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朕还有个亲孙儿流落在外?(2 / 2)

加入书签

桐城多山,山中多野狼。

向海棠在义无反顾的骑着马离开时,就没有顾虑到这一点。

不知走了多久,向海棠抬眸望去方发现两边青山,沓无人烟,山中时不时的响起野狼的嚎叫声,惊的马撒蹄狂奔,向海棠几乎经受不住,只能死死的握紧缰绳。

忽然马发出一声惊恐的长嘶,前蹄一掀,差点将向海棠掀翻在地。

十丈开外,正立着一匹高大威猛的灰狼,绿盈盈的眼睛闪着猎杀的冷光,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来,用它那钢刀般的尖牙将她和马都撕碎。

前世重现,今生也不敢再奢望再有这么巧的事发生,四爷会从天而降救她性命,所以这一趟出来,她做足了准备,但恐惧还是沿着脚底爬上来,一寸寸蔓延至她的全身每一处。

更糟糕的是,从那匹野狼后头又走出另外一匹母狼,两匹狼双双打量着眼前的猎物。

马惊了魂,吓破胆,喷鼻嘶吼,向海棠生怕摔下来,那样她就更危险了,在马再一次发狂之前,她迅速的解下马背上捆着的活鸡,活鸭朝着野狼扔了过去。

顿时鲜血飞溅,毛飞满地。

向海棠趁着这空档燃起手里的火把,点燃随身携带的鞭炮夹紧马腹,朝着两匹野狼狂奔而去,将手里的鞭炮扔了过去,两匹野狼似乎受了惊,叼着鸡鸭逃向山林。

忽然轰的一下,雷声起,乌云卷,她生怕火折子受潮,赶紧将火折子裹进破烂的蓑衣里,很快大雨倾盆而来。

也合该她倒霉,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前有狼,后又遇到虎。

在看到老虎时,她几乎想要失声痛哭,可是她不敢,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她害怕自己的害怕会被老虎捕捉到,从而迅速的发动进攻。

这还是她在野外第一次遇到老虎,以前只听说山中有大虫吃人,但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不幸中的万幸,这只老虎似乎尚未成年。

老虎通常白天睡觉,夜晚捕食,可见这只老虎一定饿极了,才会从山上跑出来,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路过,却正好撞见了她。

不管是哪种情况,她恐怕都难逃一劫。

老虎抖动了一下身体,甩落全身的雨水,张着嘴,露出钢齿,虎视眈眈的盯着向海棠,她咬着牙,紧紧握住长中唯一有用的武器长矛。

马已经受不了了,发出凄厉的嘶鸣,而向海棠本就身体虚弱,刚刚遇到野狼时力气已然快用尽了,手上微微一脱力,就被惊恐的马甩了下来,跌滚在雨地里。

马撒开蹄子狂奔而去,反而吸引了老虎去追赶它。

向海棠撑着长矛站了起来,此刻,她狼狈极了,全身泥水,若不是有长矛撑着,她连站都站不稳。

放眼望去,迷茫一片,她竟然连方向都辨不清了,此刻她突然生出一种绝望之感,脱力般的依着长矛又蹲了下来,然后跌坐在泥泞的雨地,终于忍不住又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她又将眼泪抹净,因为这时候的眼泪最没用的。

抬头望天,不知何时,天空竟悄然挂上一道彩虹,弯弯的,薄如绸带,似对着她苦笑。

她重新撑着长矛站了起来,拿长矛当拐杖一步一步朝着前路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倒下。

一旦倒下,她就会成为豺狼虎豹的盘中餐,她不要。

终于,前边出现一座茅草屋,她好像找到了一线生机,艰难的朝着茅草屋走去,然后轻轻敲了敲门,根本没有人回应。

她推开门,一股霉湿之气扑鼻而来,她皱了一下眉头,走进去就看到里面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一把椅子,墙角处堆着一些杂乱的稻草和枯柴,墙壁上还悬挂着一把弓,一把长长的钢叉,和几张破败的动物皮毛。

看来是猎户的临时落脚地,她已然累极,又怕自己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了,强打起精神,找出火折子,幸好没有太受湿,她吹了几下点燃了火折子,然后捧了枯柴架起,因为受了潮,她弄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点着。

坐在火堆边才终于感觉全身暖和些,越是暖和,眼皮越是打架,她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听到有咒骂声传来:“妈了个巴子的,自从吴恙那个小白脸带着甘小蝶那个贱货跑到我们卧龙庄来,就搅得卧龙庄不得安宁。”

又有个声音嘻嘻笑道:“当初,三庄主你不还叫那小蝶姑娘娘娘吗,怎么转脸就不认人了。”

“我呸!”三庄主恨恨的啐了一口,“她就是个贱货,算什么娘娘,若不是洪爷在里面挡着,又有聂欢那个小王八蛋在里面维护,老子早就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你说,那甘小蝶到底有什么妖法,怎么又将聂欢勾搭到手呢,那吴恙啊……”他捂着嘴嘿嘿一笑,“不知做了多少回乌龟王八了。”

“那小白脸就是蠢货!”

