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我爱大清，我坦白，我交代（2 / 2）

咱大清就这点传承，</p>

富贵不还乡，肯定有毛病！</p>

……</p>

李郁从追随时间较久的人当中，挑选了一些机灵、健壮的做了学徒。</p>

学习冶铁、打铁。</p>

自己培养，和外来引进两条路并行。</p>

西山铁厂的炉火，天天旺盛。</p>

以至于只要走到附近，就觉得温度高了几度。</p>

为了加快效率，陈厂长一口气增加了6个高炉。</p>

师傅们，带着徒弟各自负责一炉。</p>

考虑到积极性，</p>

又制定了一项规定，一月40炉，超出的按照每炉半两发激励金。</p>

于是，</p>

师傅们铆足了劲头，围着炉子转。</p>

在这个过程当中，徒弟就学的很快。</p>

天天看，上手帮忙，熟能生巧。</p>

不过，煤炭和铁矿石的供应就跟不上了。</p>

长兴煤矿一直稳定供应，质量可靠。</p>

最近出了点小问题，坑道坍塌，埋了几十个人。</p>

矿主只肯赔偿2两，</p>

这一下，兔死狐悲，矿工们就闹将起来。</p>

李郁得知消息，一时无奈，只能吩咐人到徽州府采购。</p>

西山煤矿的低劣煤，实在是不敢用于冶铁。</p>

煤炭品质，关系到铁水的质量。</p>

这让他萌生了夺取长兴煤矿的心思。</p>

跨越太湖，百十里水路，从地理位置来说是可以占据的。</p>

不过，得有一支精锐的水军。</p>

才能震慑那些地头蛇矿主，乖乖的把煤矿转让给自己。</p>

……</p>

书房内，</p>

“黄生？听说你想和我合伙做生意？”</p>

“是的，云贵川的马帮路线，我烂熟于心。缅国，暹罗我也跑过，认识当地人。”</p>

“你做过海贸吗？”</p>

“没。”</p>

黄生的脸色一下子变绿了，胃里有些泛酸。</p>

“你祖上是汉人？”</p>

“是的。”</p>

“瞅着你，有点像东南亚的血统。”</p>

“马帮汉子，风吹日晒，皮肤就变的小麦色了。”</p>

李郁觉得，</p>

一时间也没有用上他的生意，就敷衍道：</p>

“你暂且在堡内住下，歇息数日。”</p>

然后，就接见下一波客人。</p>

史密斯，和那位张筱妹。</p>

乱糟糟的红头发，举止粗鲁，贪婪又心虚，带着讨好谨慎的微笑，这是一位典型的爱尔兰穷人。</p>

小巧玲珑，却是特征突出，眼神复杂，不似大清朝女性的拘谨，这是一位历经沧桑，看透世事的女人。</p>

两人在李郁审视的眼神面前，低下了头。</p>

许久，</p>

他才开口了：“二位，坐吧。”</p>

“我是一位慷慨的绅士，在此地有很多庄园。放在你们带英，也算是个爵士吧？”</p>

张筱妹帮着翻译了一下，口音有些怪。</p>

不过李郁却是很欣慰，捡到人才了。</p>

扛过洋枪，吃过洋面包，喝过洋牛奶，经历是脏了点。</p>

不过嘛，</p>

洗洗还能用。</p>

可以通过她，了解南洋的风土人情，做个翻译。</p>

……</p>

史密斯离开座位，单膝跪地。</p>

“李爵士，我愿意为您效劳。”</p>

“好好干，以后封你做骑士，带上黄金回你的老家。”李郁看着张筱妹，示意帮着翻译过去。</p>

史密斯很兴奋，搓着手。</p>

“告诉他，月薪2两，不拖欠。食宿全包。”</p>

又了解了一些关于他们在粤海关的经历，商船的武备，货物情况，就结束了。</p>

主要是这家伙等级太低，</p>

仅仅是一个三等水手，稍微高级点的信息一问三不知。</p>

李郁打发了他，却留下了张筱妹。</p>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p>

“有。”</p>

张筱妹显然更懂抓住机会，跪着回答。</p>

南洋近年的势力分布，英荷矛盾。</p>

贸易种类，风土气候，近年的战争。</p>

李郁很满意，总算对这个时代的南洋有小小的了解。</p>

张筱妹嫁的那个商人，乃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基层雇员。</p>

“史密斯这人怎么样？”</p>

“他，他就是个粗鲁的水手，没什么头脑，贪财好色，喜欢喝酒。”</p>

很显然，她误会了。</p>

不过也提醒了李郁，得给这家伙一点下马威。</p>

“小五。”</p>

“安排个机会，让史密斯见识一下十大酷刑。”</p>

“拷打他？”</p>

“不是，拷打其他人犯的时候，让他旁观一下。给他一点小小的东方震撼。”</p>

张筱妹吓的一抖，低着头。</p>

这也是说给她听的。</p>

若是背叛，代价很大。</p>

……</p>

当晚，</p>

李郁做了一个离奇的梦，醒来后他呆滞了半天。</p>

突然，他狂笑不止。</p>

鞋子都没穿，就冲出了卧室。</p>

