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较量(2 / 2)
闻声赶来的咕咕见耿丁站在少一身旁,急切地追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吓得我手中的竹节都掉酒坛里了。”
少一和耿丁默契地异口同声道:“没事,是一只田鼠。”
“这个季节哪来的田鼠?撒谎都不会撒,老实交代。”咕咕撅着小嘴巴逼问道。
未及耿丁开口,随着银杉木落在地上所发出的声响,少一已经昏倒在地上。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少一的心跳和脉搏就已降到了最低。
床榻前,耿丁将少一的手放回被子,对眉头紧锁的咕咕说道:“虽说脉搏很微弱,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仅仅是受了点风寒。当然,若不是银杉木阻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后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一团黑烟气。”耿丁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望着呼吸微弱的少一说道: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接应师弟摸鱼子送少一来大堰河时曾经身负重伤吗?那次重创我的,便是跟这团黑烟属同一股势力的黑暗势力。
“咕咕,你也不用这般担心,从脉象上看,少一只是中了一点寒气。有银杉木在,那黑烟并不能重创少一。”
“你确定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吗?”
面对咕咕的不放心,耿丁点了点头。
……
屋里,月光投进余辉,咕咕伸手给少一盖了盖被子。小指尖触及少一的肩头,瞬间,咕咕的手被一股寒气给逼回。她瞪大眼睛,以为是错觉,转而用手背又摸了摸少一的额头。
“老天!”
咕咕喊将出来。
她强力压制住紧张的心情,她屏住呼吸,右手中指伸向少一的鼻孔,一股微弱的气流还在流动着……
她再抓住少一的左手中指,冰凉如夏日深井。咕咕慌忙道:“糟糕,少一已经被冻透了。”
耿丁倒是稳得住心神,平静地问:“什么,少一,少一他咋地了?”
“老丁头,你没事吧?事情好像不大对劲,咱们是不是得采取点措施。”咕咕一向是息事宁人、有一说一的作风。
而此时,从咕咕的语气中,虽然读不到她焦急的情绪,但耿丁却清醒地认识到,她此时不比往常的处变不惊,反而越紧张越是面无表情、语气苍白、声音发抖。
耿丁右手食指并中指按住少一的脉搏,另一只手徐徐捋着胡子,他眼睛似合似闭,眉头时紧时松……
咕咕见惯了耿丁平日里爱摆花架子的乡土“爷范儿”,以为这次他又是在故弄玄虚,只是没有留意他面部表情的几多变化。此时,少一的脉象让耿丁举棋不定,没法有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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