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箭比枪更强（2 / 2）

他的面容憔悴，把三个年轻人喊醒以后，就一直捧着木头作雕刻手艺。</p>

除了文不才以外，维克托和杰克都被基奥绑了起来，他似乎对白种人怀有深刻的仇恨心。</p>

他的长弓没有松弦，时刻保持着战备状态，立在营地的下风口。</p>

文不才的身体残留着剧烈的疼痛感，他的手臂几乎被香水瓶的子弹贯穿，眉心的伤口似乎刚刚愈合，颅脑受到震荡――他勉强爬到岩窟边缘，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去了！</p>

“把我的朋友放开”</p>

从喉咙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文不才如此说着，趔趔趄趄往大卫身边去。</p>

基奥先生稍稍伸出腿，就把这冒失莽撞的东方人绊倒――</p>

“――你要干什么？”</p>

文不才摔了个狗吃屎，牙齿都断了两颗！</p>

他两眼发红，立刻爬起想要动手！</p>

大卫维克托嘴里塞着麻布，说不出话，却使劲勾住文森特的足踝，要他冷静！要他别那么着急！</p>

“基奥.”文森特这才回过味儿来，连忙问：“你救了我们？为什么要救我们？”</p>

从火堆旁取来三个石碗，里面是一些杂粮和羊肉拌好的饭食。</p>

基奥帕普双手呈过去，文不才也有模有样，郑重其事的接来食物。太阳刚刚从科罗拉多河谷的另一端裂口缓缓升起。</p>

无论如何，是这个红皮肤的印第安人救了三兄弟一命。</p>

是基奥帕普改变了他们的命运――</p>

――这位战士头顶的发饰镌刻出天鹰的图纹，代表勇气，手中的木雕是玛雅人崇拜的羽蛇神灵。</p>

基奥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而且不像什么原始部落的食人族。</p>

“并不是我救了你们，而是库库尔坎传达的旨意。”</p>

这位战士神神叨叨的，开始讲起神话故事。</p>

“光靠我一个人，无法战胜那个操纵木偶的磐蟹妖魔，库库尔坎在梦中和我说，会有三位勇士削弱妖魔的力量。”</p>

“其中一位勇士男扮女装，美色能够迷惑妖魔的心。”</p>

“另一位勇士开口辱骂邪魔，邪魔就会失去理智。”</p>

“最后一位勇士的剑，使妖魔畏惧退缩，这是射出利箭的良机，不可以错过。”</p>

基奥信誓旦旦的说，拿起收藏家的靴子。</p>

“这些都是库库尔坎传达给我的旨意，要我来报仇。”</p>

文不才：“报仇？”</p>

“八年前，我的女儿和索克战酋一起，与白云族长，也就是沃博基希尔克战酋，踏上了求和之路。”</p>

“我们答应了殖民者的请求，寻求和平的道路。罗克河有两百多位圣语者，他们是先知，和我一样，都能听见库库尔坎，或是其他大神的指引。”</p>

“我早就知道，这些野蛮的入侵者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但是圣语者们意见却难以统一，只有两个选择，投降或者讲和。”</p>

“我不能接受，离开了先知镇，也离开了黑鹰部落，变成了流浪者。”</p>

“八年之后，根本就没有投降或讲和，只有灭族灭种，我的女儿也变成了一双靴子.”</p>

“我想报仇，但是库库尔坎告诉我，我绝不是这邪魔的对手，枪比箭要强，枪比箭要强。”</p>

基奥先生神情激动，把这双人皮靴子丢进火堆，要女儿回到大自然的怀抱里。</p>

“不是我救了你们，而是库库尔坎救了你们――我是库库尔坎的使者，必须执行神的旨意。”</p>

在昏暗的地窖里，收藏家疲于应对文不才的魂威，反复上膛开枪，聚精会神的执行处决程序。</p>

一直跟在收藏家身后，与他同住同睡一家旅店的基奥帕普终于找到了机会。</p>

“听到枪声，我才醒来。”基奥坦诚相告：“终于明白，时机已经到了。库库尔坎说的三个勇士，他们终于来了。”</p>

他带着飞石索和弓箭，一路跟到酒窖，这才找到报仇雪恨的机会。</p>

“是你们帮助我，而不是我帮助你们。”</p>

文不才不信神，他很难理解基奥先生的仪式感，但结果是好的。这个印第安战士依靠羽蛇神的旨意躲过灭顶之灾，受到命运的引力，与他们相聚。</p>

“能不能把我的朋友松开？放开他们？”</p>

基奥帕普神情严肃，有些嫌恶――</p>

“――你自己去解开他们，东方人。”</p>

这么说着，他朝文不才丢去一把雕刻刀。</p>

等到杰克马丁和大卫维克托重新获得自由，这满身劳损暗伤的三兄弟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咸鱼翻身，在阎王殿里走了一圈，活着回来了。</p>

他们抱着石头碗吃饭，要补充体力。文不才依然感觉右臂酥麻，子弹撕裂了肱骨前臂大部分的肌肉，这部分凝血块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碎骨很快就变成了一团结节肉瘤。臂的动作难以完成，想要挥拳耍枪也不如之前灵巧。</p>

“还有邪魔藏在你的身体里。”基奥伸出手去，要捧住文不才的胳膊。</p>

文不才也没有抗拒――</p>

――雕刻刀在基奥手里变成了精妙的手术刀。</p>

它顺着结节肿块的皮肤纹理切开十六个血淋淋的口子，把里面的碎骨增生息肉全都剔了出来。</p>

杰克马丁看得头晕眼花，大卫维克托则是两眼发光。</p>

“好有才华！”</p>

最后靠近手肘的筋络，基奥先生以刀尖钩挂出来一条胖嘟嘟的肉虫。</p>

文不才脸色剧变，这也是收藏家衣服里的虫子！</p>

“是天鹰的蛋”基奥帕普低声呢喃着：“能够杀人，也可以救命。”</p>

见到炙热阳光，白夫人肉虫立刻翻滚挣扎，迅速吐丝包裹身体，又在转瞬之间化为鲜艳的红色闪蝶！</p>

它扑打翅膀，飞不出多远就变成了散碎的渣滓粉末，化为一团扬尘。</p>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文不才又怕又怒：“香水瓶的大首脑究竟在寻找什么东西.”</p>

的超能力。这位面目可憎的侏儒有了新的魔偶假身，留下了许多的作品，后来统领的雇工裴迪南，也就是劳伦斯麦迪逊的银库管家，也尝试模仿使用这种形态来弥补先天畸形的矮小肉身。]</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