向海棠听出是王定山的声音,心中一惊,正想要躲起来,“砰”的一声,门已经一脚被人踹开了。

“哟!”那人惊呼一声,盯着双目惊恐,手握长矛的向海棠道,“这里面还有个美人啊!这不是……”他顿了一下,“海棠姑娘吗?”

向海棠认出此人,乃是卧龙庄的一名护卫,名叫陈正虎,武功不高,但人缘颇好,与霜儿也有几分交情,所以见面时会打个招呼。

王定山愣了一下,定睛一看,果然是向海棠,他哈哈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啊。”

向海棠逃跑,气得洪爷将陆子卫关进了地牢,又秘密派他出来寻人,找了这些天都没有消息,谁知竟在这里。

见向海棠衣衫单薄,我见尤怜之态,他的心顿时如猫儿抓了一样,转头盯了陈正虎一眼,喝斥道:“还不滚到外面待着去。”

陈正虎知道他想做什么,连忙劝道:“三庄主,洪爷可是叮嘱过了,如果找到海棠姑娘,不可伤了她。”

“我操你奶奶的!你算个屁,也敢管到老子头上来!”王定山气愤的踹了陈正虎一脚,陈正虎一个趄趔差点栽的撞到墙上,王定山又骂道,“再不滚,老子削了你的脑袋。”

向海棠连忙跑过去扶了一下陈正虎,过去时,始终不敢丢下手中的长矛:“陈大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陈正虎痛的龇牙咧嘴,揉着半边屁股,坚持劝道:“三庄主,我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赶紧带着人回去复命吧!”

王定山怒目圆睁:“你滚不滚?!”

陈正虎看了一眼向海棠,哀求道:“三庄主,你与海棠姑娘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大家又都认识,何必呢。”

王定山哪里还有耐心再听,冲过去一把揪住陈正虎,凭着一股蛮力将陈正虎掀了出去,生怕他不相识再跑进来打搅了他的好事,干脆再给他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关上了屋门,拿了钢叉插入门栓里。

向海棠惊慌的说不出话来,只拿着长矛对着他:“你别过来,别过来。”

王定山搓着手,嘿嘿笑道:“海棠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只要你肯跟着我,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不要,别过来——”

“装什么贞节烈妇呢,不过就是别人的小老婆。”王定山突然面色一变,冲过来一下子夺过她手里的长矛,然后顺势将她搂进怀里,“老子早就看上你了,你比甘小蝶那个贱货漂亮多了,让老子和你亲香亲香。”

就在他的嘴巴要拱过来时,向海棠忽然从发上拔下一根利簪,刺向他的脸,他痛苦的哀嚎一声,右脸脸颊上已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迅速渗了出来。

他顿时怒火中烧:“妈的!贱货,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扬手,噼里啪啦,接连扇了向海棠好几个耳光,只扇的向海棠头晕眼花,跌倒在地,手中的簪子也不知道掉落到了哪里。

此刻,她所有的勇气几乎消耗殆尽,她绝望的呼唤一声:“四郎,你在哪儿,我好害怕。”

这时,门外响起了陈正虎砰砰的敲门声。

“三庄主,你不能这样做啊,若让洪爷知道了,不是你我能担待的起的。”

陈正虎一边说,一边继续敲,“洪爷,不就是个女人嘛,你要什么样的没有,万一弄出了人命,坏了洪爷的大计,你……”

王定山本就一肚子火,这下子更加怒不可遏,“呸”的一声吐了一口痰,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王八羔子!”

将袖子一掳,转身走到门边,拿开插在门栓上的钢叉,照着陈正虎腹部狠狠的踹过去,陈正虎不设防,一下子就被踹飞了,人趴在雨地上半天都回转不过来。

王定山骂骂咧咧的将门一关,重新栓好,走过来揪起向海棠的衣领,一把将她扔到了稻草堆上:“老子倒要尝尝他雍亲王的女人是个什么滋……”

一语未了,向海棠终于回转过来,从袖子摸出她最后的武器,一把剪刀,几乎毫不犹豫的对准了自己的咽喉:“你再过来,我便死在这里!”

这一下,王定山有些害怕了,他只是想玩个女人而已,并不想弄死她,若让洪爷知道了,他这三庄主也当到头上,除非他连陈正虎也一起弄死,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

犹豫间,忽然“砰”的一声屋门被撞开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