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种强度的美（1 / 2）

深渊专列Chapter·1第二章有种强度的美苏绫就在那里，一动也不动。</p>

这指环王终于停止了无情炫富行为，将辉石都熄灭，吊顶水晶灯的光源也渐渐黯淡。</p>

只听这无情绪无动作的VIP缓缓开口。</p>

“你好，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冰棍小子。”</p>

声音好似嘹亮的鸥鸟，与小七一样，中气十足咄咄逼人。</p>

哪怕没有任何神态，也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强烈的侵略感。</p>

雪明细心的感受着车厢内的灵压——</p>

——说来很奇妙，这些VIP带来的灵感压力各有不同。</p>

维克托老师是邪恶又高亢，几乎能灼伤人的疼痛感。</p>

文不才先生是清爽又阴沉，极富二元性，非常矛盾的混沌感。</p>

杰克·马丁这位还没有登记在深渊铁道系统中，却拥有闪蝶的开膛手，则像是巧克力，又苦又甜又醇厚，还带着沙子的颗粒感。</p>

那么类比以上几位，眼前黑发黑眼的凌厉佳人，小七的授业恩师——</p>

——她给江雪明的感觉，就是非常强烈的侵略感。</p>

仿佛是行军的队伍，是鲜艳的红旗。</p>

是军乐团在敲打定音鼓，是当仁不让舍我其谁的气势。</p>

就像是在灾难来临时，仿佛只要她登场，立刻会让人安心。</p>

——这并不是雪明的错觉，在深渊铁道的VIP特约茶室里，他与许多闪蝶有一面之缘，这些VIP的灵压各异，唯独只有苏绫老师让人印象深刻。</p>

因为失色石的持有者，他们的灵感与灵压与常人完全不同。</p>

拥有其他颜色辉石的人们，都有明确的性格表达，或内敛或张扬，或高傲或开朗。</p>

唯独黑石与白石，还有完全失去颜色的透明石。是难以琢磨，让人想不通猜不透，很难去形容的人。</p>

雪明之所以会对小七的老师另眼相看，还有另一个原因。</p>

这位阿绫师父的灵感压力，与雪明是同一类的。</p>

虽然有细微的差别，但是非常相似——</p>

——人是闻不见自己的体味的。</p>

雪明也感受不到自己的灵压，但是他在一次次旅途中，曾经无数次询问，无数次探究，与人们一次次反复沟通确信。</p>

他的灵压表达，便是一种如刀锋般锐利的炙热。</p>

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寒冰割了一下，紧接着滚烫的血就要流淌出来。</p>

光是看多几眼，都会主动的避让。</p>

若说灵压是性格的高级表达。</p>

那么端坐于VIP车厢中的阿绫师父，也是一个心狠手辣，对敌人毫不留情的冷酷屠夫。</p>

“来找我干啥？”阿绫师父的语速非常快，摘下墨镜之后，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p>

小七见到恩师之后，也收起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玩闹表情，仿佛见到了偶像，自然有了偶像包袱。</p>

“没什么事情...师父...”</p>

“你可以喊得再老一些，我今年才二十七岁。”苏绫立刻说：“尽管叫成七十二岁，我不会生气的，真的不会生气。”</p>

“哈哈哈哈...”小七立刻改口：“好！阿绫！阿绫！阿绫！”</p>

苏绫依然没有动作，暖色光源投在她的侍者服上，透出一种令人感到莫名安心的酒红色。</p>

紧接着她便偏转目光，将视线锁在雪明身上。</p>

那一刻，江雪明几乎汗毛倒竖。</p>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呼吸急促起来，神经也开始变得脆弱。</p>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变得敏感，就像是我们拿到棍棒时会不自觉的转动挥舞，耍弄几下。</p>

而此时此刻，雪明的双手便是这种状态，会跟随对方那种锁定气机的视线一起作应激反应。</p>

“欢迎来到深渊铁道强度第一梯队。”</p>

苏绫如此说。</p>

“中明日之星的——你看上去非常能打，我眼睛里的战斗力指示器要爆表了，BOSS一定很喜欢你。”</p>

雪明还在试图驯服自己的四肢。</p>

苏绫紧接着问：“你来找我有事儿？”</p>

雪明说：“刚才没有，现在有了——老师，你对我做了什么吗？是魂威能力？还是什么其他的技法？我想学！正常人能通过学习学会不？”</p>

“那恐怕得学很久很久。”苏绫立刻解释道：“问题要一个一个问，我也只能一句一句答，你要我先回答哪个？”</p>

雪明仔细观察着手臂上的绒毛，它们几乎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刺激着，自不然的竖起，肌理也跟着对方的呼吸节奏在缓慢蠕动，仿佛完全陷入了这位VIP的掌控之中。</p>

于是他问起最重要的事：“这种不可思议的超能力，是你的魂威在作祟吗？”</p>

苏绫：“是的。”</p>

雪明：“你的魂威是什么呢？为什么我看不见它的灵体形态？没有任何反应，就已经中招了吗？”</p>

苏绫一脚勾来椅子，那力道刚刚好，能将两张椅子同时踢去小七与雪明身前。</p>

看那漆黑的布靴猛的跺地，连带着展柜下的长桌跟着弹跳，来到三人面前。</p>

紧接着便是端茶送水干净利落的手法，又听苏绫不徐不疾娓娓道来。</p>

“这就是我的能力。”</p>

雪明立刻帮这位贵客擦桌弄盏，两人的配合度极高，只一眨眼的功夫，小七面前就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勾花奶茶。</p>

雪明：“细说。”</p>

苏绫：“BOSS要我们把精神力量的特殊之处都藏起来，不可以随便告诉外人，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外人。”</p>

小七调皮：“他是我...”</p>

苏绫抢答：“他是你内人。”</p>

雪明：“没到这份上。不过也...”</p>

苏绫接着抢答：“不过也差不多了。”</p>

这种近乎于读心的法术，让雪明感到惊愕。</p>

若说阿绫师父非常了解七哥，偶尔能预读一两次台词，那还可以解释。</p>

但是江雪明与苏绫才见第二面，这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感觉，只能用惊悚二字来形容。</p>

雪明接着讲：“我想知道...”</p>

苏绫：“你的下一句话是——”</p>

这天有点没法聊——</p>

——雪明干脆不讲话了。</p>

紧接着这位气势汹汹的VIP变得随和淡然，尽管依旧是那副面瘫的无情模样。</p>

从她假寐的神态，微微眯眼的动作来看，就像是狮子老虎不再盯准猎物，稍稍偏过头。</p>

“冒犯到你，不好意思，不过我不会道歉。你将就着处一处，处不了咱们就结束话题。”</p>

雪明依然不讲话，他内心有种强烈的好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