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2 / 2)
“彼时,我们正处在两条高坎之间的洼地中若这两条高坎确实是某条涸废的河流的岸堤的话,那我们就正在河道中‘悄悄的’的行进;而起初,我们并没有发现左手边东边的那条高坎上‘埋伏’了大批的敌人,直到子弹狂风骤雨般的射了过来。”
“彼时,我们已在河道里‘悄悄的’走了二、三百米了。”
“枪声一响,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好,有埋伏’!”
“事实上,这算不得埋伏,中国人应该没想到我们会绕这样大的一个圈子对其进行‘奇袭’;若真是埋伏的话,中国人应该把我们继续往里边即南边放,如是,整个祖阿夫营,极有可能全军尽墨,一个也逃不出去中国人的开火,其实嫌早了些。”
“‘东堤’上的这条防线,并不是专门为祖阿夫营准备的。’”
“不管是不是埋伏,从弹雨的密集程度可判断出,东边的敌人的数目,较祖阿夫营只多不少还没算上西边的敌人呢!而彼时我们所处之位置,距敌炮兵阵地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毋庸置疑,所谓‘奇袭’,已成泡影!”
“热雷米上校大吼,‘撤!撤!’”
“身边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中弹倒下,但我们并未乱作一团,一边次第撤离,一边开枪还击,我猫着腰,一边奔跑,一边射击,一边转着念头:‘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变起仓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当然不可能就想明白,不过,有一点大致可以肯定确实不是埋伏;因为,狙击虽然猛烈,但并没有人从防线后跳出来追击我们,中国人的意思,似乎是将我们赶跑了就心满意足了。”
“我们终于撤出了‘河道’。”
“‘河道’里,留下了几十具祖阿夫兵的尸体。”
“伤亡虽然惨重,不过,就整个祖阿夫营来说,元气仍在;考虑到我们跌进了那样大的一个陷阱里,最终还是挣扎着爬了出来,虽然皮开肉绽,骨断筋折,但手脚毕竟皆在,这个结果,亦算差强人意了。”
“我们争分夺秒,以原路返回;路上,我还在想:‘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问题,直到整个北圻战事行将结束之时,方才有了答案。”
“我们的情报工作,确实出了重大的纰漏。”
“法兰西帝国对中国和越南的远征,是在一个很仓促的情形下做的决定远东第一军和‘北京东京’舰队成军之前,法兰西帝国在越南的北圻并没有直接的存在彼时,归化于法兰西帝国没多久的南圻,尚未真正消化掉呢。”
“因此,我们的北圻的情报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中国人兵力之数量、部署主要来源于两股势力:一,春水社;二,吴鲲。”
“春水社主要在北圻的南半部活动,其势力范围,以升龙、山西为中心,向南,及于红河口,向北,及于宣光、太原;太原以北、以东,就力不能及了。”
“就是说,对于春水社来说,太原经已比较勉强了,太原以东的谅山,更为其鞭长莫及。”
“北圻北半部的情报,我们本是依靠吴鲲提供的,可是,中国‘桂军’冯子材部入越,同‘轩军’一起,将吴鲲部由北圻的东北一路赶到了西北,而谅山,在北圻的东路。”
“结果就是:太原的情报,模糊不清;谅山的情报,完全断绝。”
“而山阳战役中‘多’出来的那五、六千中国人,就是从谅山调往太原的。”
“春水社的情报,本来并没有错太原的‘轩军’,本来确实只有二千五百人;但我们不晓得,山阳战役之前,太原已经获得了援军,其总兵力,早已经超过一万人了!”
“本来,即便我们没有获得中国人增兵太原的准确情报,也应该引起足够的警惕了我们的侦骑已经发现,太原西援宣光的军力,大约五千上下,较之原先的二千五百,可是足足多了一倍呀!”
“但中国人成功的麻痹了我们这五千人,一半穿‘轩军’的军服,另一半穿‘号服’,即中国地方军队的制服。”
“而我们认为,穿‘号服’的军队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足为虑,因此,也就未去追究他们是如何以及何时到的太原的。”
“事实上,这五千人,统统都是‘轩军’。”
“好吧,就算我们未发现穿‘号服’的其实也是‘轩军’情有可原,未发现这两千五百人之外、中国人又打谅山派了五、六千‘轩军’到太原来也不稀奇,可是,另外这五、六千‘轩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山阳,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还有,中国人带了那样庞大的一支炮兵,我们亦一无所觉,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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