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是不到半年的那种久吗?(1 / 2)

加入书签

社交悍匪这个词往往是用来形容东北饶,依照东北人从不会把话落地上和哪怕跟只狗都能聊上几句的本性,这个词用得当之无愧。</p>

陆南深最终没跟年柏宵下楼应酬,独自一人在屋子里研究歃血哨的制作流程。</p>

手旁放着杭司的那只歃血哨,他执笔在调整设计图,外部结构看着简单,内部结构却是十分复杂,凿孔能精准到毫米。</p>

这已经是他做乐器的习惯了,而且他也擅长做乐器,像是他之前用的不少乐器都是他自己手工做的。</p>

想当初大哥陆东深送了他一把大提琴,世界名家的手作,价格自然是昂贵。陆北辰就去了趟北欧的原始森林,找到了最适合做琴的杉木,耐心十足地将原料以自然光的传统晒干方式晒干,再到改良设计,一把大提琴历经了一年多的时间。</p>

其音色和大提琴的成品质量跟名家无异,当然,一年多的时间他也没单单只顾着大提琴,与此同时还做了把提琴,甚至还有一架钢琴。</p>

父亲陆振杨欣慰地,你不从商倒是也行,这手艺就能养活你了。</p>

所以一把歃血哨难不倒他。</p>

可,真是这样吗?</p>

陆南深顺手摸过旁边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下过雨的夜压了暑热就凉爽得很,可陆南深是头一次感到做个手工玩意能这么棘手。</p>

他从前没做过这种哨子,一切的设计理论全靠他之前对哨声的记忆。</p>

院里热闹,树下吊灯又亮了,映得楼下恍若白昼。</p>

老板亲自上阵烤串,纤细的铁签子串上厚嘟嘟的牛肉羊,在烧得正旺的炭炉上一字排开,遇火就滋滋冒油的肥肉裹着瘦肉一并飘香,在大蒲扇的呼扇下飘香四溢。</p>

老板娘帮着串串打下手,时不时端上桌些煮花生毛豆和下酒菜。</p>

酒是鲜扎啤,装在半人多高的大扎啤桶里,桶上有阀,谁想喝谁就过去接。</p>

空气里浮荡着酒香和烤串香。</p>

各个桌的侃侃地都尽数地灌进陆南深的耳朵里,可谓是哪桌都没落下,就连老板和老板娘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p>

就听老板,“杭司那丫头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p>

“不回来她住哪?没听她出远门了啊。”老板娘将手里串好的一把串归置了一下。</p>

“今王家那子不是来找她了吗?我看他俩挺般配的,王家子长得俊,是个姑娘都喜欢。”老板手里的扇子扇得呼呼的。</p>

“别瞎,她两个朋友还在呢,那两个伙子不比王家子帅?真要是搞对象那也是俩伙子的其中一个啊。”</p>

老板就不话了。</p>

年柏宵和东北大哥彻底聊嗨了,都喝了酒。刚才陆南深往楼下扫了一眼,这俩人桌子上的铁签子都能堆成个山了,属他俩吃得最多。</p>

东北大哥跟年柏宵勾肩搭背的,唠唠叨叨,“年老弟啊我跟你讲,我吧其实老内向了,在我老家我身边的朋友亲戚啥的都我内向。”</p>

年柏宵将手里的钎子一放,“我也是,我都不怎么爱话平时。”</p>

“要不咱哥儿俩能看对眼呢,是吧,这就是缘分啊,来年老弟,走一个!”</p>

“走一个!”</p>

咣当碰杯的声音。</p>

听得陆南深真是,要不是手里有活外加懒得社交,他非得下楼好好问问年柏宵他怎么就平时不爱话了?</p>

果然东北出生喜剧人,就这社交能力还叫内向?而陆南深绝对相信东北话是极具杀伤力和感染力的,也就短短一没见,年柏宵不但精准运用“别扯没用的”这句话,现如今就连“走一个”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p>

东北大哥将话题扯陆南深身上了,“年老弟儿,你那兄弟我看挺不爱话啊,比我还内向呢?是不是就是大家嘴里的啥来着,哦对,社恐?”</p>

就听年柏宵,“他不恐,他是懒。”</p>

这话就一字不差地落陆南深耳朵里,把他给气笑了。</p>

他忍不住用了他大嫂的口头禅,加工了一下——</p>

你大爷的年柏宵。</p>

手上的设计图改了又改,改到第三版的时候陆南深还是没把握动手去做。</p>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p>

不是他做不出来,而是他怕他自己做不出来。</p>

案子实在太久了,他心里始终像是压了块石头似的透不过气。现在好不容易抓住眉目了,这机会着实难得,而且他也要跟凶手争分夺秒,对方要跟他玩游戏,具体怎么玩,下一步凶手又能做什么陆南深一无所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造成他不敢轻易下手的原因。</p>

陆南深深吸一口气,让情绪沉稳下来。</p>

只有冷静才能找出最正确的思路。</p>

院子的各路声音倒是打扰不了他,自打他接受现实后,他就能很好处理各路声音与冷静的关系。可直到隐隐的有道新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p>try{ggauto();} catch(ex){}

“行,我明会去,放心吧。”</p>

是杭司的声音,她这是回来了。</p>

陆南深下意识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间,22:35。</p>

这么晚了。</p>

她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距离有点远,陆南深听得不是很精准了。</p>

不对,是有人拉住了她?</p>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