杨云娇端着一盆洗脸水，被他一撞。</p>

洒了一身，顿时嗔怒。</p>

“老爷。”</p>

她拿着鞋子在后面追赶，堡内人都看傻眼了。</p>

这是什么情况，李爷发癔症了？</p>

李小五也被动静惊醒，一溜烟的冲了出来。</p>

手里还握着短剑。</p>

“云娇姐，怎么了？”</p>

“没事，你回去吧。”</p>

“义父是受什么刺激了吗？”</p>

“不，我看是大喜事。”</p>

杨云娇揶揄了一下，也不再多说。</p>

根据她对李郁的了解，定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p>

范京，杜仁，刘武，刘千陆续被召回，开会！</p>

1个时辰，</p>

闭门讨论。</p>

杨云娇自然也是参与的，她的忠诚是经得起考验的。</p>

……</p>

然而，所有人都被李郁的弥天计划震惊了。</p>

足足好几分钟，没人说话。</p>

还是杨云娇先开口的：</p>

“奴家觉得理论上是可行的，而且收益丰厚，起码百倍。”</p>

“但是，到哪儿找合适的人选？”</p>

李郁嘿嘿一笑，</p>

掏出一叠稿纸，推到桌子前。</p>

众人狐疑的翻阅，眉头逐渐松开。</p>

“史密斯，还有那个什么黄大圣，就可以作为使团正副使。”</p>

“黄大圣他也不是外国人啊。”</p>

“没关系，咱们可以包装。”</p>

李郁又花了一盏茶的时间，解释了一下包装的奥秘。</p>

先烫头，烫出大卷。</p>

再挂一大耳环，增加异域风情。</p>

穿一身london东区绅士的服装！</p>

再多喷香水。</p>

最难的是语言，不过想通了也不难。</p>

李郁最擅长灵活！</p>

“用平调，僵硬点，就像我这样说话，是不是很像外国人讲汉语？”</p>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p>

哈哈哈哈哈，杨云娇首先破防。</p>

然后所有人都跟着破防，拍着桌子狂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p>

李郁很无奈的看着这群“傻子”，等他们笑够了。</p>

才慢悠悠的问：</p>

“我的计划有哪些漏洞，都给我提出来。”</p>

“今天，就要拿出一份详细的行动计划。”</p>

……</p>

史密斯对于这里的环境很满意。</p>

屋子不错，比“爱尔兰猎犬”号的吊床舒适10倍。</p>

食物也很棒，比锯末面包好100倍，比老家的土豆强50倍。</p>

就是张筱妹那个女人，竟然不理自己了。</p>

本想把2两月银，贡献给她。</p>

结果，</p>

她竟然骄傲的告诉自己，</p>

“从此以后，就是李爵爷的女仆了。”</p>

贵族的女仆，骑士自然是碰不得。</p>

这让他有些沮丧，当然，也仅仅是沮丧。</p>

刘武带着他，去了一个好地方。</p>

姑娘们长袖善舞，热情好客，就是家里穷，衣服补丁都打不起。</p>

酒水管够，随便灌。</p>

史密斯狂呼简直是人间天堂。</p>

然而当天，</p>

又被带到另一个阴森森的地方。</p>

刘武还贴心的给他带上了帽子，长袍。</p>

“保持安静，否则你会死。”张筱妹悄悄翻译告诉他。</p>

他见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p>

木栅大牢内，</p>

两个犯人被绑在木桩上。</p>

一群彪形大汉，身穿衙役服，戴红缨暖帽，脚蹬官靴。</p>

在矮胖宋押司的指挥下，</p>

正在用烙铁，棍棒，刀子，锤子施加外力。</p>

“他们是走私犯，触犯了朝廷的法律，正在接受惩罚。”</p>

张筱妹也站不稳了，只能勉强翻译。</p>

“大清朝有10种酷刑，现在你看到的是第一种，双刀贯耳，呕。”</p>

……</p>

史密斯是被刘武扶着，回到堡内的。</p>

他发誓，</p>

神父描述的地狱，也没有这里可怕。</p>

他无法理解，为何会有这么多脑洞大开的酷刑。</p>

以他贫乏的想象中，绞刑，火刑就是最可怕的惩罚了。</p>

酷烈的场景，让他大病了一场。</p>

烧了2天，差点真的去见上帝。</p>

李郁好一阵担心，他可是计划的关键。</p>

万一被自己活活吓死，岂不是亏大了。</p>

还好，</p>

命硬的史密斯，在4天后又康复了。</p>

杨云娇来禀告时，李郁才松了一口气。</p>

“感谢上帝。”</p>

说着，在她手掌心画了个十字。</p>

天上的哪尊神仙能管用，我就信谁。</p>

灵活的，动态的，按需的，可撤销的，</p>

今日子时之前，我李郁只信上帝。</p>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