤阵前，高举手臂开始大声呼喊召唤咒语：</p>

“宣告！汝身在吾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p>

“遵从圣杯的召唤。从其旨意，顺其天理。汝立时回答……”</p>

“于此起誓——吾乃为世只善者！吾乃除尽世之恶者！缠绕汝之三大言灵！来自于抑制之轮……天秤的守护者！”</p>

随着最后一句咒语念出，整个废弃仓库都闪耀起剧烈的波动，那是魔力的浪潮冲击！</p>

巨大的冲击力吹拂起仓库里的灰尘进而演变成浓烈尘雾，随后整个仓库的墙壁寸寸崩解，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崩塌成一片废墟。</p>

诡异的是，召唤阵周围和当中没有任何瓦砾碎片。</p>

“咳！咳……成功了吗？”荷莉用力扇着身前的尘雾，却发现眼前尘雾开始自动散去。</p>

没了天花板的遮蔽，头顶月光洒落。</p>

在场众人这才发现在召唤阵中央站着一个身影。</p>

成功了！召唤出英灵了！</p>

“【死亡】！我是你的御主！看，我已经将鲜活的生命献给了你，只要你听从我的命令就可以得到更多的生……”</p>

巴菲特兴奋的呼喊声渐渐停歇，因为他发现不对劲了。</p>

无论怎么看，那道身影都不像是【天启骑士·死亡】的形象。</p>

匀称的身材，如乌鸦羽毛般柔顺的哑光黑发，深蓝色的风衣，无悲无喜的目光正透过眼镜扫视着在场众人。</p>

“等一下！那、那！”荷莉忽然发出惊恐的呼喊声。</p>

似乎是被【海瑟】这个名字触动，站在召唤阵中央的身影忽然抬了抬下巴，两颗石球浮现在他身旁并飞射出去。</p>

然后，伴随着噗通噗通两声，两具无头尸体重重瘫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p>

趴在地上的莱纳脸色苍白浑身打颤。</p>

在他的视线中，一本硬壳故事绘本从孩子怀中缓缓滑落到血水之中。</p>

绘本封面绘着一个与眼前人影别无二致的卡通形象，标题写着——</p>

《星海的王子：海瑟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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