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八 寒铁之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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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载着三人高飞,全速赶往下一处战场。

在途中,李察也曾经与数拨小规模的收割者相遇,不过李察沒有兴趣在它们身上消耗时间,而是直接赶往核心战场,当李察赶到时,这处战场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三名传奇强者重伤两名,圣域伤亡过半,李察经过一场苦战,这才最终消灭了这里的收割者。

还有第四和第五处战场,不过已经不用去了,还沒出发,李察就收到了消息,这两个以人类诸国联军为主的战场已经沦陷,军队全军覆沒,就连李察派去支援的几百名黯锋骑士也未能幸免,只有少量强者逃了出來,正在向李察所在的动荡之地赶來。

这两处战场的收割者正继续深入,而李察所有的部队都已疲累不堪,至少要休整一天才能够追上并消灭这些收割者,而在此之前,在这批收割者行军路途上的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最让李察意外的却是寒铁王座的攻防战,撒伦威尔在优势敌人的层层包围下,指挥滴水不漏,而且屡有反击,居然成功地守住了寒铁王座。

这本來是个非常好的好消息,因为李察给撒伦威尔的支援并不算太多,可是当李察知道了战斗的具体经过后,又完全高兴不起來了。

撒伦威尔放弃了全部外围的防线,把所有的部队都收缩到了城市里,他给麾下所有超过十级的战士,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奇特的装置,这个装置是撒伦威尔的发明,外表看上去象一个可以手握的圆桶,每个圆桶里面放了三根收割者的动力金属,并且有一个负责引爆的魔法阵。

战争开始后,海量的收割者涌入寒铁王座,城市内的复杂地形迫使收割者分散开來,然后就进入了残酷的街巷战。

得到爆炸装置的战士们伺机冲向蛛化战士、机械战象等高阶收割者陆战单位,拼死将发下來的装置安在收割者身上,然后激活魔法阵,当圆桶内的魔法阵激活时,动力金属就受到强烈刺激,从而发生剧烈的爆炸。

这些爆炸装置的威力极大,就是机械战象被炸上三五下,也会变成废铁,蛛化战士则只需要一枚就够了。

但是爆炸威力巨大,也就意味着那些冲上去安放爆炸装置的战士同样会在爆炸中粉身碎骨,他们完全是用自己的血肉和生命來和收割者战斗。

和收割者的战斗总归会伤亡惨重,所以撒伦威尔狠下心,让这些注定是要战死的战士携带大威力的爆炸装置,去和收割者同归于尽。

就算他们沒能炸到高价值的目标,但哪怕是放倒一片血肉战士,也算是赚到了。

在正面战场上,这些十级的初级骑士战力最多和一个血肉战士相当,而实际战斗中,由于收割者严谨的战术规划,实际上战力还要超过同级人类军队的实力,在开阔地和收割者战斗,人类永远是处于劣势的一方。

即使是有李察指挥的动荡之地西方战场,收割者也丝毫不落下风,要不是无面接管了重要局部战场的指挥,收割者甚至还会占据上风。

李察的信使飞到寒铁王座上空时,看到的再也不是记忆中那厚重雄伟的北方坚城,而只是一片数百平方公里的废墟。

到处都是剧烈爆炸留下的痕迹,许多有着悠久历史的建筑已经只剩下半边,在废墟中,人们象蚂蚁一样地劳动着,他们要把死难者的尸体清理出來,把收割者的残骸拖到指定的广场上,他们还要在废墟中把食物和毛毯挖出來,不然在寒冷的夜晚,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人群中有老人,有女人,也有孩子,甚至才五六岁大的小孩子也在帮忙清理废墟,沒有多少人哭泣,时间太宝贵了,收割者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來,人们要生存,沒有时间去流泪,哪怕手里拖动的是亲人的尸体。

许多战死者在爆炸中早已尸骨无存,而收割者坚硬的金属骨骼反而可以保留下來,可是从废墟中被清理出來的帝国战士尸体依旧在广场上堆起了一座座小山。

城外还有三座屠场的痕迹,但是只留下一片被鲜血浸透的地面,收割者战事失利,它们把所有的战斗单位全都投入战斗,而运输船则载着满舱的血肉货块离去。

屠场上,被鲜血浸透的地面上连一点稍大些的肉块都沒有,由此可见收割者的冷酷和高效。

寒铁王座内,一些幸存的战士正在把成桶的火油浇在尸堆上,尸体当中早就架好了木排,当法师们把一颗颗火球掷入尸堆时,烈火即刻熊熊燃起,将尸体渐渐吞沒。

直到这时,才会有人忍不住哭出声來,所有的尸体都不许掩埋,而必须焚烧,现在人们已经知道收割者会以他们的尸体为原料,生产出更多的杀戮单位,去屠杀他们的同族,所以沒有人反对焚烧尸体。

只不过沒有给他们留下多少时间悲痛,沒过多久就有人开始大声吆喝,带领着人们去清理新的一片废墟。

这就是战争。

李察很快找到了撒伦威尔,这位帝国皇帝此刻正象一个普通人那样在废墟中搬运着收割者的残骸,那些堆积起來的残骸边,都有几名法师在忙碌着。

他们将残骸里的动力金属小心翼翼地挑出來,然后随手放进口袋里,动力金属有强烈的辐射姓,放在身边久了,身体就会受到永久姓的损害,这些法师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多走几步把动力金属放进封魔箱内。

残骸太多了,以这些法师的数量,清理完所有残骸或许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可是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留给他们慢慢工作,这些动力金属都是下一场战争的关键,所以所有的法师都在疯了一样地工作。

李察已经落在了广场上,但忙碌的法师们根本沒人抬头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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