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安排的明明白白的(1 / 2)
先知或者换个说法,预知者,他们眼中的世界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一滴雨,一粒沙的落点是早已注定的事,当它出现了偏差,就证明时间线被干扰了。
维克托混乱不堪的大脑中,各种未来的片段循环播放,就像一道找不到出口的迷宫,他无数次跌跌撞撞的找到突破口,最终却被证明不过是又一次重头再来。
混沌的本质是疯狂,黑暗而混乱的,奸奇并不排斥自己的信奉者疯狂,但是祂确实不喜欢自己的信奉者愚蠢。
那些被祂认定愚蠢的家伙,往往会被奸奇当成找乐子的玩具,当然,那些聪明的最终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据说奸奇在密谋一个巨大到囊括了所有已知世界的大阴谋,在这个阴谋中唯有奸奇自己是最终受益者,只有那些最聪明的信徒才能从中自保,这些人被称为窜变领主。
马克思曾经有机会成为一名窜变领主,他陡然间窥见了世界背后的真相,从中获得了升华,即使是奸奇也愿意给这样的大开悟者一个机会。
但是马克思拒绝了,他还保留着生而为人的荣誉,他愿意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和那些夸夸其谈的说客不同,他更愿意成为一个实干家,从改变自身做起,慢慢改变身边的人,进而影响到整个社区,整座城市,整片大陆,直至最终影响到整个世界。
他不能像狩魔猎人一样,靠蛮力四处清缴混沌邪魔,把看见的每一个敌人都变成尸体,但是他能对付那些看不见的敌人,那些存在于人们思想中的问题。
“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去接触那些被污染者?”李察牧师把守着地下避难所和地面之间的通道,皱着眉头看着马克思。
安东尼大港已经彻底被分裂了,每一个被教会确定纯洁的凡人都被强行带进了地下避难所,而留在上面的则大多是已经被混沌污染却不自知的人。
马克思在这段艰难的时期,给了李察牧师很大的帮助,是他一一说服那些不愿意离开家里的民众,放弃自己温暖的房子,走进了冰冷的地穴。
是他一次次的向凡人解释,为什么他们不能带着自己的亲戚朋友进来,为什么每顿饭只能吃半饱,为什么不能洗脸,为什么不能随地大小便。
如果没有他,李察牧师苦心经营的避难所恐怕早就从内而外的崩溃了。
“我们还有一丝机会,他们体内的混沌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表现出拥有自我意志的现象。”马克思大胆的假设:“我猜想,会不会是它们‘大脑’已经被人干掉了?我们如果能稳定他们身体上的状况,依靠圣水和其他手段,也许能保住这些人的性命。”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你这是在做无用功,无论如何教会也不可能放任上面的人继续活下去。”李察牧师耸了耸肩,让开了一条道路:“如果情况继续恶化,我们是不是能继续活下去都是个问题,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
马克思微笑了一下,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的眼睛看见了未来,未来告诉我,这片土地将来不是教会说了算。”
“只要不是混沌说了算,未来谁说了算我都对他脱帽敬礼!”李察牧师大笑了起来,这段时间他的压力太大了,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笑起来了,但是马克思的笑话不错。
李察牧师假装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好吧,告诉我马克思,你看见的未来不会是安托万那个怂包说了算吧?只要不是他谁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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